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锋就是又开口问了,“明白什么?”
卫越垂下眸子,掩盖住眼里的无奈,淡淡的开口道:“表少爷心仪严姑娘吧,救他很正常,一个男子如果不能保护心仪的姑娘,那活着还有什么用呢?”
“我想,表少爷也是这样想的吧,即使知道不安全,甚至会暴露自己没死的消息,可是他,还是要出现救了严姑娘。”
其他的不论,可管说起在严姑娘这件事情上,表少爷确实是值得尊重的。
而公子就……
嗯,他想打公子一顿。
“心仪?严姑娘?”
陈锋愣愣的开口,有些迷茫?
心仪?
严姑娘?
高悸心仪她?
是啊,他想起来了,高悸曾经和他说过,想要门楣正娶一个姑娘,高悸说的就是严秋落了。
可是没想到,高悸还是个痴情人了,都自顾不暇了,还想着严秋落?
陈锋眼里有杀机,回头看了卫越一眼,想到刚刚刘小姐说的,要派人把高悸抓回来处理,他开口道:“你去带上人马,助立甬一把,把高悸抓回来。”
唯一(二十九)
深不见底的悬崖下是一片山林,山林之中布满白茫茫冰冷刺骨的雪。
高悸“哗啦”一声撕开自己身上的黑色中衣。
披着白色披风的女子静静倚在雪地上,她脸上苍白着,失了许多血。
高悸把自己从自己中衣撕下的布条绑在严秋落受伤的胳膊上,看着伤口被细细裹好,可还是渗出少量血迹,他有些无奈的抱起严秋落。
明明他已经狠命护着她了,可是她还是受伤了,他却一点伤都没有。
他恨不得这伤,伤在自己的身上。
覆盖在地面的雪没有融化,渗透到泥里,踩上去就是一个深深的脚印。高悸踩在雪地上,有寒风刮过来,可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山洞,可里面全是白骨,高悸皱起眉头,找到一处干净的地方,把自己黑色披风披在地上,再把严秋落放上去。
山洞里白骨极多,看着像是什么猛兽居住洞,他把山洞打扫干净,里面的白骨全部运出去,运出去后,还未回山洞,便迎来了一只野兽。
高悸皱起眉头,望着身后的严秋落,随手捡起山洞口的一根白骨。
混乱之间,野兽已经被打死,高悸冷静的出奇,用锋利的白骨把野兽剥了皮,想法子在山洞里捡了干草,生起火来,开始烤rou。
火架子上烤着香喷喷的rou,他去弄了雪进来,找了个凹进去的石块容器,把雪放进去,放在火边,许久,等雪融成雪水,才在严秋落身上找到一方手绢,用手绢占着雪水替她擦拭额头,嘴角。
严秋落慢慢醒了过来,一把抓住高悸的手,有些迷茫的望着四周。
她身上很痛,胳膊有伤,随便动了动,伤口又裂了出来,涌出了少许鲜血。
高悸见她醒了,干脆把人抱起,坐在火边,安抚她道:“别动,等一下伤口又出血了。”
严秋落反应过来,之前是发生了什么,垂下眸子点了点头,听话的依偎在高悸怀中。
她的手还抓住高悸的手,她脸有些发红,盯着高悸的手玩,发现这是一只布满老茧的手,可能是因为长期Cao练兵器而变的粗糙僵硬,抓在手里,被茧子磨得手微微发痒。
她想了想,试探着将他的手指摊平,柔声道:“你受伤没有?疼不疼?”
从那么高的地方飞下来,当时差点吓傻了她。
途中她晕了过去,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两人又怎么会到了这里,可……
她都受伤了,他能不受伤吗?
她记得昏迷前,他一直环抱着自己,把自己护在怀中的。
这般问着,她就想起身查看他有没有受伤了。
高悸阻止她,开口道:“别担心,我没有受伤。”
说着,从自己黑色中衣又撕下一块细布,给她把胳膊受伤之处仔仔细细再包扎了一层。
严秋落抬起头望着他专注的眼神,脸越来越红,她明显感觉的到他的手指触到了自己的胳膊,那里有点温热,有点酥麻,好似什么东西突然钻进了她的心头里。
“等吃点烤rou,我就带你出去,你的手需要草药医治,这里我没看见什么草药。”
替她把伤口包扎好,他把她放在自己身边,柔声道:“疼不疼?”
严秋落摇摇头,望见不远处有他的披风铺在地上,想到自己醒来是下面就是铺着他的披风,她起身,用自己没受伤的胳膊把披风捡起,拿到火边烤着。
她就坐在他身边,抱着他的披风,慢慢烤着。
火苗一闪一闪的,很热乎,和外面寒冷刺骨的冰雪天地形容明显的差别,等把他的披风烤热了,她站起身子给他披上。
然后帮他把锦带系好。
“我的伤,没事,从前本来就伤过一次,不过好的很快,说起来,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