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声,示意她有话快说。
“不过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太黑,看得不真切。”
“什么人?”耿平淡淡道。
杨氏犹豫了下:“老爷记不记得去年嫁去柔丹和亲的那位公主?”
“嗯。”
去年送亲的部队经过阳川,便暂时在指挥使府上住的。因为当时大雪封山,将崖壁间的路封了,耿平派人,连日连夜清理了两天,才辟出一条路来。
那两日,公主的事都是杨氏在打理。
画溪那会儿被龙洢云灌了药,成日昏迷不醒,万事不知。
可杨氏对她却记忆犹新。
一则是因为她当初的身份,二则是因为像她这种容貌,举世难得第二人。
便是想忘也不能忘。
“你是说王府里那个女子是嫁去柔丹的宁安公主?”耿平的话里充满不可思议。
毕竟这太匪夷所思。
这个宁安公主名义上是公主,但到底怎么回事,这些人都心知肚明。
可去了柔丹,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像极了。”杨氏道:“我从没见过两个人长得这么像。”
“有几分把握?”
杨氏道:“八分。”
耿平不动声色地转了转手指上的扳指,若有所思。
*
秦羽让小厮守在外面望风,一个人潜进了银月楼。
因为晚上的事儿, 骆葭瑜心事满满, 睡得不太踏实。今天晚上实在是太惊险了,若不是柏之珩听到外头的响动,提前藏了起来。真被母亲和阳川的贵妇贵女们看到她私藏男子在闺楼,到时任凭她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看来,明天真得把蛮蛮和柏之珩送走了。
虽然她十分不舍蛮蛮。
想到这里,她睡意越发没了,干脆起身,到书房看书去了。
夜深人静,周围一点声音也没有。所以当秦羽从楼上跳下来时, 她一下子警觉了过来,抹起挂在墙上的剑,便拉开书房门。
门刚拉开,那人却跟有准备似的,一掌隔开骆葭瑜的右手。猛地看见一张脸凑近自己,骆葭瑜吓了一跳, 下一瞬发现是秦羽, 她本能地喊出来。
“来——唔……”
她刚发出一个音,就被秦羽捂住了嘴。
“别叫,把你的姐妹吵起来,就不好了……”秦羽压低了声音,嘴角扯起一丝笑。
骆葭瑜瞪圆了眼睛,血冲到脑门儿上,手脚并用,奋力挣扎。
秦羽迅速将她压在墙壁上,抬腿压着骆葭瑜乱踢的腿, 又用另一只手禁锢着骆葭瑜的双腕。
秦羽望一眼门的方向,戏谑地笑道:“我只是想找你说几句话,你怕什么?”
骆葭瑜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不耐地皱了皱眉头。
“阿瑜,乖,别挣扎。”
骆葭瑜犹豫了一下,果真不再挣扎。
“阿瑜,我记得我们小时候玩儿得极好,那时候玩过家家,每回你都要做我的新娘子。你还记得吗?”
骆葭瑜望着秦羽的目光是冷的。没有对青梅竹马青涩的情愫,亦没有别的任何情绪。就像是对待陌生人的疏离和提防。
秦羽近距离地细细瞧着骆葭瑜,喉间滚动。
骆葭瑜是个美丽的女孩子,杏仁眼,芙蓉面,粉樱唇,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充满了他喜欢的风情。有几分稚气的洒脱,又有几分闺阁女子的娇羞赧然。好几回夜里他梦到骆葭瑜,早上醒来亵裤里都一塌糊涂。
就算平常他去喝花酒,搂着那些温香软玉,嗅着她们的气息,和她们在床笫间欢愉时,他脑子里都想的骆葭瑜。
和骆家定亲,既是为了维护高门利益的权益,也有他的私心在里头。
这个女孩儿,他从小就喜欢。
说着,他的手轻轻摸到她的脸颊上,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骆葭瑜嗅着他身上的酒臭,又感受到她的手在自己肌肤上游走,那手感,像是一条蛇。
她恶心得不行,偏过头,躲开他的触碰。
秦羽再看向骆葭瑜的目光,由动情渴求变成了愤怒。他逼近,怒道:“嗯?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从身家门楣、才情样貌、哪点配不上你?你为何要对我避犹不及?阿瑜,你变心了?你想做我的新娘子?还是外面有别的男人勾引了你。你别信他们的话,你长得这么年轻,身子又这么干净结实,他们只是眼馋你的美貌。”
骆葭瑜平静地看着他,毫无怒意。
反倒是秦羽觉得自己说得太过分。骆葭瑜还是个黄花闺女,说这些未免太下流。他敛声,收起方才那张略带怒意的脸,转而他温柔地哄骗:“我生气是因为我在意你。阿瑜,你是知道的,从小我就待你好,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今后也只会有你一个人,我答应你,绝不纳妾。”
骆葭瑜眸光平静。她越是这般,秦羽越是着急。并且身体里的躁意让他越来越没耐性,他平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