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更紧了点：“你这么乖，我舍不得赶你走。“
他凑近苏晚的耳朵尖，暧昧地轻咬一口：“我想问问，你计划去哪里度蜜月？你还小，只是不能结婚领证，别的什么都可以。”
“我……我想去看海……”
苏晚有想去的地方，一直小心翼翼地埋在心里，想都不敢想。
但有林成未陪着，被他这样温柔地看着，她忽然有了好多勇气：“想去蓝色的大海，划船的时候就像飘在天上一样。”
“好。”
林成未理解了这个幼稚的比喻，“先吃饭，下午我去安排一下，我们明天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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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林成未去警局见唐聆雪。
会见室的监控已经关了。唐聆雪见到林成未时并不惊讶，只是柔柔地笑了声：“林先生这么厉害，竟然会被一个没上过几年学的傻子小女孩套住。”
“你管苏晚叫傻子小女孩？ ”
林成未原本做足了心里建设，一瞬间全线崩塌，险些冲过去给她一拳：“她是你同母异父的妹妹！我昨晚已经查清楚了，当年萧付云报警寻人时，苏晚就是在公园里被你单独拉走玩后走失了！”
“是吗？”唐聆雪端坐在那，没有半分犯罪嫌疑人的自觉。
“你还‘’是吗‘’？”林成未恶心得厉害，“你见苏晚第一眼就不正常，是做贼心虚了？陷害污蔑一个小姑娘，你快三十岁了还是个低能废物。只有唐琳和萧付云被你骗得团团转！”
林成未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骂：“小姑娘现在父母健在，却一个都不能认！你做的是人事吗？”
“妈妈肯定会想认她。”
唐聆雪笑意不改：“怎么会不认她？”
“唐琳认了女儿，第一句就是求苏晚体谅姐姐写谅解书。以唐琳对你的重视，苏晚如果不写，她反而成了害你的人！”林成未早就看穿唐琳的想法了。
她就是要恶心苏晚。哪怕如今事情暴露了，苏晚也不会好。
“毕竟我妈辛辛苦苦养我一辈子，偏心我难道不应该吗？”唐聆雪摇了摇头：“是苏晚自己走丢的，是她自己的错，萧叔叔还不能重新结婚成家吗？我们要因为她受一辈子折磨？”
“分明是你把她带走让她走丢的！你该坐牢！”
“那只是你的猜测。就算是，又怎么样呢？”唐聆雪知道这场非法会面没有监控监听，笑得越发放肆：“他们已经失去妹妹了，哪舍得我再坐牢？我可是他们唯一的女儿。”
71.不行
“你等着坐牢吧！”林成未拂袖走人，出了警局后立刻打电话约律师。
两人在唐琳家附近的咖啡馆见面，林成未拿出了偷偷录音的证据，律师听完只是摇了摇头。
“林先生，我明白您此时的心情，但很抱歉，从法律的角度来说，我们只能起诉她盗窃罪。”
栽赃诬陷只是民事方面的罪名，只有偷窃触及了刑法。
“这份录音并不构成遗弃罪的直接证据。虽然我们都知道当年就是她使坏，害苏晚走失，造成的伤害也无法弥补。而且按照遗弃罪的量刑，现在十六年过去了，也已经过了追诉期。”
律师深表遗憾：“我会尽力让法官给出最重的量刑。”
“最高是无期徒刑么？我记得最少十三年就能放出来。”林成未痛苦地捂住头，想起唐聆雪那副微笑的模样就愤怒难当，“只是这点小小的惩罚，根本比不上她对苏晚造成的伤害。”
“法律只是道德最后的底线。”
律师从业十几年，遇到过很多黑心事，但第一次遇到一个小女孩嫉妒亲妹妹，十几年后重逢还要继续加害的例子。他也有一种深沉的无力感，分明做到了极致，却无法帮助到受害人半分。
“我知道。”林成未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世上的确是没有公平二字。
虽然明知没有可能，但林成未还是找了唐琳。
开门见到林成未，唐琳还很意外。
虽然他喊她一声五姨妈，但两人的关系远的不能再远。唐琳和林成未的母亲虽然在一个族谱上，中间却隔了七八个名字，两人读书时还总见面，日后各自成家，连电话都没通过。
唐琳也知道自己是厚着脸皮高攀，但着实没有办法了。她抹泪说：“阿未啊，姨妈替雪雪向你道歉，向你未婚妻道歉。她从小压力大，被我逼得紧，不知怎么就脑子不灵光了做这种事，你能不能放过她？”
林成未就坐在客厅，看着满墙唐聆雪的得奖照片，冷笑说：“她怎么压力大了？您从小对她千娇万宠，打三份工都要供她去学琴，为了她这十几年都没有再婚。”
“所以她才压力大，是我逼得太紧了……”唐琳低头反省：“是姨妈的错，孩子出了问题都是父母的责任。真的没办法了吗？”
“你还知道自己有责任！”
林成未将刚刚的聊天录音打开，一字一顿地说：“你看看你养了个什么女儿！嫉妒自私毫无同理心，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