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一点都没看出来,这么多年她从未露过端倪,也从未跟自己细说过自己喜欢的那个人是谁。
如果真是他,那她现在是什么意思?
秦琢自己都没发现,他现在脑子里越想越多,越拐越远。
到最后烦躁得点开了聊天框,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到最后秦琢都没在酒店里留太久,勾着一同来宴会的好友陈铭去了顶楼酒吧,他平时甚少买醉,或者说是没时间,今天来了兴致,陈铭也觉得挺新鲜的,告别了应酬就陪他去了。
陈铭就是开子月初的老板,秦琢和他一直都有交情,也有商业往来,陈家本来是做酒店的,和秦家算是同行,之前开子月初主题浴池外头说是陈家要试水走这路子,但只有陈铭的兄弟们知道并不是这么一回儿事,陈铭这人没想那么多,建主题浴池纯粹是为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纵横风月场,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还收复了陈铭,可两人见面就恨不得身体干架,闹出来的荒唐事多得数不胜数,可那人喜欢泡汤,所以陈铭为了她花了一些心思建了子月初。
所以要论傻逼和痴情,几个兄弟没有人能赶得上他有经验。
陈铭喝着最烈的酒也脸色不变,边喝还边打量秦琢的脸色,慢悠悠得说:“你这模样有点不大对劲,为女人?”
秦琢看都没看他:“就不能为钱?”
“为钱多俗啊?你又是哪位,这么俗的理由你可用不上。”陈铭烈烟也点了一根,看秦琢皱眉也没管,自顾自抽,“不是钱就是女人了,其实女人也俗,但男人不都这些个德性?你总不会告诉我是为了男人吧?”
秦琢烦他这啥都能看透的调调,但碍于这会儿没人能陪着了,只能将就。
好半晌,他看着酒杯,手腕轻晃,仿佛不经意得问:“如果有那么一个人,不用你烦,也不用你愁,这么多年在你身边任劳任怨,你觉得对方是图什么?”
“钱。”
秦琢皱眉:“肯定不是。”
陈铭敷衍:“那就是图你人了吧。”
秦琢冷冷得看他:“你能正经点儿吗?”
陈铭盯着他的眼睛,不躲不闪,似笑非笑:“你还不如直接问我季秋图你什么呢?”
秦琢撇过头,一口气闷了半杯。
陈铭:“有啥不好猜的?这些年,你,还有季秋,相互为对方护了多少,惹了多少烂摊子你不清楚?”陈铭一件件给他数,“刚到美国那会儿,她做秘书被人性sao扰,你当场翻脸生意搅黄,最后你大哥给你买账;你干活儿干到胃出血,我们找你不管多晚最后都她接,事后你好了她转头就进医院了,原因是疲劳过度;那个谁,晏申?背后聊sao季秋被你听到了,那会儿学聪明了,没有当场甩脸子,搞事后报复这一套,最后人家直接被他爸遣送回国就为了避着你;工厂员工罢工那会儿你被推出去收拾烂摊子,季秋替你挡过鸡蛋,听说回国后又替你挡了垃圾水?恕我直言,这要是硫酸,人家姑娘都毁容八百回了。”
陈铭微哑的嗓子能让女人腿软,虽然说得画比较尖刻,听在秦琢耳朵里让他更加沉默下去。
“我倒是想问问你呢,你对季秋是怎么想的?”
秦琢安静了一会儿,最后只蹦出一句:“我有喜欢的人。”
哟呵?
陈铭嗤笑一声问:“多喜欢?”
秦琢一口闷了剩下的酒,声音也哑了:“喜欢了很多年,别的女人多优秀都和我没什么关系,以前......看着她我就会觉得难受,不敢碰,但是又很高兴。”
他言简意赅,不愿意透漏更多,陈铭回味了一下自己的女人,倒是笑了。
“我女人曾经问我,喜欢她是什么感觉。”陈铭一说到那个人表情就往里收了,但是眼神里藏不住,都是笑,“我说我不喜欢她,老子爱她,睁眼闭眼都是她,管她爱不爱我,有没有别人,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事儿。”
“我爱她只会觉得心疼,心痛,嫉妒,也快乐,从不难受,也从来没有什么敢不敢的,想到别人能碰她我就想把对方手剁了,谁来我都感,就算是亲老子来抢我也一样要定她。”陈铭一只手柱在吧台上,撑着脑袋低笑,“她骂我畜生我也高兴,我就是只对她发情,只对她硬,所以我觉得你说的都是放屁,碰都不敢碰,对喜欢的女人连冲动都没有,你跟我说喜欢,你说你是不是男人。”
秦琢听完也觉得他女人骂的没错,可大概是酒气上来了,他觉得更闷热烦躁了,扯开了领带把脸彻底转向另一边,拒绝再跟他交流。
晚上送季秋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也因为太晚了季秋没回父母那,也没有请祁年上去坐坐。
他两都心知肚明这段关系就是尝试,一旦一起上去了就变味儿了,祁年不着急,他习惯循序渐进。
回到家就被蔡敏逮着了,她对他挤眉弄眼,说是看到楼下的车了,季秋到阳台看,果不其然看见祁年下了车正靠在车身上,彼此间似乎有感应,他抬头看见她的身影,摆摆手,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