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结束他俩回家,一进门周嘉名一点没忍的把人抬起来,程桐背靠在墙上,腿缠着他腰,整个人悬空着,周嘉名一手护着她后脑勺,一手揽着她腰,唇贴上的她的,搅得满齿生津。
程桐今天的裙子是抹胸的,后头拉链一扯,裙子就落地了。
里头风景也可观,周嘉名倾身吻了过去,含住乳尖的朵儿,将她放平在沙发上。
程桐难耐的挺腰,伸手解他白衬衫的扣子。
今天他俩都格外动情,周嘉名的动作要比以往重得多,仿佛是在把程桐塞自己血肉里边去。
从沙发转战卧室,程桐做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紧紧靠周嘉名怀里,睡得分外安稳。
周嘉名没睡,他不愿意睡。
他得再仔细瞧瞧程满愿,以后她就是别人家的了。
刚入行的时候,他小透明一个,程桐怕他受欺负,背着他和她的叔叔伯伯们打招呼,后门没给他开,但总让他少见了许多脏东西。
前年上延安拍戏,他一青岛人,从没去过西北,刚到那儿就脸爆皮,后头感冒了嗓子一说话就跟石子儿在喉咙里碾一样,试了什么法儿都不管用,肖亮让程桐想想办法,她连夜从北京过来,包里装了一堆从医院开的喷剂和药,在片场蹲了四天,天天给他煮枇杷糖水、雪梨水。
再去年在他东京拍电影,威亚出了点问题,从个三米多高台上摔下来,磕着脑子了,昏迷了两天,一睁眼就是程桐皱得紧巴巴的小脸,她当时哭得跟个泪人儿一样,生怕他就再醒不过来了。
肖亮后来说程桐守了两天两夜,就坐病床边上一直等他。
她那么娇气一人,有时候真的倔得要死。
但其实他俩刚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怎么认真,后来越相处久吧,就越喜欢,他高兴的时候喜欢喊程满愿,不高兴的时候也爱喊程满愿,人家情侣之间好歹有个爱称,程桐倒好,一天到晚周嘉名周嘉名的喊,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了,就喊他嘉名。
他想着等《围城》拍完,他拿着影帝了,就上颁奖典礼给她正式求次婚,谁曾想啊,别人截胡了。
程满愿这小名起得不好,人哪能这么贪心,事事满足心愿呢。
北京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周嘉名起床换衣服了,他换了身程桐给他新买的,旧的都留这儿,兜里就揣了一手机。
他洗漱好蹲床边,轻轻拍着程桐脸,阿愿,阿愿。
程桐呢喃一声,掀了半边眼皮看他,手从被窝里拿出来,挽他脖子上,迷迷糊糊撒娇,还早呢,你怎么就起了,我好困。
周嘉名亲了亲她,脸贴着她的脸,我今儿就回伊犁了,你
周嘉名!
程桐猛的一下坐起来,大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她头顶总有两根呆毛,不打理的时候就会立起来,周嘉名拿手掌按下去,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处。
你平时学习别老忘时候,十一二点就该睡了,你之前问我是保研还是出国,我想着你还是出国吧,不然我一见着你就没办法了。
别老哭知道么,你脸容易过敏,泪沾上了就会疼,之前开的药都放床头柜子里了,红了就拿出来擦,别老拿手挠。
一日三餐按时吃,不要我不在就早饭不吃晚饭不吃的,瘦的就剩一骨头了,硌的人生疼。
周嘉名程桐不想让他接着说下去了。
对不起啊程满愿,周嘉名苦涩的笑了一笑,把她眼泪擦了,说了要娶你,最后食言了。
好了,不哭了,那你醒了就起来送送我?快点儿的,我飞机要晚点了。
周嘉名吻吻她唇,把她从床上抱起来站到地上,又蹲下去把拖鞋给她穿上。
卧室到大门的距离不过八九米,走了连三十秒都不到,程桐牵住他手,撞进他怀里。
周嘉名没回抱她,把她手给扯了下来了他鞋已经换好了,拧开门把手就能走。
最后离开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程桐一眼,程满愿,我走了。
房门合上那一瞬间,程桐就死盯着那条门缝,总希翼它能再被打开,然后周嘉名出来,说程满愿你别哭。
可等了好几个小时,她什么也没等着,最后眼睛和脸全都肿了,眼眶下边都是红点,她想着就让它烂吧,烂了最好,可第二天吴正芬来了,把她赶去了医院。
过了两天,她脸好了,婚礼也开始了。
秀禾服一层又一层,裹得她透不过气。
明明是中式婚礼,那司仪还问新娘是否愿意嫁给新郎,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还问她愿不愿意。
她看着那枚翡翠戒指,就想起周嘉名大一的时候接了部电影,小成本制作,最后拿了一亿多票房,他片酬加分红有一百多万,钱刚到账,他拉着她上国贸买了个一克拉的钻戒,在圣诞树下边给她戴上,说程满愿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说了什么,她答了句我愿意。
这句我愿意在礼堂响起的时候,吴正芬是其中最高兴一个。
她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