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注意安全。”
“头儿。”刘平沿着街道的那头跑过来,抱着一个大文件夹:“您要查的东西我带来了。”
“好,辛苦了。”唐疆打开文件夹,一张一张的细细看起来。穆白看了一眼,疑惑道:“刘大友和李敏是二婚”
“看样子是的。”唐疆说:“两人共同育有一个女儿,至于儿子,是刘大友前妻的。”
穆白摇摇头:“真想不到。”
唐疆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案子嘛,越查越复杂,信息理顺了就好了。”
那边,刘先伟似乎遇到了困难,刘平眼尖,一眼就看到副队因为使力而扭曲的身形,赶忙跑过去:“刘哥,我来帮你。”
“好小子,你咋来了?”刘先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正好给头儿送材料。这怎么了”
“里面有块硬冰,块儿还不小,咱俩一块使力说不定能成。”
“好嘞。”刘平赶紧拿了一把铁锹,和刘先伟一起往那冰块上使力。冰冻的很坚实,像长在里面的石头一样。刘平使出吃nai的劲儿,刘先伟也是。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见“咔嚓”一声,刘平心里暗暗叫好:掘碎了!他赶紧抬起头:“刘……”
刘先伟脸上没有丝毫喜色,仿佛被定住了一样,他脸色凝重地看着铲子插入的地方:“这声音不是冰碎的声音,倒像是……骨头断了的声音。”
“……”刘平大惊失色,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周围人看到两人的异样,也都围拢了过来,刘先伟小心翼翼地拔出铁锹。“看,血!”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刘平低头一看,倒抽一口凉气:拔出铁锹的缺口处已经隐隐透出暗红。他急忙掏出手机:“救护车……”
“不用了,直接叫警车吧。”穆白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刘平打了个冷战:“是。”
☆、妞妞
穆白拿着笔录走进办公室,说道:“我们去的时候夫妻俩正在满屋找孩子,看来他们也是刚发现孩子不见了。”
唐疆点头:“这不奇怪,他们一向起得很晚。”
那边刘先伟匆匆扣了电话:“头儿,我们在阁楼上发现一扇半开的窗户和绳索磨损的痕迹。”
“知道了。”唐疆沉思了几秒,问穆白:“刘福贵死后,他家里换锁了吗?”
“换过了,当天下午就换了。”
“这怎么可能呢?”刘平呆呆地看着事故现场拍摄的照片,照片中,尸体表面的冰已经融化大半,妞妞圆睁着眼睛,头发已经被雪染的微红——刘平和刘先伟刚刚一锹掘碎了妞妞的颅骨。妞妞穿着粉色的毛呢裙,背部牢牢地与流雪沟的斜坡冻在一起,光溜溜的双腿已经完全浸入了暗河之中,似乎正在随着水流毫无生气的晃动着。
“尸体有重力,流雪沟有斜坡,死者身形又过于娇小,不能自己卡在流雪沟里不滑下去,想让尸体在斜坡上冻住,必须借住外力固定。”刘先伟说。
“尸体上的冰和腰下的冰冻了至少有五个小时,由于冰块已经被破坏,暂时看不出是否是在流雪沟处成冰。”穆白说。
“也就是说,凶手可能先把妞妞的上半身冻进冰块里,利用冰块固定住尸体放进流雪沟中吗?”刘平问。
“当时流雪沟的盖子是盖上的,沟内是类似于长方体的光滑平面,没有凭借,除非跟沟口做得严丝合缝,正好卡住,否则,要么盖不上,要么盖上了,尸体也直接滑下去了。”唐疆说。
“绝对不会是完全卡住的情况。”穆白说:“你们还记得刚开始的情形吗?堵住流雪沟的雪是混合着大量暗河水的冰水混合物,尸体藏在混合物下方。老刘还记得你铲到尸体的情形吗?”
“嗯,记得,当时本来铲的都是像你说的那种冰水混合物,然后突然铲到一块很硬的东西。”
“冰水混合物是后来形成的,也就是在尸体被冰冻住之后。”穆白说。
刘平愣住了:“穆主任能不能讲的详细一点,我完全听不懂。”
穆白走到分析案情的白板前,画了一个斜坡,一个简易的小人,小人腿部画上几道波纹,然后在小人外面框了一个方形:“假设这就是案发现场,这是死者,腿部的是暗河,方形代表已经结成的冰块。”
“早上九点钟我们发现尸体,尸体上部全是冰水混合物。这些混合物的来源是暗河水。也就是说,尸体上的冰为这些冰水混合物的产生提供了一个平台。”
“照穆主任的说法,冰水混合物是后来形成的?我觉得不对,应该是尸体上的冰块自行融化导致的,哪有水越过那么大的冰块往上跑的?”刘平一脸不服气地问。
穆白看了看唐疆,后者正以殷切的目光望着他,示意他继续。穆白微微点头,将照片订在白板上:“你看照片。照片中死者的腿部完全浸在暗河之中,也就是说,暗河河面已经到达流雪沟斜坡的底部,水位非常高,这是因为我们从早上七点钟开始进行融雪作业的缘故。大量雪水的加入使暗河的水量骤增。”
“说下去。”唐疆按住又要反驳的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