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熟敏有苦说不出口……
就说是王帝定下的婚约,说要将白黎轩许给她儿楚夫晏,就算他白然宣本事再大,能大的过王帝?所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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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黎轩看到还生着病,全身伤奄奄一息被病魔伤得面目全非,命县一线的楚夫晏时,心中不禁泛起酸涩之意,这个可是自己当初暗恋过的英俊俊朗的男人,可如今为何会变成这样?这当中有发生了什么?
耳熟敏说以后会慢慢告诉他的,说当务之急就是应了她婚约。
自己不忍心看着楚夫晏这样,就答应了耳熟敏提的婚约。
为了感谢救命之恩,耳熟敏在离别的时候解下楚夫晏腰间玉佩赠予于他。
白黎轩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玉佩的事情当天就抛之脑后了。
虽然他对这件事情不上心,但他可记得那块玉佩他收下之后就吩咐丫鬟放下在了箱子底,在没有关注过,难道是小莯偷了那块玉佩占为己有?
可是为什么楚夫晏会说这块玉佩是他送给白然宣的定情信物?
难道这天下有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他更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楚夫晏会认定是他杀了白然宣,白然宣不是落水染了风寒而死的吗?
为什么他们要认定他是被人谋害?
为什么他一直信赖的贴身丫头小莯也言之凿凿的指认他是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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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冬天已经过去了,外面春光明媚,鸟语花香,被折磨的破败不堪的白黎轩终于能够坐起来了。
在床上躺了许多月的白黎轩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刚想走一步,门就被推开了,伺候他的丫鬟掀起帘子走了进来。
看见他下床,丫鬟立马上前扶住他:“轩爷身体还未痊愈,可千万别下床又复发了。”
白黎轩没有说话,只是把一双被折磨的不见美目的眼睛看向窗外。
丫鬟知道他的心思,微微的叹了口气道:“轩爷你先回床上躺着,一会有御医来为您诊治。”
“御医?”白黎轩苦笑了一声,他在床上躺了接近五个月了,楚夫晏除了安排一个丫鬟照顾他,此外并为让任何大夫来医治过他的伤,又怎么可能请御医来为他诊治?
看白黎轩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丫鬟立即解释道:“这是真的,奴婢是听玉米姐姐说的,说过几日是元宵,王上在宫中设宴,指名要轩爷出席,特地派了御医前来为轩爷治病。”
原来是王上的意思啊!白黎轩自嘲的抽了抽嘴角,丫鬟又是一脸气愤对着白黎轩道:“本来御医是为轩爷你治病的,可脚刚踏入府内,就被晏爷指派过去为沐侧妃看病了!”
“沐侧妃她生病了?”这是这几个月来白黎轩说的最多一次话的时候。
“沐侧妃她有喜了,吃不下饭,晏爷说让太医帮她开一副开胃的方子。”
接下来无论丫鬟说什么白黎轩都听不见了,因为他在听到沐子涵有喜的时候,脑袋嘭的一声炸开了,一片空白,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看不见了。心想着她怎么会有喜?她怎么会,不,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难道楚夫晏他……
白黎轩越想越酸涩,越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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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时辰后
御医才姗姗来迟替白黎轩把了脉后,突然出声:“恭喜王妃!贺喜王妃!”
白黎轩躺在床上声音空洞无力:“喜从何而来?”
“轩王妃你有喜了!”
恍若平地炸出一个雷来,白黎轩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不顾身体上的伤口疼痛拽过御医询问道:“你这话当真?!”
猛地咳了几声……
御医连忙把白黎轩扶回床上躺了下去然后一边叮嘱一边欣喜若狂:“轩爷,快快躺下,莫要动气,胎儿暂时有些不稳定,小心身子,我这就去告诉王爷去,说王爷您有喜了。”
白黎轩躺下去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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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白黎轩有喜了,楚夫晏午时出现在他的房中,这是自从他被惩治以来,第一次看到楚夫晏。
他还是那样玉树临风,天之骄子,尊贵如神祗。
白黎轩目光落在他冰冷刺骨的脸上,只是瞬间便收回了目光,楚夫晏一步一步一字一句的向着床边走来,声音如同他人一样寒风萧瑟:“这个孩子不能留!”
白黎轩已经没有力气了说话了,哪来还有力气去质问楚夫晏为什么。
“白黎轩,你应该清楚我留着你一条贱命是为什么,不过就是为了赎罪,这样恶毒的人,没有资格替我生孩子!”
白黎轩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垂下眼眸,楚夫晏他还以为白黎轩会辩解,以为他会跟自己据理力争,挣个你死我活的结果。
可他没有看到这一幕,白黎轩就这样安静的睡在床上一言不发,背对着自己。
看着白黎轩那符样子,他心里莫名的生出来一股怒气,忍不住提高了一声道:“我的话听没听见?别跟我装耳聋,白黎轩,我再问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