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允川几乎是机械性地跟着这个叫July的男人走进房间,直到July站定,他才抱着复杂的心情去环视四周。
原本以为的四处悬挂各种sm器具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在眼前,反而这间屋子有点干净得过分,除了一张桌子两张皮凳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大型家具,如果不是桌面上的绳子与安装在天花板上的滑轮与圆环,骆允川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哪一家心理辅导中心的会客室。
“还想看多久?”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骆允川一哆嗦,回过神才发现July已经转了身,也不知道刚刚那些表情被他看去了多少。
“你这里... ...和我想得不大一样。”骆允川试探着开口,他实在无法从那张被面具遮盖了大半的脸上确定任何表情。
July问道“在你的想象中,我这里应该是什么样的?”
“可能会放着皮鞭... ...刑架或者... ...其他什么东西... ...”声音越来越小,骆允川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大好意思,明明两人之间算是合作关系,可自己现在还在乱想些有的没的。
July的看向房间某处的暗门,“你很怕那些?”
“也不是,就是... ...嗯... ...以前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人。”
“我们这样的人?”July重复了一遍,将目光重新放在骆允川身上,“你害怕?”
骆允川也注意到了那扇暗门,以至于面对July的提问时他选择默不作声,生怕一个不对劲就给了理由让对方把自己拖到那扇门背后,即使他只能隐约猜到另一个房间里是什么。
“放心,你还用不到那些东西。”July说完又补上一句,“至少现在不用。”
骆允川暗暗道“最好永远都不要。”
思绪飞转之时,July已经拿起了桌上的一捆长绳把玩起来。
“脱掉衣服。”这是从两人进入房间以来,July的第一个命令。
骆允川卸下了身上厚重的羽绒服,露出那件半透的白衬衫,然后拎着羽绒服杵在原地。
“我说,脱掉衣服。”July突然转变的语气让骆允川开始觉得有些不安,他试图为自己辩解什么。
“这件衣服已经是是我衣柜里最薄的了,不会影响到... ...你绑我。”
“我不想再重复一遍。”July向前一步,骆允川就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都是男人,不就光膀子吗,谁没见过啊。”骆允川默默给自己做着心理工作。
将羽绒服丢在一边,微微颤抖的指尖摸上第一颗纽扣。
他脱的很慢,好像只要时间拖得久一点面前的男人就可以改变想法,这样的心态只持续到最后一颗纽扣从缝隙中脱逃,骆允川一瞬间泄了气,认命地把衬衫从身上剥离。
衬衫落地的瞬间,骆允川有种这不是衣服而是皮肤的错觉,不然那股好像看透血rou直达身体内里的目光又是怎么回事。
“裤子。”July“好心”提醒道。
“知道了。”骆允川飞快地扒掉自己的裤子,这动作落在其他人眼里,就颇有点自暴自弃的意味了。
今天骆允川穿着一条灰色的平角裤,贴身的设计很好地勾勒出身下那物的形状。
想着之前July地口令,骆允川猛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以至于July看向他下身时,全身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真的不能脱了!”骆允川捂着自己身上仅存的布料,急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他发誓如果面前这个混蛋再让他脱,那他一定会冲上去和这个衣冠禽兽拼命。
“嗯。”那人声音还是淡淡的,可骆允川分明从他眼里看出了点遗憾的意思。
“跪下。”第二条命令发出,骆允川只觉得更难接受,左腿弯曲跪下,心里的那根弦已经绷到了极限。
“另一边。”仿佛例行公事一般,不掺半点情感。
一番天人交战后骆允川告诉眼前的人“我做不到... ...”
“仅仅是这样就做不到了?究竟是你决心不够还是你觉得我不值得信任。”July长叹一口气,对他说。“你可以走了,关于这份合同,我会和上面的人交代。”说完就背过身再也不搭理他。
细碎的头发搭在眼睛前,也掩盖住了骆允川的表情。半响,他起身一件一件捡起地上的衣服,July听着身后细碎的响声沉默不语,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头一回透出失望的情绪。
骆允川走到门口,手掌缓缓搭上把手,而桌前的人也不曾回头,不过两人之间不过二三十来步的距离,此时却像处在两个世界,同样寂静无声的世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July预料中的开门声没有响起,反而身后传来一声闷响,他转过头,骆允川双膝跪地,脑袋低垂着。
July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右手挑起他的下巴,几乎是毫不费力地就将骆允川的抬起。四目相对之间,July看到了一双满是泪水却又目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