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微乱的衣服。她手中比划着剑,隔着半丈远,朝他笑了笑:“我答应了你不喊人。”
她笑起时眸光潋滟,秦羽只觉得Yin冷。
“你竟敢伤我?”他眸子里闪着怒意。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秦羽,你就别想碰我。”骆葭瑜狠狠道:“滚出去,下次你再出现在我面前,这剑就不是划在胳膊上这么简单了。”
秦羽龇牙,又要上来。
骆葭瑜脸色一变,她知道,硬拼气力,自己是拼不过他的。
“你别过来!”
骆葭瑜话音刚落,门外便掠过一阵风,一道声影便急急地挡在骆葭瑜身前。
“怎么了?骆姑娘。”柏之珩将骆葭瑜护在身后。
秦羽看着柏之珩,大怒:“还没腾出时间找你这小子算账,你今日竟是自己送上了门!”
说完,他感觉到什么不对,转而看向骆葭瑜,促狭着眼问:“你把他藏在银月楼?”
怪不得他的人将阳川城都快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柏之珩的下落,原来在这儿跟他玩儿灯下黑呢。
谁能想到他竟然躲在他未来老丈人宅子里。
“秦羽,咱们的事情不必牵扯到骆姑娘,你我的恩怨,改日再算。今日请你离开这儿。”
“离开?我凭什么离开?”秦羽冷哼一声。
柏之珩看了骆葭瑜一眼:“这儿是骆姑娘的闺阁。”
“满嘴仁义道德,却是一肚子男盗女娼。说是她的闺房,你不在此偷生许久了。”他目光审视地从骆葭瑜脸上扫过:“或许,不知偷生,偷欢也未可知。”
“你!”骆葭瑜怒极,指着秦羽骂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龌蹉!”
“我们是夫妻。”秦羽仰起头看向柏之珩:“过了聘议过定,往后是要做夫妻的,用得着你管么?”
说完他又去拉骆葭瑜。
骆葭瑜往柏之珩身后缩了下,秦羽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柄匕首,径直朝柏之珩胸口扎去!
原来刚才他拉骆葭瑜那一下是虚晃一招,他早就料到柏之珩会上前护着骆葭瑜,示意暗中取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根本就是冲柏之珩去的。
柏之珩躲那一下,匕首便对着他的心窝,毫厘不爽。
他已经打算好了,今天晚上他在这里杀了柏之珩,再占了骆葭瑜,然后杀了这院子里所有的人,最后将罪名都推到柏之珩身上去。骆葭瑜若是敢胡说八道,他有的是说辞应对。说她被柏之珩逼疯了也可以。
到时候,什么都由不得她了。
“柏大人。”骆葭瑜惊呼了一声。
柏之珩反应极快,在匕首尖儿刚碰触到他的衣服时他就反应过来了,隔手挡开。
那匕首就坠了地。
秦羽不甘,继而反扑,柏之珩抬腿一扫,正中秦羽的小腿。他猛地吃痛,人往地上倒去。
却不偏不倚,正好倒在那把匕首上。
刺了个透穿。
“阿瑜。”画溪半夜醒来,发觉身旁的人不在了,出来寻她,看到这处的灯火。冲了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骆葭瑜和画溪都吓了一跳,柏之珩动作实在太快,她们没反应过来,更是没来得及阻止。
画溪吓得哆嗦了一下,颤声说:“这……秦家会不会找麻烦?”
怎么可能不找麻烦,秦家就这一根独苗苗,若非娇宠得过,又怎么把她惯成这个样子。
骆葭瑜皱眉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忽然有种恍惚的感觉。这个从小跟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人死了,她好像并没有很伤心,反而有一种松了口气的解脱。
“我不怕秦家找麻烦。”骆葭瑜很快舒展开了眉头,对柏之珩道:“柏大人,还请你速速离开定西王府。”
柏之珩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人做事一人当。”柏之珩道:“明天一早我就去官府自首。”
骆葭瑜道:“秦羽夜里偷翻我的墙,我以为是贼人,误杀了他,合情合理,没人敢说什么。反倒是你,你要去怎么说?”
“姑娘的话漏洞百出,若是官府的人问你,以你的力道怎么让他摔倒的?在书房里,灯火通明,为何会看不清他的脸?姑娘要怎么回答?”
“我……”骆葭瑜犹豫了下,道:“到时我自有我的说法,你快走。”
“我不走。”柏之珩打定主意,他甚至在凳子上坐了下来:“人是我杀的,岂有让姑娘顶罪的道理?”
“啧!”骆葭瑜道:“说是你杀的,你又要怎么应付?”
“骆家有宝,我心生贪念,故来寻宝。没想到碰到秦羽,他发现了我,一路追过来,我就把他杀了。”
“一派胡言,什么珍宝,会在银月楼……”
话刚出口,骆葭瑜就意识到什么不对,脸微微涨红了下。
柏之珩亦自觉失言,脸上有些不自在,他道:“我意已决,骆姑娘回去睡吧,就当不知道今夜之事。我混迹官场几年,比姑娘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