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騰了一夜後,秀珍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她掌心用力地揉著太陽xue,柳眉皺在一起。原來酒醉後竟是如此難受,這酒Jing真是害人的東西。
小時候看那些大人總是面不改容的一杯杯給灌進去,還以為像那荷蘭水一樣甜甜的,現在嘗過了更是不懂為何他們如此喜愛杯中之物。
床第之事也是一樣,往日她的母親跟那些姨媽姑姐喝下午茶,說到某些話題時,總是瞧他們孩子一眼便躲到一旁去,悄悄的說,大聲的笑。
等她長大一點好奇的想問個究竟,那些女人便尷尬的乾笑兩聲,又扯到別的話題去。
末了還會低頭呷一口茶,大家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
被排除在外的秀珍從此對這事也大約有了個印象,這是男女之間令人愉悅但又不能宣之於口、藏在房門後的秘密。
她一直暗暗的期待長大以後可以親自解開這秘密,但沒想到這體驗比她想得早了這麼多,還不是跟她認真交往、早已認定終身的鏡生。
而最意料之外的便是這所謂的閨房樂可一點都不樂,她便是下床去個廁所走幾步路也覺得腿軟、渾身痠痛。
在鏡子裏盯著滿身又青又紫、yIn靡的痕跡,她便羞得雙手捂住臉,臉頰一片燙熱。
梳洗過後,秀珍坐在床邊細細的替自己上藥,青蔥的手指劃過那男人留下的印記時,彷彿還能感受到昨日他的失控還有那極致的快感。
她愣了愣神,右手不自覺的撫上鎖骨,沈yin了片刻或者也不能昧著良心說一點樂趣都沒有
那男人緊閉著雙眼、直喘著粗氣在她身上騁馳的模樣,汗珠跟水花在他的額角滑下,滴落在她的鎖骨跟胸ru上,隨著兩人的擺動再沿著她玲瓏的曲線流到他們的結合之處。
那處的滑膩分不清是他的Jingye還是她洩出來的愛ye,一時間腦裏浮現以前學過的成語,酣暢淋漓、水ru交融、魚水之歡
秀珍小姐早安,早餐已預備好,您隨時可以用餐。一把溫潤的女聲及時的打斷了秀珍繼續內心深處的自白。
她懊惱的搖搖頭,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臉,她真是越發的離譜了,老是胡思亂想,居然想什麼暢快淋漓。
昨夜喝醉了也不能追究什麼,就當自己放縱了一遍,可現在清醒了,她還要臉的。
秀珍心裏鄭重的警戒了自己後,便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抬頭對著照顧她的大嬸禮貌的笑道:麻煩你了。
雖說兩人身分有異,這大嬸既是她的保鑣、又是她的保姆,更是桑原的眼線,但兩人相處也是客客氣氣,如今久了也能閒聊幾句,甚至有時候秀珍看著她忙碌地為她張羅的身影,就會想起自己的媽媽。
就像她現在為她倒茶,她慈祥的笑臉隱在杯上升起的蒸氣中,她便突然好想聽一句:囡囡,當心燙呀。
或是囉囉唆唆的嘮叨:東西帶齊了嗎?別又落下功課讓祥叔替你送,他是你爸公司的司機,不是你的司機,知道嗎?還真以為你爸是大老闆
這個時候她一定會把麵包啊茶啊全都塞進嘴裏,一邊逃到玄關處穿鞋,一邊反駁:媽,你好長氣啊你!
到底也是十幾歲的小姑娘,想到不知如今是否安好的母親,秀珍紅了眼眶,眼淚在打轉,快要掉下來又被她生生的堵了回去。她抬頭吸了吸鼻子,勉強的扯出一個客套的笑容。
大嬸做了幾十年人,也大概猜到眼前柔柔弱弱的小女生在想什麼,她也是離開了家鄉好幾十年,夜深人靜時也會想起故鄉的親人,但至少她是自願的為國效忠才離開家裏。
至於秀珍小姐雖然她能看出少將大人對她也是用心的,但說到底還是逼迫對方留在自己身邊,她怎麼可能不傷心呢?
大嬸無奈的嘆了口氣,難得的不講究規矩坐在了秀珍旁邊,她替她撥開額前的碎髮,拍了拍她的手背,問道: 想父母了吧?
秀珍此時再也忍不住眼淚,小聲的抽泣著,哭得連肩膀也一抽一抽的,她點點頭答:想很想的。
大嬸以長輩慣有語重心長的語氣跟她說:你們廣東人不是有句話叫識人好過識字,特別是這種時勢,金錢尚且沒有權勢重要。攀上手中有權的人,比什麼都有用。你要是想照顧你父母,又何需望天打卦?你自己想想吧少將大人他看著你那眼神你該心裡有數。
聽過大嬸如頭棒喝的一席話,她一整天上課都心不在焉,心裏總想著要如何開口要桑原替她打探她父母的情況,難道要她像昨天在飯局上看到的舞女一樣扭著柳腰纏著他發嗲嗎?
她幻想到那場面都不禁哆嗦,她實在是辦不到。她忘記的是在冷酷的外表下,她的枕邊人比她想像的好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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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折腾了一夜后,秀珍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她掌心用力地揉着太阳xue,柳眉皱在一起。原来酒醉后竟是如此难受,这酒Jing真是害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