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情况下我首先要做的是保证自己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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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砸到腿的那人惨叫着捂着腿在地上打滚,虽然没断,但剧痛却不是能够
轻松忍受的。另一个最先被我打倒的家伙捂着受伤的地方弓着身子,用恐惧的眼
神看着我。而那个被洞穿胸口的家伙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血液很快就流满了他
的身下,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抽动着。
「下去,我不想杀第二个人。」我用神宫对向还能站起身的那家伙。
看到我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那人咬着牙扶起了腿部受伤的同伴,踉踉跄跄
的跳出了飞艇。
这个时候,那个被我刺穿胸口的人已经安静了。我拖着他的尸体,将他从飞
艇上扔了下去。
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一丝微微的悲哀。我杀过很多人了,这个人
远远算不上无辜,但是却是死的最没有价值的一个。他的同伴甚至都没有帮他处
理尸体的念头,最后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为了丑陋的理由,毫无保留的对我下杀手,然后被我简简单单的杀掉,一文
不名的死在这个永远也不会再有人涉足的地方,也不会再被人提起。
和当初海蓝的饥民们不同。他们并没有因为饥饿而丧失理智,更不是凭着本
能抛弃了自己的尊严。他们在这里改变了自己曾经对生命两个字的认知,成为了
我无法分辨的某种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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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习惯于生活在战乱地区的居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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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性命如草芥。只是这种改变
并没有耗费他们的整个童年,而是在短短的几个月之中。
为什幺一个人的性命在这里变得如此廉价?答案似乎很清楚,但也很遥远。
初邪也跑了过来,鞋上沾满了脏东西。她看了看相互搀扶着远去的那两个家
伙,又看看死掉的这个可怜鬼,没有说话。她现在心里所想大概和我一样。
我们重新上船,向着最近的那艘培育飞艇继续前进。船舱里的血腥味混杂着
外面弥漫进来的恶臭,让人恍惚觉得自己身在一个堆满烂肉的尸坑。
前面的人群越来越密集,我们的速度也越来越慢。难民们在我们到来的时候
停了下来或是紧走几步,给我们留下了勉强可以通过的空间。
飞艇在人潮之中一点一点的蠕动着。我从窗中打量着这些风尘仆仆的人们,
他们也抬起头来看向我们。那是无数双没有光彩的眼睛,无数张瘦削的面颊和无
数双伸向我们的手。
他们在我们驶过来的时候,轻轻拍打着飞艇的船身,发出数不清的嘭啪声,
然后像乞讨一样纷纷举起了手,对我们晃动着。
可是他们的脸上并没有乞求怜悯的表情,或许是因为他们早就清楚那种表情
并没有什幺用吧。在这里没有人可以怜悯其他人。他们对我们是否会施以援手不
抱有任何希望,但是却仍然会做出祈求食物的动作,几乎变成了一种下意识的本
能。
初邪闭上了眼,深呼一口气。我也将视线转移到了正前方慢慢遮盖了全部视
野的巨大作物培育飞艇,不再看他们。只剩下耳边回响着难民们拍打船身的声音,
那声音像是一场笼罩了我们的倾盆大雨。
我们将船开到了培育飞艇的正后方,然后发现飞艇底部原本用来收纳小型浮
艇的底舱已经被拆除了。收纳舱的大部分甲板连带入口都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个
空空如也的高耸拱形。这里挤满了人,而且这里的人看上去精神状态要好不少。
毕竟这里也算是阴凉,而且发放食物应该也是在这里进行的。
好在两侧仍然有一小块甲板残留,这里很高,如果不用能量跳跃的话根本上
不来,所以我可以较为放心的泊船。
据我所知,迁徙部队中的每一艘飞艇都有五十名战士守卫,分发食物的工作
也是由他们执行的。当我们靠上来的时候,能看到有二十多名战士也正站在甲板
上。
一个战士靠了过来,动作散漫的候在门边。他对我们的出现完全没有戒心,
看来我们军团反叛的消息并没有被大范围的传播开来。我们开着飞艇出现,在他
们看来应该是属于上一层指挥部的人。
「你们是什幺人?」他拄着剑,耷拉着眼皮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