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远的,帛犹昔风尘仆仆的开车过来,他一下车就用手挥了挥了,赶走什么未知脏污一样,夸张的叫苦:“卧槽!你怎么到贫民窟了?”在比昆国,富人区和穷人区被清晰的分开,简朴斜街就是贫民窟一般的存在,尽管闼梭家算不上贫民窟,但就居住条件来说,也只是普通百姓的水准。
在看清诃奈期的装扮后,他吃惊地捂住了嘴巴:“你让人打劫了?”
诃奈期不想解释,走到帛犹昔的敞篷跑车前,拉开车门钻进了车里,他这身打扮已经引起很多人注意了,他不想用这样丢脸的方式获得关注。
“这鬼地方我一秒钟都不想呆!”帛犹昔吐了口痰,把所有的嫌弃都汇集到了落在街面上的那口粘痰上,赶忙进了车,一踩油门,直接加速就走。
“怎么搞得?”
诃奈期努力回想,可是脑中依旧一片空白,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已经被掐掉了:“现在几点了?”
“晚上八点——”
“我最后的记忆是在家里,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如果我是梦游,不可能穿着拖鞋走了这么远,鞋底还没什么磨损,一定是有人开车把我拉到这里,然后扔在这边。”他虽糊涂,可并不愚蠢。
“谁能这么无聊啊?你最近Jing神状态不怎么好,用不用去看看心理医生?”帛犹昔说着,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的捏紧了。
说到心理医生,他连连拒绝:“我那个心理医生根本没什么用!废话一堆——”他突然不再言语,想到了什么:“我这个样子,好像是从看过那个叫雀梨的心理医生开始的!”
“喂!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雀梨啊!别再问我了!”帛犹昔告饶的叫道。
是的,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一切都开始不正常起来,他发现自己总无缘无故的出现陌生场地,中间有很大一块空白,这块空白他想不起来自己做过什么,可是当他回到医院,同事和病患,会对他提起自己从未做过的事情,好像这段空白有人填满了,但是那个人却不是自己。
“那你说我是怎么了?我总觉得,现在我好像不是自己一个人,而是有一个影子,他在填补我的空档——”
“诃奈期——”帛犹昔突然一本正经的抬眼,透过后视镜他看见了诃奈期仓皇无助的脸,随即他才开口道:“你是不是患上了人格分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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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您关上灯吧——”闼梭说道,他双手死死的交握在一起,怎么看都是紧张的状态。
诃偿息并没有去关灯,而是走到他面前,温柔的用自己的指尖拨开了他的双手:“别怕——你决定要跨过这一步,已经很了不起了。”
“是吗?”闼梭仰起脸,望向诃偿息,仿佛被夸奖了的孩童,还稚气未脱的傻笑一下:“我已经在努力了——”
啪一声,诃偿息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关上了灯。
办公室漆黑一片,闼梭抱紧了自己,弓着身,缩成虾米的可怜样子,腿不住的打战。
他怕黑——
不是惧怕暗藏在伸手不见五指下的危险,而是惧怕着某个不知名的,他自己也不清楚的过去。
十年前的我,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一无所知。
“医生,我,我是好人吗?”身处黑暗后的闼梭,自卑得连抬头都困难。
“你是啊——”我才是坏人呢!诃偿息在心里补了一句。
“我不知道——也许我做过坏事,我伤害过别人,我让别人痛苦了——”他声音越来越低,诃偿息从他身边走过去,被他一把拉住了手。
像是在速冻冰箱里放了好几天的冻rou一样,这只手冷得令人胆寒,闼梭体温低于常人,别人不知道原因,诃偿息是最清楚不过的,他知道自己研制的罗比安芬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侥幸逃脱地家伙的。
闼梭的身体在逐渐衰弱——
这种衰弱,rou眼不可见——
诃偿息并没有对眼前这个蜷缩一团的男人报以安慰,而是狠心的甩开了:“你得手好凉啊!”
被甩开后,闼梭并没有做过多纠缠,他呆滞的坐在沙发上,直勾勾得盯着地面,脑中忽的闪现一段对话——
‘疼吗?’那是与医生一模一样的声音。
随即响起了闼梭的声音,那声线还带着一丝少年气:‘如果不杀人,你会是一个好医生。’
想起这些的闼梭猛地抬起脸,那个和眼前的人如出一辙的声音,同样的医生身份,会是巧合吗?
“医生,你十年前,遇到过我吗?”
相信同样的问题,闼梭一定问过很多遍诃奈期了,估计已经问到他那个老哥到厌烦的程度,就算此时扮演着哥哥,诃偿息却依旧不想效仿诃奈期,他想给出不同的答案:“遇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息息:“我摊牌了——”
PS 人家悬疑推理文都是在猜凶手是谁,,,,我写这个,就让大家猜猜受害者是谁吧,,,咂咂,,
☆、六十|可怕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