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过从军,毕竟他也知道,底层士卒想往上爬太难了,他没有权势人脉,想直接带兵压根不可能,何必去受这一份罪,比别人多一辈子的智慧,他能让自己过得不错了。
然而意外总是来得很快,先是救人被举荐,做了凤翎卫又被火速带着立了几次功,不知道怎么入了天子的眼被派遣去打高丽,基本上没怎么打,高丽就兵败如山倒,回来之后没多久,他又双叒叕升职了,领Jing兵十万西征。
别看打高丽时他带了二十万兵,好像不如以前风光,但那二十万属于农兵,一百个人里都不一定有几个杀过人,用的是布甲,提的是长矛,对敌不敢打,战斗力很弱,如今带的却是上过战场的青壮兵,甲胄Jing良,浑身血气,即便是在上辈子,这些兵也是极为出挑。
想不通,就干呗。
王翦在曲沃过了一个好年,年关过了四五天,都没等到开春就被打发上路了,从晋国原本的边郡一路抵达外域郡时,王翦才惊觉一直以来被他视为和自己时代仿佛的这个异界,或者说这个晋国,是个何等强势的大国。
连绵不绝的通讯台宛如异界的烽火长城,为的却不是守土,而是更为快捷的通讯,晋国自然也是有长城的,只是从多年前起就渐渐不再修缮了,毕竟长城本质上代表的是守卫,当一个国家强盛到一定地步时,是不需要这些的。
王翦赶到西征最前线时正赶上罗马的春季,这是罗马一年到头最舒适的几个月,士卒在罗马的一个边郡集合,同为领兵之人,呼延列却没有自己单干的意思,已经在边郡等着王翦,他准备看一下自己这个新搭档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个有本事的,他就跟混了。
倒也不是呼延列不求上进,他是个顾全大局的人,实在接受不了再来一个韩信,他不担心自己给人打下手,但真的受不了被一点一点架空家底的感觉。
好在王翦看上去十分老实,是个客气人,两个老将的交谈十分愉悦,王翦对着呼延列承诺道:“呼延将军多虑了,咱们两军共同指挥,不分彼此。”
呼延列安心了,认为王翦这个小子人看着还不错,自己可以多带带他,收拾了兵员,两军和和睦睦地一同西征。
罗马的邻国不少,多半是一些散碎小国,也有一些较大的国土,但不剿了这些小国没办法接壤,王翦把舆图记得很熟,在开战的头一天就和呼延列陷入了激烈的争执,一个要打日耳曼,一个想打不列颠,不列颠是个岛国,就算海程不算远,也是要船的,呼延列觉得王翦简直不可理喻,但王翦认为,不列颠的海船贸易十分发达,一旦他们这边和日耳曼陷入战争,不列颠人会迅速警戒起来,到时候收拾完日耳曼再想来吃回头草就难了。
呼延列则提出,不列颠人会警戒,那打完不列颠去打日耳曼,日耳曼人难道就不会警戒吗?
王翦看呼延列基本上就和呼延列看他的那匹傻马没多大区别,不列颠人有船,会长脚跑掉,日耳曼人有吗?
事情倒也没有陷入僵局,一开始承诺共同指挥不分彼此的王翦十分强硬地说服了呼延列,呼延列也没办法,二十万兵力走到哪里都可以横行,十万人就危险得多,而不论是打不列颠还是日耳曼,分兵都不是个好主意。
呼延列没有因为自己名字里带个列,就对不列颠手软,和王翦商议多时,决定不打海战,和海岛打仗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快,登录之后快速抢占港口,扩大战线,尽量保证兵员和军备运输,罗马人的商船可以做到这一点。
事实上姬越给的舆图十分详细,也许比不列颠人自己的地图都要详细,毕竟海上讨生活只需要知道几个重要港口,而行军打仗一切细节都不可放过,王翦将目光放在了新式的霹雳炮上。
此时的不列颠帝国人民正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之中,因为再过一段时间就是他们的女王安妮二世的生辰,安妮二世有着无比尊贵的身份,父亲是罗马帝国的皇子,母亲是不列颠的女王,十八岁后,安妮公主继承了母亲的位置,如今是个快要满二十岁的女王了。女王免除了整整一年的税收,并且封赏了好几个大海盗正式的爵位,这些海盗给不列颠带来了大量的财货,整个岛国都在欢庆。
虽然罗马帝国的倒塌宛如天崩地裂一般令人震惊,但在两年多的和平过渡之下,原本情绪紧张的周遭小国也都渐渐平复了下来,甚至那位封地上的阿兰夫人已经在和这些小国做起了贸易往来。
安妮二世是个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公主,从生下来起就受尽宠爱,她的父亲虽然花心,但他在外的情人子女无法继承他的财产和爵位,她还有一个好母亲,在她成年后不久就功成身退,给她留下了一个国家作为新婚礼物,她和丈夫成婚两年,还拥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安妮二世不知道,她温柔多情的丈夫在别的女人床上同样温柔多情,并且和情人约定好要在她的生辰宴上杀死她,以女王丈夫和新王父亲的身份,名正言顺地成为不列颠的摄政王。
不列颠王室的常规Cao作并没有成功,因为安妮二世生辰当天就接到了不列颠海峡失陷的消息,她起初震惊失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