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的。
“准备下班了?”
季秋听到他的问题,看了看时间,点头:“有事吗?”
秦琢:“今晚商协那边有个局,大哥去不了,我得去。”
季秋了然:“我今晚有约,小许还没走,我让他准备下。”
“你去。”
秦琢说完就低头,看文件。
季秋安静了一会儿,半晌开口:“抱歉,今晚真的有事。”
她第一次因为私事拒绝他,因为别人。
想到这秦琢下笔的力度加大了点,钢笔在纸上划下一个深深的印痕。
季秋交代了两句就离开了,他们的关系不是单纯上下属,他做不到强硬的用工作留她。
等许助准备好进来,秦琢已经穿好西装,去了地下停车场。
季秋来到停车场的时候祁年已经等了十五分钟了,车里开着暖气,他把长大衣脱了,里面一件贴身驼色高领毛衣,儒雅成熟男人的味道轻而易举就勾了出来,有部分下来取车的女同事看到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看到季秋的时候祁年笑了,也没有特意下车,仿佛两人已经十分熟稔,等季秋开了车门坐上来,他才拨了拨空调,别直着吹脸上,然后说:“先把大衣脱了,去的地方要一个多小时。”
季秋顺从得脱了外套,扣上安全带:“要把我卖到哪儿去?”
祁年用手机划拉了两下,居然打开了小红书,把一个页面打开给她看。
这种知性青年画家打开小红书的时候反差真不是一般大。
季秋低头。
就是那一刹那,秦琢从电梯出来,一眼就看见了他们。
哪怕祁年今天开的是一辆低调的商务车,但季秋今天穿的是一身枣红色毛衣,这颜色要白的人才好驾驭,偏偏季秋就是那种白而纤细的人,他们两人都穿着高领毛衣,一个儒雅,一个鲜丽,让秦琢看了冷下了眼。
这时候要开车的祁年也看到了他,两个男人一对视,秦琢是看谁都一样的冷漠,祁年微微一笑,朝他点点头,把车开走了。
季秋一直低着头,没看到这一幕。
她的侧脸消失在停车场尽头的时候,秦琢的侧脸已然绷成一面刃。
身后的许助都有点看不懂了,但也不敢吭声。
祁年选的这个地方是五环上的一个郊区,那片新开了一个烤rou坊,仿的是半野炊形式,在草地上立了一地大帐篷,人在里面能伸懒腰,围着火炉吃,就算没有暖气也不会觉得冷。
因为刚开,知道的人不多,只有几个美食博主在小红书上推荐,季秋看了看,挑眉:“这是营销吧?”
祁年佩服:“这都能看出来。”
季秋接触多了自然能,但大部分人都不能,底下有些固定的粉丝在嚷嚷一定要去,还有一些号,季秋点进去,果然都是小号,里头空白得只有两三条转发。
祁年不用看都知道她大概在想什么,笑着再三保证:“放心,我朋友开的,虽然是有做营销但味道应该不错,他以前就爱干这个,梦想就是开个烤rou店,后来想了这个点子。”
“我以为你朋友大部分是像那天一样的人。”
祁年:“艺术家嘛,就是要感受生活,老和同一种人待在一起不利于激发灵感。”
其实也就是他的说辞,实则就是他本人处的让人舒服,才会天南地北什么圈子的朋友都有。
季秋朋友不多,能处得来得更少,一来没时间,二来也是不愿意花费Jing力。
她所有力气都使在一个人身上,当然也没力气去处理私下的人际关系。
祁年就像知道一样,总是有意无意,带她认识更多新的朋友。
下班时间有点堵车,幸好越往外走车越少,一个多小时后两人就来到了目的地,出乎意料得居然人还挺多,冰天雪地里许多小伙伴小情侣都来这找找新鲜,路过一片草地,都能看到你侬我侬,或者喝着啤酒畅快大笑的年轻人。
这种感觉很能感染人,或许是因为在户外,或许是因为吃的是烤rou,总之rou的香味混杂着草和风,让人舒坦,忙了一天的身子都松了。
祁年进了一个楼房,这里是前台加出账的地儿,往来的还有送菜的服务员,不久后祁年和一个身材健壮的大哥并肩走出来,对方身上有野性的气息,右眼到太阳xue的地方甚至有一条不深不浅的疤,看着......
“这是我朋友,以前行山认识的,邢哥,退役军人。”
“这是我朋友,季秋。”
季秋的态度多了些端正,点头:“你好。”
邢哥也酷酷得点头,带着他们去了一个空帐篷。
大概是早就联系好了,刻意留的,就在最边上,没中间那么吵闹。
炉子热起来,帐篷很快就开始暖和了,季秋等手脚没那么冰之后脱了大衣,祁年十分自然得接过挂在了一边。
那个叫邢哥的看着他的动作,点了根烟,走了。
随后上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