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让我远点我就远点?”大妖Yin沉全无,换了张脸皮似的,一面半睁着眼眸偷偷看向阿念,一手遏住对方的手腕虎口,摇头撒泼,道:“我偏不,是我输了,我没伤着你,那我跟你回醉年街——”
“!”
忽的一道暗器直逼顾念后颈,宋锦年青筋暴起,一手钳制住,是支魔性使然的弩箭,大妖垂眸睥睨底下众人,道:“谁人今日也要上赶着送死。”
顾念抬手止住他,一神一妖对视一眼,立即施术御剑,即是飞剑纵山河,一落过千尺。
仙逸顺着阿念施力,剑指魔族之群。
靶子重心是个浑身缠着药气的高挑蒙面男子。
此者眉目浑浊叫人看不清,斗笠一折从纱布中探出二指,扯了个蠢钝的牛首魔族挡剑,仙逸正中魔心,牛首当即被削骨成灰,惊得在场妖魔往旁处散。
而那人仍负手立于中央不动,像是待此时依旧,早有备而来。
顾念垂眸,冷冷道:“是你——果然是魔族中人,今夜我揍他有我的原因,关你一众有何指教。”
作者有话要说: 啊,这算是家暴现场吗
☆、山雨执剑,孰生孰死
“管他何人,伤你的人,就是来找死的闲人!”宋锦年冷哼并无半分多言,一招一式瞬时纸扇从手中飞出,凌冽直冲乌纱之下,剑影迭起。
“妖魔之兽,好大的戾气——”蒙面人当即向后空翻躲闪,隐混在魔族之中。
宋锦年抬手收回扇刃旋转几回,随手拿过下属的油纸伞踩在坍塌的房梁一跃悬空,目光发红兽犄已出,脖颈的刻文伴着青筋。
一界之妖一街之主,他以一道术法拿着伞柄,将其尖端对准魔族一群人送了出去,话语中更是多了些魔性:“天下皆是我的扇骨,我倒要看看,你想死在何处!”
“呵!”伞命夺魂,斗笠随身形腾空掉落在地,蒙面人口吐鲜血,身形暴露于空气之中,却见此人满身缠满墨色绷带,从头颅至双足暴露在雨内。
宋锦年手执扇面一出将此人胳膊的乌纱划破一处,满贯雨水瞬间将其伤口捶打腐蚀,蒙面人吃痛,当即往醉年街空无的铺内而去。
“哪来的东西,熬不过清淤,魔族这等生物都未曾被清淤化死,呵,臭虫当真是十恶不赦。”宋锦年冷笑一扇掀翻了铺面瓦砾,霎时酒坛爆开,他手心一绕施术出了一团妖火,大笑着往地上酒水之中抛去,面目在红光之内妖冶异常。
天光大火,白酒直往蒙面人面上烧。
有些功夫底细的妖被挑开迷雾方才大白,纷纷道:“咱们大人方才说的啥?这人遭不住清淤?哪这究竟是那处?莫不是魔族又炼出来的毒物!”
“放你他娘的屁!那是咋家竹墨大人!你们妖族的头也是兀谷出来的!”魔族道。
“口出狂言!我们大人是年少之时着了你们的道!”妖族驳斥。
“诸位别吵,这不是妖魔二族才先联手,怎的又内讧...”鬼娘见立于房檐的福神大人未曾动怒,遂从地上起身,好事道。
妖魔皆转头兵刃皆持,猪妖一轮斧头砍过鬼轿之上,道:“冥府的烂骨头!鬼娘婆!把你的舌头盛出来好好捋捋!孟婆汤奈何桥都过你们不成,在这充什么白脸!”
...
众妖魔鬼类皆哗然,不知是妖先踹了魔族一退,还是魔族先捅了妖族一刀,甚至是鬼类先用指甲嚯开魔族的脸皮,将纸钱一股脑全塞进去。
一时之间雨内染血,一股血腥之气充斥着整个醉年街。
骨雀纷纷在周遭枯树鸣叫,霎时天边渡鸦骨雀混杂一体,绕着醉年街飞掠,皆待此一站后饱餐一顿。
蒙面人在火内打滚几周,一道魔气冲天,转身隐于一阵山林迷雾,年兽道一声好笑,自是追了上去。
“清淤...糟了!”顾念闭目二指往仙逸一抹,一道血痕从指腹渗出,凝决出一道他方才打在宋锦年腰间的追踪符,一见对方闯入山雨深处,他心道不好,若是此人出Yin招,宋锦年这厮必会着了此人的道,当即抄着仙逸追上。
“兄长你追他作甚!你好生顾好自己不成吗!我去帮那臭小子不也成?兄长!”灾祸一见那斗笠被腐蚀地冒乌紫烟,转手令来一阵雨夹水风,拖着兔儿神,单手撑着破损的楼阁跃下祈祸福,道,“究竟何处来的孽根!竟经不住清淤!”
妖典记载,大恶大Yin之地落雨蹊跷,落得不是寻常雨,乃是灾祸炼制“清淤”,何为名清淤?依灾祸而言,便是以水溶蚀天地难恕、山河难承的极恶之物。
此雨带有他灾祸的几缕神魂,世间万物皆不敌灾祸煞气,以毒攻毒便是最好的烈药。
由破街追至山林,竹叶盲刺尖锐,狐妖拉着游鱼溺死在溪水,凡人在此,必能听得狐妖哭丧,可惜鬼雾中破出来的是街主,众妖纷纷退散。
刀光掠略,宋锦年一手出扇,结术法立轴出咒术,妖火灼灼。
蒙面人出掌回闪,板眼极正,却又略显怪异,看着像是某个孤魂野鬼半夜上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