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走便说,焦点都在贺斓身上。
贺斓自是不知,她沐浴完,头发半干,便准备穿好衣衫去和宁宇几个会和。
一打开衣柜,贺斓看到满满当当的几柜子的衣物,不禁怔愣。
各种款式、各种颜色的衣衫应有尽有,贺斓无奈之下心中又升起一股暖流。
她挑了一件天青色的长衫穿上,这是一件男装,简单方便。又找了一件暖和的氅衣披上,贺斓便出了门,去宁宇几人安置的客院。
宁宇和陈飞两人早已经等着她了,见她终于来了,陈飞调侃道:“伯母可算是舍得放你出来了,怎么样?承受这泛滥的母爱,是什么感觉?”
贺斓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一个矮身就是一记扫堂腿,毫不犹豫地踢向陈飞,恨恨道:“我让你看热闹!”
陈飞早有防备,连忙跳开,双手伸出防着她再次靠近,连声哎哎,让她停手:“先别闹,还有正事。”
“哼!”贺斓拍了他一掌才住手,“今天就先放过你。”
陈飞小声嘀咕:“敢打师兄,真是大逆不道……”
虽是这般说,下一刻却正经了神色。
几人一起去贺鹏的书房等贺鹏,今日回到贺家,宋英都守在贺斓身边,他们还没来得及和贺鹏说正事。
等了一刻钟左右,书房里的几人听到脚步声,贺斓打开门,看到走进院子的贺鹏,身后跟着贺平。
“阿爹,”这称呼贺斓已经喊的很顺口了,“阿娘睡了吗?”
“嗯。”听到她这么问,贺鹏十分满意,还算这孩子识好歹。
“都进去坐吧。”贺鹏背着手迈步走进书房,在桌案前坐定。
几个小辈也都不客气,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仰首看向贺鹏。
“这一路的事我都听你们平叔说了,你们做的不错,”贺鹏先是感慨,接着话锋一转,神色凌厉,“却也惹了不少麻烦。”
几人也都不反驳,虽然心里都不认为他们做错了什么,到底是长辈,便让他说几句。贺斓才不怕,依她亲娘今天的态度来看,她亲爹才不敢对她太过严厉。
见几人还算老实,贺鹏心中满意,缓和了语气道:“万幸还留着小命,日后行事需得更加谨慎。”
“是。”贺斓点头应下。
“说吧,你们想问什么?”贺鹏废话不多说,直接问道。
“我们今日回扬州,听到了不少流言。”贺斓把今日进扬州城发生的事说了,又有些懊恼道,“谁知道那人不经打,我明明给他留了一口气,没想到还是死了。”
“你们心中不是有答案了吗?”贺鹏不以为意,“还有什么好审的?”
贺斓紧皱着眉头没说话。
这无疑是柏青搞的小Yin谋,他最喜欢在背后搞小动作。目的也简单,一是师出有名,二是可以借此挑拨秦桑与皇帝之间本就紧张的关系。若是皇帝因此对秦桑下死手,说不定秦桑当真会反扑,届时他便一石二鸟。
“不知伯父可有京城的消息?”陈飞出声问道。
他们是到了扬州才听到的传言,不知道现在谣言传到什么地步。而贺家生意遍布大秦,有许多他们不知道的渠道打听消息,因此来问他也是最快的。
“就目前的消息来看,谣言不是从西南慢慢传来的。”贺鹏道,“而是突然起来的。”其实他这两日听到传言便出手解决了一部分,只是流言猛于虎,不是想堵便能堵。
“什么意思?”贺斓脸色猛然一变。
贺鹏神色依旧平静,语气淡淡道:“或许是有心人在各地布了棋子,指定了在何时造谣,若我所料不错,现今京城也已经流言四起。”
既然有人别有用心,又怎会给朝廷反应的机会?
“阿爹,”贺斓也不跟她爹绕弯子,“您是不是早就知道,西南会起战乱?”
“我怎么会知道?”贺鹏诧异地挑眉,“我又不是神算子。”
看她爹这反应,贺斓便明白了,西南战乱或许早有端倪。
也是,仗可不是说打便能打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他们总得囤积粮草,虽然她不懂,想也能想到。
而贺家作为江南首富,生意涉及各行各业,粮价的变动自然能提早察觉。
不知这Jing明的爹有没有做些什么?若说他想发战争财,她却是不信的,毕竟,他讨厌战争。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走?”贺鹏丝毫不在意贺斓此时在动什么脑筋,他只关心她这次会在家待多久。
“……越快越好。”他会知道他们想去战场,她不觉得意外,应是平叔和他说的,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提起此事。
☆、请战被否
刚得知西南起了战乱时,贺斓只是担心,后来入了扬州城,听到那些传言,贺斓便十分恼怒,只想立马前往战场,亲手杀了柏青以解心头之恨。
可既然已经到了扬州,不回家实在说不过去,便先回来拜见父母。原本她打算的是见过父母之后即刻启程,只是此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