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连忙松开了向云珠的手腕。
只见向云珠那一双向家人特有的漂亮大眼睛shi漉漉的,眼眶红红的,便是下唇也都咬得红红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可把楼明澈给吓得懵了。
不是吧?这小丫头战力爆表的,不能他才稍微抓了抓她的手腕就疼得想哭吧?也不能他想吃一只烧鸡就让她心疼银子心疼到想哭吧?他们家不是啥都不多,最多的就是银子了吗!?
他不吃烧鸡了还不成?别拿这种委屈巴巴要哭不哭的模样对着他啊。
正当楼明澈要说他不吃烧鸡了,继续回后院树下藤椅躺着时,向云珠忽地伸出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胳膊,盯着他,又急又气又伤心偏又认真无比道:“你不许走,你抓了我的手,和我有了肌肤之亲,你、你要给我负责才行!”
听得懵了的楼明澈:“……???”
负责?负什么责?
不对,什么肌肤之亲!肌肤之亲是能这样用的吗!?
向云珠见楼明澈不说话,将他的胳膊抓得更紧,她那一双比男人还有力的双手抓得楼明澈觉得他的骨头都快要被她捏碎了,偏她却是用受尽委屈的语气红着眼又道:“书上说男人这么抓了女孩子的手,就是要给她负责的!负责一辈子的那种!虽然你除了模样像个男人之外其他什么的都不像个男人,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就只能认命了。”
“……!浚浚俊甭ッ鞒河听愈觉得头皮发麻眼皮狂跳,这都什么跟什么!?这小丫头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是什么书让她对“肌肤之亲”误会这么深!?
“你干甚不说话?”向云珠将楼明澈的胳膊抓得更用力,眉心紧锁。
楼明澈担心自己此等情况下一个字说得不好自己的胳膊就被向云珠给废了,脑子转了无数圈后扯着一个难看的笑容问:“不是,我说小丫头,这哪本书上是这么说的啊?”
“你什么意思?”向云珠眼愈红,瞪着楼明澈。
“我想说的是,你看的那书上绝对写错了,写书的那人绝对是个没念过书的,他完全就是——”楼明澈剩下的“文盲”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完,便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啊啊啊啊——!”
向云珠生生将他的肩膀、臂弯以及手腕三个关节给卸了,发狠似的瞪着他道:“不许你诋毁我最喜欢的一本书!你再敢说它的一句不是,下回我就是捏碎你的手骨而不只是卸了你的胳膊而已!”
无端受难的楼明澈看着自己往下吊着的胳膊,欲哭无泪。
妈的!别让他知道那写书的是谁,否则他非宰了他不可!
还有,向嘉安你给我麻溜过来!你们家究竟是怎么教女儿的!竟然把她教得这么单……蠢!
后院,孟江南轻攥着向漠北的衣袖,将他拉到水井边,从怀里取出帕子就着桶里的水沾shi了,尔后帮他擦手。
向漠北是没有察觉自己手里的糖葫芦糖衣化了不少,脏了满手,满是黏腻。
孟江南看着那串糖葫芦顶头那颗山楂还剩下一半,有些诧异,同时心中暗暗记了下来,原来嘉安也是会吃糖葫芦的。
向漠北看她垂着眼认认真真帮自己擦手的安静模样,这些日里心里想了无数回的话好不容易到了嘴边,阿睿却在这时凑过来,朝孟江南举着自己也沾了糖衣的小手,撒娇道:“阿睿可以要娘亲也帮阿睿擦擦手吗?”
孟江南眉眼微弯,笑着点点头:“等一等,娘亲待会儿给擦。”
阿睿用力点点头,乖乖地在旁等着。
向漠北到了嘴边的话迟迟没能说出口。
自赵家一事了了之后,他们之间又变回了孟江南从小跨院搬出来后的那般,同处一个屋檐下,偏又如同陌生人一般。
孟江南很是关心他的身子,也总忍不住想要多瞧他一眼,奈何他依旧淡漠又疏离,仿佛前去赵家那夜他的温柔与体贴不曾存在过一般,孟江南便也不敢去到他跟前,生怕自己一个不当心做得有何不对之处惹恼了他累及他的身子。
那日向漠北愠恼之下抬手掀翻了铜盆的模样她仍记得清楚,不做不说,便不会有错,也就不会惹得他不快了。
孟江南不知他为何忽然到了后院来,本想着问,但想想又作罢。
他想说的,即便她不问,他也会说,他不想说的,纵是她问了,也不见得他会答。
只是她以为他很快就会离开,谁知她帮阿睿擦完了手,发现他竟还站在旁处不动。
“嘉安,你……”孟江南有些诧异,“还有事儿?”
她的眼眸在晴朗的日光下看起来极为明亮,似发着光一般,双颊因为前边流了不少汗而泛着微微的红,如施了薄脂,小嘴樱红,说出的话细声细气的,还带着些小心翼翼的味道。
向漠北不是没有发现,自从她抱着枕头从他房中住到这后院来之后,她见着他时都是一副很是小心翼翼的模样。
他知道,她这是怕他。
可他想要的,却不是她怕他,而是……
“小鱼。”向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