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已是十一月的深秋。那时苏程正同归国的好友湾湾一起在公园散步。两人都一致地没有谈及与婚姻有关的话题,这一默契使她们避免了互相怜悯。
她们讨论着时新的装扮和或昂贵或新奇的饰品,兴致勃勃地将网上交流的那些话题转移到口头上,不顾旁人侧目地欢快嬉笑着,直到一辆失控的车子突然从公园对面的街口直冲过来。
一辆行将报废的银灰色小面包车,在醉驾司机神志不清的糊弄之下一连撞断了三条长板石凳,巧妙而Jing准地朝苏程撞过来。危急关头,她居然忘记如何做出正确的规避举动,呆立在原地仿若一尊石化的雕像。直到一阵风呼啸而过,面包车在即将撞上她和湾湾的前一秒突然一个侧翻向后倒去,接连几个跟头之后翻进了一旁的河道。
劫后余生的想法还未在她脑袋里炸开,围观的人群就已经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才是那辆翻进河道的车子,四脚朝天任人指摘。湾湾一把拉起她快步离开现场。回到家的那一刻,她的手都是抖的,尽管家人在第一时间给她打了电话,但被封存在记忆深处的惨痛回忆还是张牙舞爪地钻了出来。
她坐在浴缸里,一如坐在血泊之中。水流冲刷过全身,却始终能看到鲜红的血ye从身上每个角落淌下。那些血紧缚着她,结成了一件怎么洗也洗不掉的血衣。耳边同时有两道声音在回响,心跳在怦然巨响和细弱呻yin中仓皇回旋,无情燃烧着的火光熏得她泪流满面。
囡囡,快跑啊
母亲说完后便断了气,旁边是被压弯了脖颈的父亲,他的背向上拱起,形成一方巨塔。他甚至来不及对她说最后一句话,哪怕是唤她的小名,告诉她不要怕。坐在驾驶位的叔叔早已血rou模糊,他们的车子陷进了卡车头部。死亡的Yin影从蛰伏之地钻出,它啃噬血rou、筋骨,嘲笑一切负隅顽抗之物。它对万物布下的痛苦可以织成一部邪典哦不,那应该是命运,命运才是深藏于幕后的Cao纵者。家里人时常在背后议论她为命苦的孩子。这种议论在她成年之后便逐渐消失了,而如今,命运的捉弄又将使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那天晚上,消失已久的男人终于从Yin影中浮现。他穿着笔挺帅气的黑色制服,领子一直束到喉咙,胸口还别着一枝枯萎的白花。他身上裹挟着来自死亡的气息,脸色却如往常一般,仿佛凝固的冰层掩盖了所有的波澜。苏程靠在床头定定注视着月光下的男人,用一呼一吸去描绘那些起伏的轮廓。两人仿佛同在一个时空却又相距甚远,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使她的手再次颤抖起来。
她攥了攥手指,喉咙里发出绝望又痛楚的呜咽,索性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床朝男人飞奔过去。实质性的触碰令她欣慰到落泪。断断续续的发泄性的哭泣之后,她才踮起脚来向男人索吻。
四下里一片抽气声。
突兀的声响令她心下一惊,可没等到她看清身边的处境,男人就一把勾住她的腰,不过转瞬之间,她便被压在了松软的床榻上。男人急切且粗暴地吮吻她颤动的唇瓣,离开时甚至拉起了一条银丝。微凉的大手伸进睡裙下摆勾住纯白蕾丝内裤,在苏程难耐的扭动之中顺利扯掉了它。
猩红的火光于幽暗之处摇曳,重重帷幔自上而下如瀑倾泄,与其说像牢笼,不如说像是在宣告某种不可逾越的存在。
这不是我家?
这是哪里?!
然而男人并不给苏程好奇的机会,草草扩张了之后便沉入她的shi润之地。敏感的ru尖被唇舌卷起细细啃咬,很快就由粉嫩变为嫣红。
轻,轻点
虽然男人好心地没有再玩弄两只椒ru,但勃发的欲望却毫不留情地击碎她的恳求。大掌辗转来到细软的腰肢爱不释手地抚弄,胯下不停歇地前后摆动,将她一遍遍推进欲望深渊。噗嗤噗嗤的抽插声是如此清晰,令人脸红,但好在已经没有那阵怪异的抽气声,否则她会羞到钻地缝。
苏程那是他第一次念她的名字,埋入她颈间的样子像一只乞求安慰的动物。
几番厮磨之下,她的眼眶仍旧泛着微红,代表着伤心的泪珠还挂在眼角。男人伸舌舔了舔她同样红彤彤的鼻尖,嗓音微哑,疼了?
她挤掉一颗眼泪,心里早已不那么疼了,他就像是最好的良药。
到上面来。他拍了拍苏程扭动的屁股,自己向后仰去躺在床上。这种体位让他入得更深了,好像顶到了花芯深处,惹得她惊呼连连。百来下后,他坏心地改了个方向,朝着一处特别的软rou顶去,苏程尖叫着想要逃开。
别,哈啊,别顶那里!
要要去了
随着一声细细的尖叫,一大股水ye从甬道深处喷出,一举浇上了圆硕的柱头。男人被烫得闷哼一声,仍在驰骋的rou杵猛地顿住,那一点如豆的眼珠子在颤动之中遽然化作竖瞳。
苏程自然没能注意到这一变化,她闭着眼睛,连指尖都在呻yin。瘫软的身子被重新放倒,任男人予取予求。
抵过了高chao后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