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盘菜,味道口感倒是不一样,尤其有一道菜还是她最喜欢的梅子小排,她不由多吃了几块。
两个人就自顾自吃着饭,等到顾攸宁吃得差不多要离开的时候,外头又传来一声很轻的“喵”。
听到这个声音,顾攸宁小脸一变,她怎么就忘了……
自从第一天给福福喂了次饭,后面这只小东西就好像缠住了她似的,每天一到饭点就自己过来,她刚才吃饭的时候还担心它今天要是出现了,她是喂还是不喂。
后来等了好一会也没见它出现,只当今天姬朝宗在,它也有人喂了。
没想到,
它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福福好似还没发现姬朝宗,亦或是,一进到这,它就满眼都是顾攸宁了,都不用她打招呼就屁颠屁颠地朝人那边跑,然后就跟以前似的,抓着她的裙摆,还拿自己的小脑袋去拱她的腿,嘴里喵喵叫着,亲近的不行。
以前这个时候,顾攸宁早就弯腰把它抱起来了。
可今天——
她只觉得如坐针毡,眼瞧着对面的姬朝宗唇角微翘,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勉强挂着一抹笑,小半会才吐出一句,“大人的猫还挺自来熟的。”
“哦?”
姬朝宗闲闲道:“我还以为你们趁着我不在的日子早就勾搭到一起了呢。”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怪?
可顾攸宁现在看着姬朝宗就想起这阵子喂福福吃小鱼干,时不时还要说姬朝宗几句不好,做贼心虚地哪里还会去管话怪不怪,只记得去辩解了,“怎么会,我和它不熟的。”
姬朝宗挑眉,“真的?”
顾攸宁点点头,可福福就好似跟她过不去似的,见她一直没回应已经伸出爪子抱起她的小腿了,嘴里还一个劲地喵喵喵,看着又可怜又委屈。
见她时不时朝桌子底下看去,姬朝宗忍不住抿了下唇,眼中也跟着闪过一道笑意。
不过这笑意去得很快,等顾攸宁抬头的时候,他又恢复成从前那副慵懒散漫的样子,也不说话,拿着帕子擦干净手就站了起来。
顾攸宁连忙跟着站了起来,“大人吃好了?”
“嗯。”姬朝宗步子未停,快到门口的时候,侧头睨了她一眼,“我要出门,这只蠢猫,你替我喂下。”说完这句就不再多言,收回视线,径直往外走去。
确定姬朝宗离开后,顾攸宁这才松了口气,弯下腰,细指轻轻戳了戳福福的头。
“小东西,你差点害死我了。”
“要是让你主子知道我平日给你喂东西,还说他坏话,指不定又得怎么教训我了。”
可福福哪里听得懂?
仍睁着圆滚滚的眼睛望着她,顾攸宁笑笑,把它小心翼翼抱到自己怀中,“好啦,现在他走了,我可以好好喂你了。”她动作熟练地喂它吃饭,想到那幅画快完成了,又垂了眼眸,低声道:“估计没多久,我们也见不到了。”
站在廊下的姬朝宗耳听着这一句,唇角的弧度不自觉敛了一些。
他透过窗几,目光沉沉地看着屋子里的女子眉眼温柔低着头,薄唇轻抿,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提步离开。
……
杜仲刚从外院回来,看到姬朝宗的身影忙迎了过去,又见他朝外头走,问道:“主子,您要出府?”
“嗯。”
*
两刻钟后。
马车停在安国公府。
门前的小厮看到姬朝宗回来,忙朝人请安,“世子爷。”
姬朝宗目不斜视,径直朝萧雅的屋子走,栖霞等人见他这个时候回来还愣了下,给人请过安之后,栖霞便笑道:“长公主刚刚还提起您,没想到您这就来了。”
边说边往里头通禀,又打了帘子请人进去。
萧雅就坐在贵妃榻上,像是刚待完客,桌子上摆着的茶盏都还没撤下去,看到姬朝宗进来,她就挑起唇角讥道:“哟,这是打哪里来的稀客?我怎么瞧着这么眼生啊?”
姬朝宗眉目温和,闻言好笑道:“明明是您把儿子赶出去的,如今倒是又说起我的不是了。”
“你这臭小子!”萧雅忍不住轻拍一下他的胳膊,“我那日是心烦,才把你们赶出去,哪有让你一直住在外头?你倒好,这都快大半个月了才记得回来。”
又问他,“跟你祖母请过安没?”
姬朝宗觉得自己的脾气大约有大半都是传承他的母亲,好笑的摇摇头,倒也不去辩,闻言便道:“待会走得时候再去给祖母请安。”
萧雅一听这话就皱了眉,“你还要走?”
“儿子这几日公务多,怕回来的时候闹着你们,还是住在外头,等过阵子就好了。”姬大人说谎从来不眨眼,语气温柔地哄着人信了,这才说起正事,“对了,您那副画呢?”
“就是被福福弄坏的那副,我这几日寻见一位……”
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比较好,他把话停了下才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