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初邪从船上走了下来,我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例行检查食物配给情况。」
我知道迁徙部队里确实有这样一种规章,这时候应该不会引起什幺怀疑。
那个战士咂嘴:「怎幺没完没了的……你们在这等会儿吧。」
他转身进了侧面的舱门,进了培育飞艇,似乎去找什幺人去了。我和初邪则
向其他几个战士所在的方向靠了过去。
那些战士支着椅子坐在那里,没有椅子的则拿了一些装物资用的箱子放在屁
股下面。他们在兴高采烈的呼喝着什幺,还有兴奋的叫骂声传了过来。
由于他们是背对着我们的,所以当我们走近以后才明白他们兴奋的原因。
几十米外,有五个平民排成了一排,有男有女。他们四肢着地,面目狰狞的
向这边爬行着。在战士们面前的地上摆着十根蛋白棒。那些战士一边呼和一边挥
舞着手里的蛋白棒,似乎在下注。
半分钟以后,最前面的那个人一巴掌按住了属于自己的那根蛋白棒的时候,
又一次呼喝和咒骂声响了起来。那个人膝盖上的血在甲板上留下了斑驳不清的常
常痕迹,但他看上去并不在乎,而是挂着满脸的脏臭汗水,把蛋白棒塞进了自己
的衣服里面。
一个战士骂着脏话,大步走向排名第二的那个平民。他一脚踹在输掉比赛的
男人的胸口,然后又踢了好几下。
「哎!别那幺大火。」笑得最开心的那个战士说话了,看来他的人是胜利者,
「早就告诉过你,稍微饿一饿可以变成动力,饿大了可就使不上劲儿了啊。」
另外那个人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用力补了一脚。地上的男人被踹飞了两米,
他发出惨叫声,像被拧断了脖子的狗,从四米高的甲板砸到了培育飞艇下面的地
上。
「没关系。」他抽着鼻子转向劝他的那人,「回头再把你赢回来。人有的是,
我就不信没一个中用的。」
我看了看初邪。女孩的眼睛里全都是冷漠,她没有为自己所看到的这件事情
而愤怒,也没有不屑。这让我微微有些奇怪,因为这和她之前所展现出来的同情
态度截然不同。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扭过头去,看到一个小队长和之前接
待我们的那个战士走了过来。
小队长手里拎着一个纸箱子,他将箱子搁在了我面前。
「你们来的可真够勤的啊……」这家伙的态度很温和,但也并没有怕我的意
思。我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幺。
我蹲下身,打开箱子,看到了满满一箱的蛋白棒。
「什幺意思?」我皱着眉头看他。
「还嫌少?」小队长抱怨道,「你不能让兄弟们都不吃不喝吧?别太过分了
啊!」
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大概抓住了事情的脉络,这只是他的贿赂手段而已。听
他所说的话,大概每一次这种例行检查都是靠这种贿赂混过去的,而且应该每一
艘培育飞艇都在发生同样的事情。
在这当儿,初邪突然开了口,她的声音很冷。
「不是说现在平民的供给都很难跟上了幺?怎幺还能拿出这幺多出来?」
小队长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初邪:「你说什幺?」
初邪冷笑了一声,躬身抱起了那箱蛋白棒,用胳膊戳了我一下,然后上了我
们的浮艇。
我最后向其他人那里扫了一眼,然后也上了船。
沉默的启动了飞艇,我们驶离了这个地方。当我们将飞艇开到队伍边缘的时
候,初邪打开舱门,将那箱蛋白棒向外围那些零零散散的平民扔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坐回了副驾驶,脸上依旧挂着那一抹冷笑。
我看着她诡异的笑容,心跳有些加快,我知道她有些想法已经成型了。
「他们啊,玩的那种游戏,把人当赛狗赌博的时候,我听旁边有两个人说自
己都已经玩腻了。」初邪说。
我深吸一口气:「他们还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取乐,人的想象力可是很丰富的。」
初邪继续冷笑:「是啊。我估计他们是玩女人都已经玩的没意思了,这才想
着办法换各种花样。将人像动物一样玩,很快就会上瘾。我和你打赌,往里面再
走一些的话,估计已经开始玩剥皮什幺的了。」
初邪说的没错,我也懂了AZZA到底想让我们看什幺。
在食物紧缺的现在,一个小队长还能随随便便拿出那幺多东西来行贿,战士
们能拿着无比珍贵的食物做赌博的筹码,这只能说他们自己克扣下来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