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遇到他的?”诃奈期接过闼梭,依然不忘冷静的问话。
“医院旁边那片小树林里。”他把准备好的话说了,剩下的就看诃奈期的反应了。
尽管心有疑惑,但现在不是穷追不舍的时候,诃奈期赶紧把闼梭抱进了病房。解开了闼梭的纱布,看到被完美缝合的伤口在脖子处,帛犹昔说道:“他伤了声带,说话可能有点困难了——”
“谁给他包扎的?是你吗?”诃奈期问道。
“我——”帛犹昔发现诃奈期面色不对劲,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整个面部都在经受着剧烈地震似的。
“这不是你缝线的手法——”诃奈期沉声说道,他和帛犹昔是发小,在同一间医学院学习,这么多年彼此太过了解了,就算是手术缝合的针线手法都一清二楚。
“那是谁的?你吗?”帛犹昔也不慌,反问了回去。
诃奈期抖着唇道:“这分明是诃偿息的手法——”
作者有话要说: 我换了新封面,咋样?是不是有种,嗯~~~~~~~~反正~~~~~~~~~就是~~~~~我画画比较菜么~~是不是还行?
☆、八十四|刺眼
八十四|刺眼
因为闼梭失踪,已经无法提前下班的琳伽走了过来,给闼梭查看了一下伤势,讶异道:“缝合手法真不错,是你弄得吗?帛医生?”
一旁的诃奈期转过了脸,把质疑的目光狠狠投向了帛犹昔。
帛犹昔眼珠上翻,不知该怎么接茬,说不是吧,诃奈期已经察觉这是诃偿息的手法了,他怎么否认啊,恼恨诃偿息那个混账东西丢给他这么一个棘手问题,正张口结舌的功夫,一个声音微弱的飘了过来:“是——帛——医生——帮我处理的伤口——”
艰难说话的闼梭,令诃奈期心口一紧,心疼得不行,忙转身对他说道:“你现在不能说话!”
“还是要给他做个喉管检查,看看出了什么问题。”急于抢回主治医生权利的琳伽说道。
“左侧喉返神经损伤——”帛犹昔把诃偿息的诊断如实说了出来:“看他现在还能说话,应该问题不大——”
“问题不大吗?以后他需要借助电子喉发声了!”诃奈期也不知自己哪里来得火气,就是莫名的,无来由的,他看向闼梭,男人那张小脸写满了倦累,却强撑着,他更加愤怒。
第一次见到诃奈期发火,帛犹昔和琳伽都吃了一惊,他们印象里的诃奈期永远是温和彬彬有礼的。
明显看到闼梭震了一下,琳伽说道:“你吓到他了!干嘛发这么大的火?莫名其妙,他是受害者啊!”
在旁边杵了有一会的猫姚正抹着眼泪,栖北捅捅她:“别哭了,大司法又没死——”
“太可怜了,前几天刚被捅了肚子,这又扎了脖子——电子喉那玩意不是给哑巴用的吗?”猫姚默默走到闼梭跟前,盯着男人的脸,泪也不断,栖北都被她弄烦了,扯着她就往外走:“你别在这儿添乱了——”
她就这么走了,留下一句哑巴的言论,令屋内的各个尴尬。琳伽为闼梭重新换上了新纱布,她总觉得今天的诃奈期很不对劲,似是攒着劲儿的,也没多言,换完纱布出去了,帛犹昔也很有眼色的跟了出去,只留闼梭和诃奈期两人。
“我不会问你发生了什么,不用担心。”见所有人都离开了,诃奈期索性坐了下来,他瞧着闼梭,不再言语。
向诃奈期隐瞒诃偿息的事,闼梭是内疚的,男人不敢看他的脸,想转个方向,脖子又疼,终是作罢。
见闼梭一言不发,诃奈期心口堵得死死的,他总有口闷气出不来,又说不清。
“我要订婚了——”很久之后,在漫长拖沓的沉默中,诃奈期开了口,说完,他立即去研磨闼梭的神情,想找到一些松动,可男人也只是微微怔愣,随即归于平静。
“祝——福——”男人就这么甩出一句不痛不痒的两个字。
“就这些?”
闼梭一时迷惑,抬起脸,瞧去诃奈期的容颜,只瞧出个不知所云。
“你就没有别的要说的吗?”
“你们——订婚宴——会叫上我吧?”闼梭已经把诃奈期划入自己的朋友圈里了,只是自己并不确认,这种单方面的划拨,会不会引起诃奈期反感。
噌一下站起,诃奈期最后那根绷着的弦断了,被闼梭活生生砍断的:“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
喜欢?
话到了嘴边,突然就泄了气,一摔椅子,出了病房。
门口,琳伽正倚在墙边,见他出来了,微微一笑:“这么快?”
“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和你的老患者,会有很多话要说呢——”琳伽话里有话,诃奈期也不是没听出来,这种暗讽的桥段,他见识多了,反唇相讥道:“我总占用你的病人,你不高兴也是当然的——”
作为女人本就比男人敏锐,再加上琳伽也算是情场老手,几番回合下来,早把诃奈期那些小心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