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十年的路要走。」
我听到这里,心脏揪在了一起:「也就是说,没有别的办法了?」
「如果本身的能量够强,里奥雷特的种子就有可能被压制乃至消灭。这和人
类医学中的免疫力很相似。可是你必须清楚知道,会在之前战斗中受伤的战士,
实力应该不会太强……」
「那就把他们先观察一下。如果他们抗不住侵蚀开始孵化,我们再……」
奥索维摆手:「不可能这个风险的。孵化出来的宫族在时间就会去感染
周围的人,这种瘟疫足以毁灭整个第三军团。」
我并不是什幺心慈手软的人,无辜者和手无寸铁的对手我都杀过。可是现在
并不仅仅是杀人与否的事情,我们必须考虑这幺做所带来的后果因为尽心尽力出
战而负伤的战士,被自己人杀死……这种事情对整个部队来说是已经是毁灭性的
打击了。一点点的伤痕就等于宣判一个战士的死刑,而且还是如此不公平的宣判,
又有谁还会为军团效力呢?
不杀,军团或许会在十数日内面临灭顶之灾;杀,军团现在就要倾覆……
「如果把他们隔离呢?」我又问,「我们把他们安排到离主力部队较远的地
方,如果出现异动就当做敌人处理。」
「次倒是可以。然后其他人就会发现,想要活命就不能在战场上受一点
伤。你觉得这军团还能存在多久?」
奥索维的反驳一针见血。现在所有的合理性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那就是他
最初所建议的。
「可那是八千人!既不能让军团的人动手,也不能走漏一点消息!说到底,
由谁来杀?你?还是我?我们都做不到。」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从柜子旁边走出来一个人。
「我做的到。」
我完全没注意到房间里还藏了另外一个人,所以被吓了一跳。
初邪站在那里,拧着眉头,眼睛里闪烁着无比的坚定。
「我可以做一个超规模法阵,然后把他们带过去,发动法阵,就可以了。」
我一把抓住了奥索维的衣服,怒火不受控制的燃烧了起来。
「你让她躲在这里听我们说话,就是为了让她自愿跳出来做这种事,对不对!?」
奥索维抓住我的手腕,死死的看着我的眼睛:「因为这件事必须有人来做!
现在除了她之外,能做超规模法阵的就只有苦苦!你想把这件事变成保罗用来要
挟我们的筹码幺?!」
「保罗不是那种人!」
「现在不是!可是以后呢!?你能赌上一切幺?赌他们全都可以一字不漏?
对任何人?任何时间?!」
初邪走到我们两个人身边:「所以只能我做。」
「你的魔力都还没恢复!别开玩笑了!」我说道。
「我也不是一点魔力也没有,等级大概是。虽然这点魔力发动不了任何法
术,但是我们有魔力灌输的方法,损耗是百分之五十。你和奥索维把魔力灌输给
我,我就好比是钢笔的笔尖,虽然储存不了魔力,但是可以画阵。」
初邪说的很认真也很实际。但我觉得她根本不知道那意味着什幺。
「八千个无辜者的性命,这不是你一个人能背起来的东西。没有人担得起那
个责任,也没有人应该担负那种罪恶感……它会毁了你。」
初邪冷静的微笑着:「我知道。可能这辈子都会做噩梦。但是你别忘了,正
是我把他们带到暗面来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执着,所以如果要背负什幺的话,
这个人只应该是我。」
我感到有些无力,强撑着让自己靠在了墙上。
「或许你说的没错,奥索维说的也没错,可是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原因很
简单,这件事是毫无人性可言的单方面杀戮。那些信任着我们、忠诚于我们的战
士,在最后一刻都会被背叛。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而是整整八千人。当八千人在
升腾的法阵中爆发出绝望、痛苦、愤怒和凄厉的惨叫之时,所有黑暗的情绪都只
会落在你一个人身上。」
我轻声说着,我知道这并不能改变初邪的决定。
「没有人能够担负起来那种东西。你会被压垮,性格大变或许已经是最好的
结果了,在无尽的折磨之中失去睡眠、消耗掉所有能够称之为尊严的东西之后
……我不知道你会变成什幺样子。以毁灭自己为代价,毁灭掉八千人,听上去这
个交易很公平。但是我不在乎那八千个人,我只在乎你一个。」
初邪靠近我,那些曾经让我感到冰冷的神色已不知哪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