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少爷偷jian耍滑惯了,头一回遇到硬茬子,不只是脑门上,连裤裆里都有了凉意,胖身子跌坐到地上。
嫌恶地瞧了眼对方逐渐变为暗色的裤裆,贺东眼疾手快拽着人衣领往外带,别他娘的弄脏老子的地方啊。
踹开门后,贺东回头看了眼,麻袋里的小姑娘安安静静趴着一点也没动弹,男人露出玩味的神情,等处理完手里头这个,回来继续玩,慢慢玩。
想到这里,贺东的心情rou眼可见地转好,他热忱地打了个响指:来人,送咱们刘少爷下山。
指令刚刚下达,就有小卒赶来,麻利地接过贺东手里因为领口勒住导致呼吸不顺憋得面红耳赤的刘少爷,男人肥胖的脸翻起白眼变得更加丑陋。
呵,瞧把咱们刘少爷感动的,泪花子都出来了。
贺东嘴里一口一个咱们,听着亲切,手上动作却是狠辣麻利,男人扯了段浸过水的麻绳绑住人四肢,随后将人如同叶莺团来时一样塞入麻袋,贺东抬脚毫不客气地踩住,收紧的封口里头传出刘少爷的骂骂咧咧的声音。
不守信用的狗东西,你给小爷等着,抄你的土匪窝!
嗯嗯嗯,好好好,老子等着。听多的烂话,贺东压根没放在心上,掏了掏耳朵就准备带着手下人扔刘少爷下山。
一旁的陆行主动上前说着:爷,我去就行。
你在这里守着。贺东收起笑,陡然降低声音在陆行耳边道,别让任何公的玩意儿进去。
里头的小姑娘不用猜就知道是个雏儿,陆行先前调查过,才及笄一年的年纪未曾定亲,他明白主子的顾虑,低头应下。
有陆行,贺东安心地领着人离开,还顺手在路边扯了根枯草叼在面具的缝隙里。
所谓草芥,就算是身处万物凋零的冬日,也要保持韧劲,卡在面具上随着寒风招摇的同时,坚定维持着深层内里不显人前的刚毅。
贺东站定在山道口,暗红色的瞳孔悠然看向无尽远方,那里没有青山绿水,有的只是冰冷的红墙黄瓦。
男人神思有些恍惚,在水汽凝结而成的白雾里模糊看到了早该忘记的画面
红墙黄瓦下,半大的少年衣衫单薄,他踮着脚狼狈地趴在壁上,伸长了手臂,就像藤蔓那般试图越过禁锢牢笼,直到指尖触及暖阳,印亮了他灰蒙蒙的无神红瞳。
爷,抬下去还是滚?手下人没等到进一步的指示,问着。
悻悻然收回视线,贺东刹那间又变成了那个吊儿郎当的土匪头子模样:滚呗,不然多浪费咱们刘少爷一身子肥膘啊。
欺负富家子弟这种有趣的事情,手下当然赞成,把麻袋摆准了位置,弯腰撩起当家的前襟,甚至夸张地用袖子抹抹人靴尖:爷请下脚。
滚蛋。贺东笑骂着,一手揽住一个弟兄的肩膀,潇洒抬脚飞踹,正中刘少爷腹部,麻袋咕噜噜滚下山去了,您走好啊,刘少爷。
都滚蛋,都走好吧,男人自嘲地笑了声。
与此同时,正如贺东所料,有米粮的地方,苍蝇自会蜂拥而至。
陆行靠在门板上,对里头传出的窸窣动静视若罔闻,听了会后索性阖上眼养神,只可惜没休息多久,有步伐不一的脚步声响起,愈走愈近。
陆行并不急,静静候着,待人欲要推门才横刀阻拦,语气惯用的冷淡:熊爷,请留步。
头发半白的中年男子看着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冷笑道:何时起,东寨的大堂我都进不得了?
是个人都听得出熊爷话里的尖酸讥讽,陆行没理,思索后才道:五年前。
五年前,贺东肃清了大批有异心的前寨余党,只留了部分以表态度,愿归顺,好吃好喝,大家都是弟兄,不愿,刀下亡魂,地府见。
孙熊,就是屈从者中的一员,虽然屈从,但他仗着年长,从不对贺东有敬意,倚老卖老,嘴上念叨着过去对东寨的功劳,时不时就要来找点茬、生点事,打压打压姓贺一帮人的威风。
本来有个贺东就够难搞的,又来了个陆行,熊爷气得胡子都抖三抖,他年纪大了,没别的嗜好,就是想要点年轻的丫头来滋补身体,听说这回绑的是叶家独女,水滴滴的,模样标致,熊爷心猿意马,裤裆里起了褶子皮的玩意儿当场就有枯木逢春的趋势,紧巴巴地就赶过来想玩玩。
一个小娘们而已,贺东总不能不给吧?
答案刻在了陆行脸上。
不给,想都别想。
狗仗人势的东西。熊爷唾骂。
骂声一出口,带着嘲弄笑意的声音就轻飘飘荡过来,狗仗人势的东西骂谁呢?
狗仗人势的东西骂熊爷本能想呛回去,话到半,反应过来,铁青了张脸,恶狠狠拧头。
熊爷。贺东回寨的时候,听王二讲孙熊来了,顺手就拎了把重刀扛在肩头,男人笑得爽朗,咧嘴露出白牙。
孙雄眼前有白光闪过,当然不会是贺东的牙,森寒刀刃明晃晃的映入他眼中,吞吞唾沫,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