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漠北边说边站起身,走到旁处矮柜前,从中拿了一只陶罐。
“前两日该案已堂审定罪,后续事宜这两日定已处理妥帖,加之你离京已经有一段时日,远超了原计划回还日子,今番来敝宅,自是来与我辞行的。”向漠北说着,将手中陶罐递给宋豫书。
宋豫书接过陶罐,打开严实的盖子,顿时一阵草木清香扑鼻。
是茶叶。
宋豫书笑笑,感慨般道:“这天下间果真只有嘉安兄最知我也。”
向漠北充耳不闻,将棋盘连同棋盒一道收进了柜中,尔后转身去拎靠在墙边的藤箱。
作者有话要说:赵家的事情到此结束!
小鱼的秘密嘉安兄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就该是让小鱼知道嘉安兄的秘密和心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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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安兄可有打开前些日子我予你的那只包袱来瞧过?”宋豫书将手中陶罐盖上,转了话题。
向漠北依旧不答,只淡漠道:“你若无他事,便走吧。”
宋豫书仍道:“嘉安兄若是打开瞧过,即可知那些文章作得远不及你。”
宋豫书语气着急,眸中还有些殷切之意。
向漠北却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宋豫书终是轻叹一声,不再就此事多言,而是将手中茶叶陶罐朝向漠北晃了晃,笑道:“既是嘉安兄所赠,我便收下了。”
说着,他站起身来,边往外走边道:“好了,将到启程之时,我当走了。”
向漠北背着藤箱走在他身侧,虽不言语,但宋豫书知晓他这是在送他出门。
宋豫书不禁摇头苦笑,嘉安兄的表相比从前冷硬得实在太多。
“你要寻的人,寻得如何了?”将行至向家大门时,向漠北忽然问道。
宋豫书摇摇头:“只查到其曾到过静江府,再往下便甚也查不到了,再无线索。”
说及此事,宋豫书的面色不由得凝重起来,便是眉心都紧蹙而起,以极低的声音道:“太子殿下的状况不容乐观……”
向漠北的脚步倏地停住,一瞬不瞬盯着宋豫书的同时抬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宋豫书不得已也停下脚步,并未因向漠北此举而诧异,只平静地看着他,又沉声道:“殿下病况目前只有今上、齐太医、太子妃以及我知晓,若再往后,便不可知了。”
向漠北的神色亦变得凝重起来。
正当此时,阿睿自门外蹦蹦跳跳跑来,没注意到正从照壁后走出来的向漠北二人,一个不小心便直直撞到了宋豫书身上去,险些撞掉了他手里拿着的糖葫芦。
宋豫书下意识地伸出手来扶住两脚往后踉跄的阿睿。
阿睿这才瞧见眼前的向漠北,双手各拿着一串糖葫芦的他懵了懵神后忙道:“爹、爹爹。”
宋豫书这些日子虽然没少来向家,但呆的时间都不长,且阿睿大多时间都是在后院玩耍,是以他这是第一次见到阿睿,忽听得阿睿唤向漠北的这一声“爹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道:“竟是不知嘉安兄已为人父了。”
同阿睿一般左右手各拿一串糖葫芦的向云珠跟在他后边跑过来,见着向漠北及宋豫书毫不惊讶,而是催阿睿道:“走啊阿睿,别理他俩,他俩可无趣,咱去找你娘亲去!”
向云珠说完,朝向漠北呲牙一笑,尔后将其中一串糖葫芦往嘴里一叼,空出的手将阿睿一扯,作势就要拉着他走,谁知阿睿却不动,而是将手里的其中一串糖葫芦举着递给向漠北,乖巧道:“小满姑姑给阿睿买糖葫芦,这一串给爹爹。”
向漠北本欲道自己不吃,可看着阿睿那双亮盈盈的眼眸,他还是伸出手将糖葫芦接了过来。
阿睿盯着自己手里还剩下的一串糖葫芦,用力抿了抿唇,一副很是不舍的模样,然他却将这一串糖葫芦递给了宋豫书,道:“这一串是给叔叔的。”
对于不过丁点大的阿睿的懂礼,宋豫书很是诧异,他愣了愣后一边接过阿睿手里的糖葫芦一边笑问他道:“这串糖葫芦给我了,那你还吃什么?”
阿睿的目光难以从已被宋豫书拿在手中的糖葫芦上移开,偏又很是认真道:“阿睿不吃也可以的,爹爹说过要待客有道,叔叔是客人,阿睿不能自己吃糖葫芦而不给叔叔吃的。”
“你又如何知道我是客人而不是你们家的亲戚?”宋豫书觉得这个小家伙有意思得紧,忍不住又笑问他道,“还有,你爹爹不是客人,你为何还要给他一串糖葫芦?”
“因为叔叔没有像小满姑姑和楼先生那样住在家里呀。”阿睿眨巴眨巴眼,给人一种“叔叔你问的问题是不是有点傻”的感觉,“爹爹不是客人,可是娘亲说过阿睿一定要对爹爹好,所以阿睿是一定要给爹爹糖葫芦的!”
就算他只有一串糖葫芦,他也一定要先给爹爹的!
向漠北倒是想不到阿睿会这般来回答,一时间有些错愕。
宋豫书听罢,笑意微浓,“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多谢你的款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