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我的肩膀,定定地看着我,眯了眯眼。
“苏含雪……?”
“有事?”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他说,我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他突然笑了,因为喝醉了,笑容有些憨憨的,“有什么事要告诉我,我可以帮忙。”
“为什么这么说?”
“唔……”他有些费力地想了想,“不是有人跟踪你吗?”
“一个月以前的事了。”我说,一个月前,自从发现赵良在跟踪我之后,我就报警了。因为当时第一起案子还没过多久,第二起案子已经发生,特殊时期,还是肖叹特地审的他,最后发现没什么特别的,搞不懂一个Jing英阶层的医生,为什么会成为跟踪狂。
好不容易送走了肖叹,时间也不早了,我洗漱后就睡了。
☆、第 5 章
七月中旬,我的事基本忙完,有了很多的空闲时间。
有一件西装衬衫的扣子掉了,正巧有时间,所以我就拿到了那家店里去。我买衣服有个习惯,一家店从来不买两次,一次就买很多衣服,也算是很省事。
我进到了那家店,把袋子放在柜台上,我说,“这件衣服的扣子掉了。”
柜员很惊讶,我形容不出那种神情,总之让我很不舒服,和赵良一样。我没多待,交代完了,填了基本信息就走了。
7月23号,我刚从实验室里出来,正打算去车库开车回家,就看见图书馆前围了一群人,还有警察。我本打算悄悄溜走,但被人认出。
“苏教授?”肖叹远远地看见了我,向我招手,我只好硬着头皮走到他面前。
图书馆已经被警戒线围起来了,我站在线外,“怎么了?”
“嗳,图书馆里死了个人,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叫陈河。”肖叹喝了口水,七八月份,天气热得不像话,我倒没什么感觉。
“不认识。”我说。
“你当然不认识,这么大的学校又是法学专业的,你认识才有鬼了。”肖叹笑道。
我看了一眼周围,“你忙吧,我先走了。”
肖叹刚刚在打电话,听到我的话后,对我摆摆手,捂着手机,对我说:“过几天来找你喝酒啊。”
搞不懂为什么肖叹喜欢找我喝酒。我也问过他,他说他喜欢喝酒,和他的酒鬼爸爸一样,他也痛恨自己,但架不住喜欢,而且大多时候都没喝太醉。他大学的时候忙于赚外快,和同龄人交往很少,现在还是一老光棍。毕业以后和室友各奔东西,现在在这个警局混出头了,当上了大队长,也不好意思叫底下的人陪他喝酒,我的出现给了他喝酒的契机。
我回到家,昨天的纸条又不见了。
第二天,肖叹又提着酒过来找我了。他刚坐下就开始诉苦,说现在的象牙塔也不安全了。
他告诉我我们学校死了个学生,大四,外地人,暑假留校准备考研,每天呢去蹲图书馆。那天他正在图书馆的天台山背书,坐在一个监控死角,那地方也偏僻,所以他死后没人发现,一直到闭馆,工作人员例行检查的时候,才看见了他的尸体。
“那他是什么时候死的?”我问。
“尸检报告还没出来,但法医推断是上午死的,被人一刀捅死了。”肖叹喝了一口闷酒。
“查到别的地方的监控了吗?”我问。
“查了天台入口和图书馆入口的监控,但找不出嫌疑人,还得再看。”肖叹有些惆怅,他们组的人几乎快要把眼睛看瞎了,那许城大学的图书馆本来就大,都暑假了人还这么多,而且还没有确定死亡时间,每一个进进出出的人都像是嫌疑犯。
“那你们问了死者的同学了吗?”我问。
“问了,他有三个室友,其中有两个都是本地人,早就回家了,还有个也是暑假留校,当天和死者一起去图书馆,准备考研,但他们没在同一个地方,死者在三楼天台,他在二楼阅览室。”
“还有呢?”不可能只有这三个人吧。
倒是肖叹有些不满意,“怎么,三个人还嫌少?只有三个朋友很奇怪吗?”
不知道触到他哪片逆鳞,我又换了个话题,“那动机呢?”
说到这个,肖叹叹了口气,“那两个本地室友,一个叫马颂可,一个叫李浩然,马颂可家庭富裕,我们联系过他,他现在正在国外度假呢;李浩然呢,自从放假后就宅在家,我们问过她妈妈了,这几天都没出过门。”
“还有个呢?不是也在准备考研吗?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杀人?”我问。
“我们一开始也很怀疑……”肖叹说,打算给我的杯子里给我倒酒,被我拒绝了。
“我不喝,上次都喝醉了。”我说。
“喝酒哪有不醉的?”肖叹有些发笑,随即又清清嗓子,“我们一开始也是怀疑他的,毕竟陈河学习成绩很好,也很刻苦,他们家都在偏远的农村,努力学习才能光宗耀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