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指责,琳伽不以为意,眼皮一抬,冷冷道:“我是他的医生,又不是保镖!”接着,她狐疑的看向诃奈期:“诃医生,你激动什么?”
躲开她深究的目光,诃奈期不自在道:“他是我的上司,我当然要关心——”
咧嘴一笑,琳伽用意味深长的笑意回应道:“你刚刚的表现可不像下属对上司的,是不是过分关心了?”
一时语塞,诃奈期不该怎么回答,正好猫姚他们跑了过来,及时为他解了围:“诃医生,看到大司法了吗?”
摇了摇头,诃奈期心里焦急得不行,都这个时间点了,闼梭会去哪儿呢?
“家里也不在,司法监也没去,除了这两个地方,真不知道他会去哪儿——”一旁的大卫直搓手。闼梭的生活两点一线,除了家就是司法监,他们想不到第二个可以找到闼梭的地方。
“会不会像上次一样?”栖北突然说道,一句话让几人都变了脸色,上次闼梭回来,对自己失踪的事只字未提,他们也不清楚是发生了什么,又没人敢问。
几人面面相觑后,还是零开了口:“还是在医院周围再找找吧。”
“好!”几人分开行动,只留下诃奈期在原地。
从始到终,琳伽的目光都没离开过诃奈期。她忽然倾身过去,吓了他一跳,她气势汹汹的,带着威胁的口吻说道:“小五和我一起长大,是像妹妹一样的朋友,你别想伤害她——”
被对方的脑洞惊到,诃奈期不明白对方什么意思,问道:“什么?”
“她那样善良美好的女孩,不可以被辜负——”
善良美好——他怀疑这种形容词放在信五身上,是否合适,那女的比眼前的女人还让人难以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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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鸣,在耳鼓里聒噪着,鸟叫从枝叶间穿透过来,他似乎在一片林子里,被那种静谧下的嘈杂填的满满的。就算只是听见声音,也能想象到自己身处林间。忽的有一个声音响起:‘您迷路了吗?’
那是他的嗓音,他知道,只是那个声音更加稚嫩些。
‘是的,你住在这附近吗?’那是诃偿息,声音也同样是稚气未脱的。
‘我可以为你带路——’
原来,他们的相识是从这里开始的——
剧烈的敲门声,把他从睡梦中唤醒,睁眼,第一个看见的就是诃偿息默默坐在一边,而他腹部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诃偿息向他看过来,嘴巴紧紧抿着,也不说话,就是盯着他,像一个彷徨的孩子。他起身,整间屋子干净整洁,也不知道诃偿息是在哪里找到了这么一间房子,在这样的海边小镇。
“诃偿息让我进去!你这疯子!”帛犹昔还在叫门。
诃偿息也不予理会,死死盯着闼梭的视线一刻也不放松:“你知道吗?等我回到岸边的时候,回到你的村子去找你,可是你再也没回来。于是我在这里买了一栋别墅,一直在这里,我坠海的地方等你——只希望你有一天,良心发现,回来找我——”
说这些的诃偿息可怜兮兮,仿若被父母抛弃的孩童,让闼梭不忍心,他伸出胳膊想要抱住对方,却被诃偿息一下子按回了床,把男人压在身下,忘了他的伤,说道:“我的小傻子,你怎么还我?”
被诃偿息一只胳膊就压的动弹不得,闼梭从下往上仰视着眼前的年轻男子,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只是任由对方为所欲为:“山鬼让我作什么?”
闼梭让人予取予求的样子,令诃偿息倍感挫败,这样的闼梭不是他想要的,可他此时又不知自己想要什么样的闼梭。
“让我抱你——”
“好——”闼梭很干脆的答应了,两只手臂主动环上诃偿息后背,还轻轻拍了拍,哄小孩一样。
为闼梭的单纯弄笑了,诃偿息头抵在男人的胸口,柔声道:“我要抱你,我要你成为我的——”
“我是你的?”睁大眼睛,闼梭不明所以。
那副迷惑的神情像极了待宰的羔羊,诃偿息禁不住内心漾起的波澜,俯身吻了下去,很浅的一个吻,不深,只在闼梭的唇瓣上蘸了蘸,随即起了身,问道:“懂了吗?”仿佛在教导一个懵懂无知的学生,教他怎么情窦初开。
闼梭脸立即红了——
脸红,并不是诃偿息想要的效果,拇指摩挲着男人的下颚,来回剐蹭着:“不懂吗?”他的声音暗哑了,自己发觉时,才发现,本要引导别人的人,竟然先动情了。
男人想摇头,又觉得不妥,也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在诃偿息的眼里成了一个无知的白痴。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同意了——”说完,诃偿息去扯闼梭的衣领,闼梭这才想起了要挣扎:“同意什么?”
“闼梭,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点事也不懂吗?”停下动作,诃偿息居高临下的瞧着闼梭,已经占领高地的他,此时的心情有点傲慢,又无礼:“我要 干 你——”
瞳孔地震了几个来回,闼梭似懂非懂的脸瞬间涨成了一个红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