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看的。”他既然不上来, 就是不想让她看见, 那就如他意好了。
夏时间面带忧色,“你还是去看下吧, 我感觉他状态不太好。”
看夏时初看自己, 他赶忙把手术中途见盛怀扬的情况简要说了一遍。
“你说他坐在车上?”夏时初吃惊。
夏时间猛点头, “我看是他老家的车牌, 就他一个人,感觉是他开过来的。”
夏时初怔楞,盛怀扬老家在N市, 距离她家三百多公里,难怪他能在获悉她父亲住院后就赶过来,原来他也在老家。
“他脸色真的不是一般难看。”夏时间补充道,“刚才,我打电话跟他汇报手术结果,听他声音很哑,而且还在咳嗽,咳得都喘不上气来。”
看姐姐只是蹙着眉,毫无表示。夏时间有些急,“姐,你去看看吧,怎么说人家也帮了爸。”
夏时初默了半晌,就在夏时间都要说她铁石心肠时,她突然开口,“他可能已经走了。”
“不会、不会,他点了外卖,还没送到。”夏时间赶紧说,“我本来想请他吃中饭,但他说自己还有事。下次约,说是点了外卖,还有十来分钟就送到了。”
夏时初掏出手机给她看通话时间,“你看,这才两三分钟,你下去他应该还没走。”
想想,他似乎觉得欠妥,“要不,我再打给电话给他,就说我有事要他再帮忙,让他再等等。”
夏时初斜了他一眼,“你倒是热心肠。”
“还不是为你们Cao碎心。”
夏时初甩给他一掌,叹气:“在哪个位置?”
“g2,就这里电梯下去,往右拐就能看到,一辆黑色的奥迪。”
夏时初点头,交待:“不要跟妈提他,就说我下去有点事。”
“放心、放心,绝对不提,你快去吧。”夏时间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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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初乘电梯下去,按照弟弟的指示,很快就看到了一辆黑色N市牌照的奥迪车。
她略迟疑了一瞬,缓步走过去,走近发现驾驶座的车窗降下来五分之一,而此刻盛怀扬正紧闭双目靠着椅背。
如弟弟所言,他状态看起来很不好,冷白的皮肤看起来比平日还要苍白,脸颊是不正常的chao红,唇色青紫,胸口起伏很明显。呼吸又重又沉,带着胸膛上下起伏,刘海软软地搭在额前,遮住了他浓黑的眉毛,嘴唇也有些红,棱角分明的下颌上有青色的胡荘,满脸的憔悴和疲惫。
他睡得很沉,就连她靠近都毫无警觉。
夏时初心揪了一下,敲了敲车窗。
敲到第四下时,他才猛地睁开眼,身体本能地弹了一下,浑身充满了戒备,直到看清是她,那眼底的戒备变成了一点点慌乱。
他把窗户降下来,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望向她,“你怎么来了?”
嗓子哑得不像话。
夏时初眼尖地看到了落在副驾上已撕开的退烧药。她没有应,伸手探向他的额头,入手滚烫。
“你在发烧?”她问。
“有一点。”他开口,随即带出一串咳嗽。
夏时初蹙眉,有些恼火,“你发着烧到处跑什么?”
他张嘴,似是要解释,一字未出却已是咳嗽连连,真如夏时间所言,咳到最后整个人蜷缩在一块,像是下一刻就会上不来气。
她有点被吓到,连忙绕到副驾拉开车门,拿起座位上的水拧开给他,“喝一点。”
他咳着接过,却因为手太抖,泼了一些到身上。
夏时初连忙抽了纸巾给他擦,刚擦了两下,手却被他牢牢捉住。
掌心贴在她手背上,烫得吓人。
她心被烫软了,没有挣脱,语气也软下来,“太烫了,去看下吧。”
他却一动不动,眼睛直视着她,似含着千言万语,又像是被什么蒙住。
沉默,困顿,压抑。
还是不发一言,真是让人窝火。可随之而来的还有莫名的揪心的痛,这不是她熟悉的盛怀扬。
她熟悉的少年虽然不苟言笑,对谁都冷冰冰的,可是眼底不会有这样浓重到让人喘不过来气的窒息感。尤其是他们独处时,他的眼睛更是是鲜活的,会笑,会生气,会别扭,会傲娇,会炙热得像要把她融化。
她对上他深邃的眸光,心又软了一分,“医院就在上面……”
“我已经吃过药。”他哑着嗓子说,“应该一会儿就退烧了。”
夏时初吸口气,“好,那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休息。”
地下车库Yin冷chaoshi,他发着烧坐在车上,简直是自虐。
“不用,我在等外卖。”
“还有多久?不行就让时间来拿,我重新点一份回酒店。”
“不用,就快到了,你上去吧,我拿到就……”
“盛怀扬。”夏时初厉声打断他,“住哪儿?”
盛怀扬默了半晌,沉yin道:“我没订酒店,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