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尖锐刺眼,凯勒尔仰躺在草坪上,一只胳膊挡着眼睛,牙齿打颤。他手扣在胸前shi润的毛发里,使劲推开激动的脑袋。
这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米卡的体积不不大,离开河流,身上残留的水便哗啦哗啦流进地里,减轻了不少负重。
然而凯勒尔却使不上劲。米卡在他身上胡乱扭动,胯下的长鞭也一次次蹭过敏感的花粒。奇异的快感流窜过全身,有个声音在引诱着他顺从接受。让它进来。有人在说。你会获得至高无上的快乐。
凯勒尔不用看也知道那只蝴蝶又在蠢蠢欲动。他一丝不挂,清澈的水珠混着少量粘ye浸入春日的土地。灼热烈阳晒得他浑身发烫,亮白的苍穹下麦色肌肤挂着水珠的光泽。结实有力的大腿绷紧勒成流畅的线条,狼尾左右摇摆在中间打来打去。
“滚开……”
去他妈的诅咒。这世上没人能管他要做什么。
一股黑光从他下腹隐蔽地闪过。凯勒尔忽然力量暴涨,手臂猛地收紧,掐着狼族的脖子,一翻身将它反制在地上。那是在军营时训练的格斗技巧,专门对付突然发疯的军犬。为了保证行动顺利,其下一步往往是主人用武器将其格杀。
生命威胁下激发的求生本能瞬间压过了单纯的兽欲,米卡嘶地露出尖锐的獠牙,小心藏好的爪子也一下弹出。凯勒尔瞳孔收缩,曾经与猛兽搏斗的经历又一次在眼前浮现。他下意识地拼上劲死死卡住米卡脖子,米卡不甘示弱,锋利的爪子几次险些划破凯勒尔脸颊。
他们僵持片刻。凯勒尔冷静下来,率先松开它,站起来退了几步。他还没有忘记这是希洛养的。若是被那人找麻烦,后果就很难说了。
米卡打了个滚翻到一边,一通乱抖,身上的水珠甩了凯勒尔一身。他一恢复自由,便又立刻想要贴上来。凯勒尔瞥了一眼它干净灰毛发中夹着的断枝和草叶,拎着大狗后颈直接抛进河里。
不管是狼还是狗,一只畜生竟然还敢对着他发情。
米卡猛然被水面的冲击力砸得晕晕乎乎,在水里使劲扑腾。凯勒尔已经迅速拿回了晾在石头上的衣服穿戴整齐。虽然方圆百里的森林中都不会有其他陌生人,但他身体的怪异模样还是藏起来为好。
因为常年在外,凯勒尔对地形的记忆力很不错。灰狼带他来过河边,他很容易就还原了回去的路。即使米卡就在他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亦步亦趋地跟着,凯勒尔也不甚在意。
他手掌捏成拳,握紧,又松开。手臂上的肌rou也跟着突出再平缓。
不见了。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凯勒尔记得很清楚。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让他一下爆发出惊人的力气掀翻了灰狼。现在力量散尽,他的身子略略有些虚浮。一场生死搏斗后他有些疲惫,只想找个地方懒懒躺着。
然而当他回到草房时,却只能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荒芜的草丛。米卡从他身边走过,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尾巴,朝前一跃便消失了。
是希洛在自家设置的保护幻术。禁制当然对米卡无效,但不知为何,凯勒尔没有被法阵承认,草房自然也就不会出现。
他压抑了一上午的火气终于爆发了,扯开嗓子对着面前的空地大吼。
“希——洛——”
脚下干裂的土地忽然裂开一道光。凯勒尔还没反应过来,便消失在原地,惊得树上的松鼠都掉了下去。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每次被这样突然传送,凯勒尔还是有些不习惯。只是这次降落地点在柔软的床铺里,让他的屁股稍微好受了些。
他从床上撑起身子,正对上希洛一丝波动都没有的表情。即便如此,凯勒尔有种看见他背后燃起熊熊火光的错觉。
希洛坐在书桌前。羊皮纸卷轴钉满了墙面,羽毛笔尖头的墨水还未干。散乱的纸张上铺洒着墨迹,燃尽的烛火凝结了干涸的白泪。
“你……醒了?”
凯勒尔揣摩不准他在想什么,脑子一热,随口道。
“没睡。”希洛言简意赅。
这天没法聊下去了。
“叫我干什么。”希洛打破了寂静的空气。他想得没错,这人真的很吵。
凯勒尔刚才冲天的盛气被一盆冷水全部浇蔫了。
“我进不了院子。”他委屈地说,“你的法阵把我挡在了外面。”
希洛皱起眉头。一阵光芒扫过凯勒尔身上。
“魔法阵只认我的魔力。你体内的邪气太重,它将你判定为了入侵者。”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你是和人上床还是自慰了?”情欲越高涨,蝴蝶的力量便越强。希洛为了压制它已是焦头烂额,若是凯勒尔放纵自己,他的进度只会更加缓慢。
他问得太直白,凯勒尔心虚,“没,没有!”
客观来说他确实没有,甚至想表扬自己的克制力。
“那就更不对。”希洛扬扬下巴,“衣服脱了。”
凯勒尔这次脱得很快。他刚才在河边穿衣服时没擦干身上的水,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