顾如青的头开始炸裂,头皮上的疼痛犹如海chao来袭。他捂头道:“但这只是我的猜测,因为那太模糊了,很多细节我不知道。你可以查一下......”
谭晚暗中把方客这个名字记在心上,随后看向顾如青。
这一见让谭晚瞬间紧张起来——顾如青脸色发着不正常的红。
谭晚连忙起身,拿起测温枪在他额前轻轻一扫,这一扫竟发现顾如青有些低烧。
谭晚放下测温枪,给顾如青倒了一杯水,“你怎么突然发起了烧?我打电话让......”谭晚说着就拿起手机准备给酒店打电话。
可他还没拨完号就被顾如青拦下。
顾如青哑着嗓子道:“我想知道后来。”
谭晚担忧顾如青的身子,“我陪你去看医生吧,如果你身子垮了,我也无法跟一一交代。”说完,他苦笑一下,“我不想让她再恨我了。”
顾如青摇摇头,“不行,我一定要知道安安的病症......”顾如青哽咽住,眼尾泛着红,眼泪顺着滚烫的面颊流到那桃花上,染得花瓣更加瘦弱易脆。
“我一定要知道安安的病症。她身体不好,这些东西一直压在她心上,她熬不过去。”想起前世安安的病症,顾如青眼中恳求的神色越深,“谭晚,我求你了。你告诉我吧,我能撑住。”
谭晚见此,只能坐下,他苦笑道:“算了,我这么些罪,也不怕再多加一件。”
那是沈一平和谭青合葬后不久,一股林霖卖女儿吃女儿人血馒头的事在这小乡镇迅速传了开来。
关于Yin|婚,很多人狠心吃自己孩子的人血馒头,否则蒋瑰也不会大摇大摆地去跟林霖说这种事。
可是狠心归狠心,谁也不敢当面说“哦,我收了我女儿Yin婚的钱给我儿子赠添了......”或者“反正也是一堆骨头,人死了什么都没了,她知道什么?与其这样还不如帮家中增加一些收入”......
他们还是要这个皮的!
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对女性的关注,是非常讨厌未经自己愿意把抛出尸骨在黄泉下又以“父母之命”这种恶心借口跟一个不知年龄的陌生男子结婚。
这些虚伪的父母人心惶惶,生怕这口水唾沫把自己给淹了。
就在这时,有知识的沈家竟然让女儿Yin|婚,当年《药》那篇文章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于是便以自高一等的心,举着那义正言辞的大旗,纷纷下场批评沈家孤女寡母。
其中蒋瑰直接拿臭鸡蛋扔在林母的脸上,骂道:“我艹你娘,我说你怎么不同意与我家结姻啊。我还真以为你她|娘的多清高呢,原来只是攀上更高的枝啊!还说什么不买女儿,就是没看上我出的价。”
林母把脸上的鸡蛋摸去,满身怒气地过去一把揪住蒋瑰的头发,露出爪子在她脸上刮了几道,“你说什么?他们已经打算订婚,这两个孩子是自愿。你她娘的再胡说八道我花了你的脸!”
蒋瑰也毫不留情地揪住林母的头发,“我呸!明明是你女儿上赶着给人当都不如情人的玩意呢。什么自愿,人家要不是因为快死了,早跟你女儿提出分手了,你装什么装!”
林母被这话一惊,顿时呆愣在那,“你说什么?”林母这下怒意更盛,她狠狠扯下蒋瑰的头发,“你再污蔑我真废了你!”
蒋瑰骂道:“谁不知道人家男生就是冲你女儿竞赛去的,都竞赛完了,人家当然不要你女儿。你不信可以去问问你那所谓的‘亲家母’。”
林母扭伤蒋瑰的手,把她往地上一丢,拿起手机就开始问谭母。
谭母被林母突如起来的话给搞乱了心,她有些慌忙道这都是传言都是假的。可林母联想到当时沈一平一脸的失魂落魄以及与李寒当时有些破裂的友谊,心一下子凉了一半。
这时云逸正好下班经过,见蒋瑰即将扑打林母,连忙上前挡下。
蒋瑰看到了云逸,指着云逸问:“你说,沈一平谈得那个是不是只是玩弄她的感情?”
云逸当时一直在打工,根本无心关注沈一平去世Yin婚这件大事,而且似乎是有意瞒着云逸,他一丁点儿消息都没听到。这不他以为沈一平受了情伤,连忙愧疚地看向林母。
他抽了自己一巴掌,跟林母道歉,“阿姨,是我对不起阿平。我以为谭青是真心对阿平的,没想到他只是想利用她让她比完赛。他当时就说过他不会喜欢阿平的,是我,是我犯了错,没有及时告诉阿平。阿姨,你叫阿平别伤心,我们以后,以后再找一个更好的.......”
后面的话林母再也听不见,电话中谭母也听见了,她一直在呼林母,可林母却失力把手机摔在了地上。
蒋瑰见此,得意地笑了笑。
如果当时不是沈一安拿着剪子发疯地往前刺,蒋瑰会更刺激林母。
沈一安强忍泪水去扶林母,在即将接触林母的那刻,林母晕厥在地。
自那以后,林母开始半清醒半疯癫......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