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多厉害?”
“这……”刘大友一脸尴尬:“这都是家里的事儿,也挺丢人的,不好往外说啊。”
“不用有顾虑,我们绝对保密。”
“也就是……砸砸东西之类的,最严重把冰箱推到,东西洒了一地,妞妞吓得直哭。”
“那有没有想过搬出去?”
“因为我们的经济状况不太好,搬过来就是给二叔养老的,二叔也没孩子,所以一直没想过搬走。”
“今天早上李福贵的穿着你们看到了吗?”
“没有,我们起的晚,二叔又闲不住,每天起很早去遛弯,然后基本上直接去酒铺了,晚上才回来。”
“每天都是?”
“几乎每天都是。”
“你们知不知道他有一条牛仔裤?”
“牛仔裤?”刘大友愣了一下。刘平把照片拿给刘大友:“就是这一条。”
“二爷爷是个老不死的!”坐在地上的妞妞突然大声说道,脸上一片天真。屋子里瞬间安静。过了几秒钟,刘敏回过神来,神色极为尴尬,她匆匆地抱过妞妞,往妞妞的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一下:“我叫你胡说!”
“哇——”妞妞响亮地哭了起来。
☆、夜谈
“你应该多放牛rou。”唐疆合上报纸,一脸不高兴:“这么多菜,你喂兔子吗?”
“这不是有牛骨髓吗?”穆白轻轻地搅动着锅里nai白色的汤汁:“都是对肾好的东西。”
“你真的很烦啊,能不能别提这茬了?”唐疆佯装恼怒,伸手打了穆白一下,后者只是对着他淡淡一笑。唐疆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也顺手把穆白的眼镜摘了下来:“别带比较帅。”
“整天跟死人打交道,帅不帅有什么关系。”
“你看你……”
“对了,DNA检测报告出来了,是死者的没错。”
“是吗,意料之中。”唐疆看着滚动的汤,说:“李福贵喝酒不奇怪,奇怪的是为什么要跑到那里喝。”
“李福贵曾是这里的‘酒王’,虽然搬来镇上之后自己不再酿酒,但他嗜酒如命的毛病却是改不了。尸检报告和病例显示,他的肝硬化现象非常严重,所以家人不会让他喝酒,他到铺子里偷喝也是有可能的。”
“我不是指这个,我的意思是……”
“头儿!”刘平推开门跑进来,带着一阵寒风和一张冻的通红的脸,直勾勾地盯着两人面前的桌子:“你们订火锅了?”
唐疆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特意为您准备的。”
刘平发出一声愉快的怪叫,冲过去抱住唐疆和穆白,指着自己的眼睛说:“你们看到我感动的眼泪了没?”
“你身上太凉了,先去洗手。”穆白做了一个推眼镜的动作,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带。
“好嘞。”刘平飞快地跑进了洗手间。
“挺有意思的,这小警察。”唐疆笑:“但愿他能带来有用的消息。”
“嗯。”穆白也微笑起来,扶着唐疆坐下:“你应该多休息,这几天有什么事就交给我和他。”
“不碍事,真的难受我会跟你说。”
“好。”
“这么说,李福贵和家里人的关系并不好”唐疆眨着眼睛,把食指顶在鼻骨上沉思。
“对,李福贵常期酗酒,而且酒品很差,经常摔东西打人。虽然据他的侄子刘大友说,近几年刘福贵已经很少饮酒,一家人关系日渐改善,但是通过其女的话可以看出,刘大友夫妇对刘福贵十分厌恶,经常背后说一些不敬的话。而且刘大友夫妇收入不高,也没有房产,现在是借住在刘福贵家里,很有可能是刘大友夫妇见财起意,杀害了刘福贵。”刘平说得义愤填膺,目光炯炯地看着唐疆。
“光有动机可不行。”唐疆摇摇头:“证据说话。刘大友夫妇案发时间在哪里?”
“刘大友在院子里刨花末,下雪之后和女儿呆在房间。刘敏去朋友家一直呆到雪停才回家。”
“这么说刘大友并没有不在场证明了?”穆白问道。
“但是据刘大友的邻居说,下雪之前他确实听到刨木头的声音。”
“邻居的话也可能是伪证。”穆白说。
“刘大友是一家三口人吗?”
“不是,一家四口,儿子在外地上学呢。”
“这样啊,衣着呢,与死者出门前穿的是否相同?”唐疆问。
“别提了,刘大友说他们起的晚,根本没看见,至于那条牛仔裤,刘大友说之前没有见过,可能是老爷子在哪里买的。”
“死者的上衣和鞋子都是崭新的,厚度足以过冬,证明刘大友夫妇并未刻意克扣刘福贵的吃穿用度,就算有也不可能放到明面上来。”
“是啊,既然如此,刘福贵有什么理由要穿着一条单薄的牛仔裤出门呢?”刘平问。
“可能性有很多,比如,凶手行凶时在刘福贵的外裤上留下了证据,如血ye、唾ye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