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小姐委屈自己。
“嗯。”向漠北微微颔首,“我也吃饱了,那便随我去取几件物事。”
孟江南好奇,忍不住便问:“何物呀?”
“你随我去了便知。”向漠北站起身。
孟江南又低头抿嘴笑得开心,再抬头时,向漠北正牵着她的手从蒋漪心身旁走过。
“表哥哥……”蒋漪心恨不得将孟江南脸上的笑撕下来。
孟江南回头看她,向漠北则是充耳不闻地跨出了门槛。
向漠北的冷漠让蒋漪心用力地咬了咬唇,就在向漠北人已走至院中时,她将裙子微微一揽,跑上前去,跑了向漠北面前,挡下了他,“表哥哥……!”
她唤这一声“表哥哥”时眼角正正好滑下一滴泪来,孟江南看得呆了。
她还从未见过谁个女子能将“我见犹怜”这个词诠释得如此到位,果然京城来的大小姐便是与静江府的小姐们不一样,真是让人摹都摹不来半分。
向漠北终是停了下来,目光也落到了她面上来。
蒋漪心心中一喜,十分会拿捏机会地微微面红,小鸟依人状地伸出那纤纤玉手来就要轻捏住向漠北的衣袂。
然而她的手还未碰上向漠北的衣袂,便先见他用力拂袖,直将她用力拂开得一连倒退了好几步,也将她拂得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表哥哥……怎会对她无动于衷?且还如此粗俗无礼!?
向漠北拉着孟江南的手继续往前走,看也不看那错愕的蒋漪心一眼。
看着那始终由他牵着手的孟江南,蒋漪心终是嫉妒心作祟,恼羞成怒,恨恨道:“一个卑贱的市井小民,也值得表哥哥这般喜爱么!?”
向漠北再次停住脚,却未回头,仿佛多看她一眼都嫌费自己眼神似的,只冷着脸唤了一声:“廖伯。”
总是随唤随到的廖伯自后边而来,立在向漠北身侧,等候他吩咐。
只听向漠北冷冷道:“让她滚。”
他咬字很重,口吻不容置喙,无论是廖伯还是蒋漪心,都听得足够清楚。
说完,他牵着孟江南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自始至终,他对蒋漪心说的话唯此一句。
蒋漪心惊得忘了哭,也忘了喊。
廖伯来到蒋漪心跟前,皮笑rou不笑道:“表小姐可听清我家小少爷的话了?请吧。”
廖伯对这位表小姐同样是丁点喜欢不起来,甚至还觉厌烦,因此丝毫不会同情被向漠北拂尽脸面的她。
如今她受的这丁点委屈,和当初他们蒋家对宣亲王府做的忘恩负义的事情相比,微不足道!
蒋漪心惨白着脸跌坐在地。
走在向漠北身侧的孟江南只觉心中舒畅极了。
昨日哪怕她教训了小翠一巴掌,她还是觉得生气,本还想着接下来的日子总要见着蒋漪心,她心里就怎么着都畅快不起来,谁知向漠北直接毫不犹豫地下了逐客令,这如何能不让她觉得畅快?
那位表小姐主仆二人不走,不知何时她们又要再欺负阿睿呢!
嘉安这是在护着阿睿也护着她呢!
嘻!好开心呐!
孟江南心下欢喜,面上便藏不住笑。
向漠北察觉,停下脚步来看她,“何事让小鱼这般高兴?”
笑得像个孩子似的,乖得他想要欺负她。
孟江南只是抬头看他,并不说话,而是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袂。
向漠北并未将她的手拂开。
孟江南笑得眉眼更弯。
方才那位表小姐想拉拉嘉安的衣袖嘉安都不让,似还生了老大的气,但是嘉安却没有拂开她的手呢。
孟江南愈想愈觉开心,看了看左右后,拉着向漠北的衣袖轻轻晃了晃,细声细气地冲他道:“嘉安你低低头。”
向漠北闻声低下了头来。
孟江南扬起脸,对着他的脸颊便是飞快地亲了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看见评论区有姑娘有疑问,以免其他姑娘也有同样的疑问,在此说明一下:项氏是子嗣单薄,但不是只有太子和嘉安兄两个子嗣而已,当今圣上有两个儿子,一个太子,一个秦王(怀曦),没有女儿,怀曦死了;宣亲王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但不全是项氏血脉,这个后面会写到。
我记得我没有写过项氏只有太子和嘉安兄两个子嗣而已,如果我前文有写,麻烦姑娘们告诉我一下,我去修改,年纪大了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有没有写过了==。
95、095
昨夜之前,孟江南一直都怕向漠北,并非害怕的怕,而是紧张小心的那种怕,总担心自己做错什么说错什么而惹得他嫌恶自己。
所以在向漠北面前,她从不敢太过主动地去做过什么,像这般满怀娇羞与欢喜、情意浓浓地主动亲近他,是第一回。
她的心怦怦跳个不停,满面含羞,却未羞得跑开,依旧扬着通红的小脸看他,一双眸子亮得不行,含笑道:“谢谢你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