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哥,你真是聪明啊,可是又有点笨,既然你已经猜出来了是我把银子参杂在酒里逼迫她喝下的,可是你有没有怀疑过几年前的围猎时你的马为什么突然失惊了,让你差点死在悬崖峭壁上!”
“你什么意思?”
“你的马失惊是你好庶弟动的手,不过就是为了让你变成一具尸体,永远都开不了口,他就好一直冒充你等着和王爷双宿双飞,远走高飞的呢,可惜啊,那天你穿了和他一模一样的外披,让楚夫晏以为你是他,这才让你逃过一劫的……”
“原来是这样啊!你告诉我这一切缘由,就不怕我对楚夫晏说出实情?!”
“不怕,因为你马上就会变成一个死人,永远都不会开口说话的死人!”
沐子涵说完这句话突然猛地站起来向白黎轩这边冲过来,看到她来势汹汹的模样,白黎轩下意识的往后退。
只听到“砰”的一声,沐子涵并没有碰到自己丝毫,则是重重的摔倒在地。
她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白黎轩站在原地,看见她身上的裙子一点一点的多了一种颜色。
随着沐子涵惨叫声响起,一直守在门口的丫鬟立马推开门闯了进来。
沐子涵的贴身丫鬟推开门的一瞬间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嗓门声音:“快来人啊,沐侧妃小产啦!快来人啊,沐侧妃在轩爷这屋子里啊!”
一群丫鬟下人们手忙脚乱的扶起摔倒在地的沐子涵,沐子涵脸上的表情痛苦到极致,看向白黎轩的目光也带着怨毒,嘴唇还在翕翁的动着。
虽然沐子涵她一个字都有没有说,但是白黎轩读懂了她的意思:‘白黎轩,这次你死定了,看谁还能救你!’
沐子涵被下人们抬出去救治,白黎轩很平静是坐着桌旁,静静的等候着。
沐子涵抬走还未到半个时辰,门口就传来急冲冲的脚步声,很快楚夫晏的身影出现在白黎轩的屋子里。
楚夫晏看着跟没事儿似的坐在桌子旁的白黎轩他愣了一下,随即似一阵狂风冲了向白黎轩,扬起手恶狠狠的对着白黎轩的脸扇了过去。
顿时,他的嘴角流出了很多的血,可见楚夫晏这一巴掌是用了多大的力气,他就这么厌恶自己吗?
“啪”的一声,白黎轩被扇得向左边偏了过去,他持续着这个动作许久,才慢悠悠的抬手擦拭嘴角流出的血,转头笑着望向楚夫晏。
“楚夫晏,这一巴掌权当还了你救我的恩情了吧,今后,白黎轩不欠你们什么了。”
他的语气很轻,像极了悄悄咪咪在耳边说悦耳动听的情话,只是那眉间的决绝和冷漠,却让人的心为之一振。
楚夫晏看着这样的白黎轩,以为他会辩解,会说自己是冤枉的,可是他又一次没有说出口,就那样嘴角流着血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心里某个地方一颤,他转过身去,大步向门口走去:“把这个恶毒的人拖到柴房里,赐他一瓶‘红叶谷子’酒,从今天起,楚府再也没有白王妃这个人了。”
几个侍卫应声而入拖起白黎轩就往门外走,经过门沿的时候,白黎轩笑的很‘开心’的声音传入楚夫晏的耳朵里:“我白黎轩,谢谢楚王的成全。”
白黎轩的死传入白府里,白老爷子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谋害楚王的孩子,便立马派了马车来接白黎轩回家,接他最宠爱的儿子回家。
终于替白然宣报仇的楚夫晏以为一切尘埃落定,可是他却开始做梦,总是梦到那天白黎轩嘴角流血,含笑看着他那副决然的某样。
从梦中惊醒后,他再也无法入眠……
白黎轩像是给他种下了什么巫蛊一样左右他的生活,让他心神不宁。
.
又是一个元宵节,这是白黎轩死后的第五个月。
楚夫晏喝得大醉,踉踉跄跄的推开早已封闭很长时间的白黎轩居住的院子。
入目的满屋子的萧条,在这短短五个月里,灰尘开始以不同的速度下落,在屋顶上、门窗上、书架上、桌面上和地板上铺上了一层灰尘,空气中洋溢着尖土的呛人味道。
站在空荡荡的屋内,不知道为什么楚夫晏又想起白黎轩当时嘴角流血的模样了。
他借着酒劲失控的对着白黎轩当时做的位置嘶吼着:“白黎轩,我没有错,全都是你的错,我都已经想要放过你了,为什么你还这么死性不改,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都是你的错!你死有余辜!你罪该万死!”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一室冷寂。
天空黑漆漆的,仿佛刚刚被墨汁染过了一般,偶有的几颗星子似是圆润的明月划过天际时洒落的几点光辉,大地上的一切都笼罩在凄静的月光下,如时间卡壳一般寂静,只是间或传来一阵树叶摩挲的细碎声。
时间似乎从未这么安静过,又或许本就该是这般的安静……
愤怒的楚夫晏一拳重重的打在面前的桌上,桌子顿时‘五马分尸’,伴随着桌子‘五马分尸’的是清脆的“铛”。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