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到下回?”景儿听得惊愕得瞪大了一双眼睛。
沈燕倾点了点头,然后就散漫着步子出了房门,又去廊下寻她的小白猫去了,只留下景儿与阿俏两人在屋里面面相觑。
“阿俏,你家姐儿是不是气极了太子殿下,所以彻底放弃了?”景儿扯了下阿俏的袖子小着声音问。
“我看有点像……”阿俏挠着头,脸上既不平又困惑。
……
待到了次日,沈燕倾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了身。她坐在床榻边揉了揉眼睛,然后喊了声“阿俏”,片刻后进来的却是另一个丫鬟小眉。
“姐儿,阿俏一大早就让前院的孙伯带她一道上街去了。”小眉一边伺候沈燕倾洗梳一边道。
“上街去了?”沈燕倾有些惊讶了,她昨日没咐咐阿俏什么啊,再说了,这丫头一向老实,去哪都会告诉她一声,今天这是怎么了?
待到沈燕倾坐在小花厅内用膳的时候,阿俏也赶了回来,沈燕倾抬眼看看,就见得她脚步沉重,脸上神色很是沮丧,一时不由得更是是吃了一惊,忙问她一早都做什么去了。
“姐儿,我去看了,远远看见真的有好几辆马车自宫门出来,过玄武大街直朝城外方向去了……”阿俏轻着声音,面上也都是失落之色。
这丫头,一大早起来跑出去竟是为了这事?她是想看看是否真如景儿所说,赵含姝今日要出宫返回赵家待嫁。
“傻丫头,你这真是够Cao心的……”沈燕倾嗔怪着道。
阿俏还待说话,沈燕倾却是摆了摆手,让她快点去洗洗然后吃些东西。
阿俏虽不敢多说什么,可这一整天都蔫蔫的没什么Jing神。沈燕倾自是知道她的心思,也不说破,只忍着笑,让她去到前院找要好的小姐妹去玩一会,阿俏应了一声没Jing打采地出了门,到了掌灯时分,却是一路小跑着自院处进了门。
“姐儿,姐儿……”阿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俏脸也是红红的。
“什么事儿啊?急成这样?”沈燕倾问她道。
“姐儿,你知道吗?晋阳县主的马车在经过城外松岩山时,突然间惊马失了事,车翻了,晋阳县主受了重伤!”阿俏一边抹着额头上出的汗,一边快着声音道。
“什么?这是真的吗?你哪里听来的?”沈燕倾惊讶得站起了身。
“姐儿,是真的,外面都传遍了,今日府上有买办的伙计经过那里,亲眼目睹好些人围在松岩山下,看见有官府的人,还有宫里来的,都在忙着救人呢!”
看来这事是真的了,沈燕倾慢慢又坐了下来,心里却是在琢磨,这赵含姝若是真的受了重伤,那与李觅的婚事势必会耽搁下来。这无形之中,倒是帮了李觅一把,只是这事来得也太巧了些。
自景儿送信来之后,她心中就笃定了,李觅不会任由赵家就这样得了逞,让赵含姝登堂入室做太子妃。她隐隐猜测着,心底深处,还是感觉出了一口恶气。
待到次日,景儿又悄悄来了一趟,她证实了阿俏听到的消息,说是晋阳县主因马车失事,摔断了小腿,已送回赵家养伤去了。普通人伤筋动骨还得养上一百天,更何况是身娇rou贵的县主,这与太子的婚事自然也就暂且搁置了下来。
景儿说起这事时,与阿俏相视一笑,两人露出了轻松欢喜之色。沈燕倾却仍是一脸的淡定之色,她心中知道,赵含姝的婚事被搁置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这赵家包括朝堂之上,怕是会有更惊人的消息传出来,她只消耐心等待就是。
又过了几日,沈燕倾正在府中待得有些百无聊奈之时,前院传来的消息倒是叫她兴奋了起来。原来今日春闱放榜的日子,崔豫府上的管家一早打发了小厮前来报喜,说得是崔豫得中了第一名的会元。
“不得了,他这是要当状元郎了!”沈燕倾听闻这消息时,喜得自坐上站了起来。
“阿俏,快,替我收拾了下,我要出门去!”沈燕倾大着声音喊起了阿俏。
小半个时辰之后,一辆轻便马车停在了相府门口。片刻后府内走出来两个人来,一位头挽纶巾身着天青衫子的翩翩小郎君,身后还跟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
两人径直上了马车,车夫一声鞭响,马车便朝着崔家宅院奔驰而去。车上两人,自然是换了一身男装的沈燕倾与阿俏。
不多时,崔宅已到,见得大门口已是停了好几辆马车,应是崔豫的京中好友听闻了喜报前来相贺的。沈燕倾也不声张,带着阿俏径直走到了大门口,门口的家仆见了她二人,正待相问,一旁自登州来的老管家已是认出沈燕倾来,忙快步上前了,亲自迎了沈燕倾进了大门去。
“沈小娘子,我家郎君在前厅招待宾客,你跟着老奴去后院厢房等一会儿吧。”老管家一边带路一边道。
“好啊,我也不着急,让他先忙着就是。”沈燕倾笑盈盈地道。
沈燕倾在厢房等了不过半个时辰,崔豫就急匆匆地进了门。
沈燕倾见得崔豫,站起身一把丢了手里的瓜子,然后搓了搓手掌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