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去勾引男人。”
画溪脸色一白,望向景仲,唇齿嗫嚅了几下。
景克寒清了清嗓子,还要再学下去,景仲扫了他一眼,他怯怯地闭紧了嘴,默默退到画溪身旁,不再言语了。
画溪抬手摸了摸下巴那条疤,恢复得虽然还算不错,但到底体质特殊,还是有条粉粉的疤痕。
横在雪白的脸上。
她最近极少照镜子,前几日不小心在镜子里看到现在的这副模样,她就让桃青在镜子上蒙了一块布。
眼不见心不烦。
可自己忘了,身边总有人提醒她记得。
画溪走到景仲身旁,小声说:“是我管教不严,才让婆子们口出狂言,王上别和她们置气,回头我一定重重惩治她们。”
景仲没理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的婆子,缓缓开口:“抬头。”
婆子怯怯地抬起头,看向景仲。
景仲目光在她脸上凝聚片刻:“死鱼眼珠,怪不得。”
婆子立马道:“老奴老眼昏花,请王上恕罪,娘娘恕罪。”
“既是死鱼眼珠,留着也没什么用。”
景仲收回视线,口气随意:“温青,挖了她的眼。”
画溪闻言脊背都忍不住挺了下,愣愣地望向景仲。景仲走了两步,顿住,又补了句:“哦,对了,孤喜净。”
“是!”温青朗声答应,与之同时发出的是他腰间的利刃出鞘的声音。
画溪还愣在原地,手腕被景仲一抓,就跌进了他怀里。景仲一手把着她的腰,懒懒道:“别看。”
身后的婆子突然尖叫了一声,顷刻之后,叫声没了,只余从嗓子眼里发出的痛苦的呜咽。
眼睛没了,舌头也没了。
画溪虽然没看到身后是什么场景,但不难想象。她控制不住脑海中浮现出血腥凄惨的画面,吓得脸色苍白,偎着景仲好歹把余下的路走完了。
到了书房,景仲坐在案前批阅折子。画溪坐在旁边,心不在焉地研磨。
心思被刚才犯了错的婆子勾走,磨的墨,时而浓,时而淡。
景仲抬起眼,扫了她一眼,发现她的失神。
轻咳了声。
画溪收回思绪,看着砚台里的墨,眼神顿时慌乱了下:“王上……我、我不是有意的。”
许久没见她慌成这个样子。
又怕了。
“害怕?”景仲语气懒散。
画溪低下头,有些为难,犹豫了下,才说:“有一点。”
“怕什么?”景仲语气随意极了:“谁再敢议论你,一律挖眼割舌,孤倒要看看有多少人不想要眼睛舌头。”
“啊?”画溪反应过来,拼命摇头,又说:“我不是怕别人议论。”
“嗯?”景仲侧眸。
画溪仰起脸望向景仲,明眸潋滟水光,有些许闪烁。
她不怕别人议论自己的美丑。
是怕景仲。
作者有话要说: 画溪:我敢说我是怕暴君吗?我敢吗?
☆、第 44 章
此时, 风荷和红蕊围坐在桌子旁,看着放在桌上的小纸包。
“风荷,当真要这么做吗?”红蕊举棋不定,声音有些犹豫。
风荷说:“不然呢?只要画溪在那个位子上坐着, 她就不会给我机会。”
“可是……”红蕊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成功……”
风荷瞪了她一眼:“怎么会不成功?”
“你没看到王上看我的眼神。”回想起景仲嘴角噙着笑看她的表情, 她心里甜丝丝的:“王上心里肯定有我的, 只要我勇敢迈出这一步,把生米煮成熟饭。我看画溪那个小蹄子还能怎么样兴风作浪。”
红蕊皱眉:“主意好是好……不过我还是怕……”
“怕什么?”风荷横了她一眼:“这也怕那也怕, 还怎么能成事?”
风荷把桌上的东西往手心里一扫, 对红蕊说:“听我的,你想办法把画溪给我支开,其他的都交给我。”
风荷眉眼里露出Jing明的光。
晚上用过晚膳,景仲就去书房了, 画溪坐在榻边, 拿出针线继续做着。
藏青色的香囊已经绣了小部分, 金丝线绣的龙爪威风凛凛。
她摸着丝线,刚绣了两针,扎了几下, 兴致泛泛。忍不住想起景仲处置长舌婆子的模样。手里的针线没有放下去, 她握着丝线, 目光虚虚地看着桌案上摇动的烛火。
她想起那时龙洢云处置人的时候,也如景仲一般,杀伐果决。
但凡有人冒犯,无不严惩。
也是这样,她得罪了不少人。
自己没讨着一点好。
尽管如此,龙洢云还是弃她如蔽履。
景仲呢?
他现在为了自己惩治他人,他日也会这样弃了自己的。
到底因为自己不是什么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