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
“是你突然离开西城那天吗?”夏时初问。
那天他是凌晨在群里说要离开,他们都以为他要回北城处理公务,不想竟是因为nainai病重。
盛怀扬轻轻嗯了声,“我赶到时她已经稳定了。”
所以,没待几天,他便回了北城。
他说这些时,避开了她的眼睛,似是不想让她窥到他的脆弱。
就是这份故作坚强的倔强让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我送你回去。”她不容置喙地做出决定,并迅速通知母亲和弟弟,说有点急事要处理,晚上会赶回来。
接着,她把他赶到副驾,并命令他立即马上睡觉,自己把车开上了高速。她开车速度不快,开了快4个小时才到N市,盛怀扬在中途醒来想换下她,被她一个眼刀给砍了回去。
不过这样,到医院时已经是快7点。她把车停好,提出,“我想上去看看nainai。”
盛怀扬却面露犹豫。
“怎么了?不方便?”她想了想,觉得现在自己的身份好像的确不太有资格去看老人家。
“那算了,我……”
“不是。”盛怀扬似是猜到她的想法,“不是不方便,是……”
“是什么?”
“没事。走吧。”他拧眉,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打开车门下来。
夏时初跟着他进了电梯,一路走到住院部,快到一间病房前,盛怀扬突然顿住脚步,转过身,望着她的眼睛,声音里有她从未听过的忐忑和紧张,“nainai不知道我们分手了。”
第34章 把手给我
夏时初足足用了半分钟来消化盛怀扬这句话的含义。
常年投行工作思维让她需要确认,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告诉nainai我们已分手的消息?还是让nainai以为我们一直在一起?”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绕,乍看似乎都是一个意思,但实质体现的深层含义却是不同的。
第1个, 仅仅是盛怀扬未提,但nainai可能已知道他们分手;第2个,却是他让nainai以为他们一直在一起。
作为一名优秀的投行人, 盛怀扬自然听明白了她想问什么,他默了两秒, 答:“我让她以为我们还一直在一起。”
这个答案让夏时初十分震惊。他们分手5年,不是5个月, 更不是5天,想要骗老太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怎么做到的?”她好奇。
盛怀扬垂眸, 略显尴尬, “她以为我们一直在美国生活。”
“5年?”她着实惊讶,“她一次都没联系过我, 不会怀疑吗?”
记忆中老太太没有糊涂到这个地步吧?不,这都不是糊涂,是傻了。
盛怀扬眼神闪烁了下, 咽了下嗓子道, “有联系。”
“啊?”夏时初盯着盛怀扬,直觉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跷。
“你们只通过电话联系?”
“不是。”
“不是?”夏时初挑眉, “难道你找了个人冒充我?”
话刚问完, 她自己先否决了这个猜测。盛怀扬出国前那个暑假, 她来N市玩了近1个月, nainai是见过她的,除非盛怀扬找了一个跟十分相像的人,否则nainai不可能认不出。
还有一种, 她迟疑道,“nainai是不是不认人了。”
盛怀扬明白她的想法,“不是,她没有得痴呆症。”
这下,夏时初所有好奇心全被调了起来,正想揪着盛怀扬问个明白,右前方病房的门开了,一个年纪约40多岁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
偏头看到他们,脸上先是一惊,接着是大喜,“时初来了?”
望着快步迎上来的中年妇女,夏时初心底的谜团更浓了。这人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非常熟稔,可她肯定这是她们第一次见面。
迷雾重重时,旁边的盛怀扬先喊了声,“罗姨,nainai睡了吗?”
“睡了、睡了。”被称作罗姨的女人已来到两人面前,一把拉起夏时初的手,满脸满眼都是笑,直白又简单的喜悦。
夏时初压住心中的重重疑惑,朝她甜甜一笑,“罗姨。”
“怀扬说自己有事,原来是去接你了。”罗阿姨笑眯眯地望着她,“你nainai要是知道你来了,可不得高兴疯。”
盛怀扬:“罗姨,nainai今天怎么样?”
“挺好的,下午还坐起来靠了一会儿。”罗姨想想补充道,“下午医生检查后说几个指标都稳定,再两天就能试着摘氧气罩。”
罗姨说完,又望向夏时初,“你nainai早上还在念叨,好久没跟你视频了,说有些东西想早点给你,怕……”
她蓦地红了眼眶,哽咽了好一会儿才吸了吸鼻子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太太想你得很。”
罗姨边说边把夏时初往病房带。这是一间单人病房,虽然没有夏父的干部病房看起来这么豪华,但也干净整洁。
罗姨把她带到nainai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