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去了吗。」曾静明知故问,这和她在酒馆听到的传闻对上了。
「我去了,我不仅去了,还带着转轮王的佩剑去了。」说道这,曾静旋即一
抬头,和江阿生的目光重叠了。
「我,我去打听了,听到了一个,不像样的谣言。或许,那个谣言,是真实
的吗。」曾静的气息有些颤抖,她脑海中,竟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她努力
压平语调,而语气近乎质问。江阿生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犹豫的咬着嘴唇。
「所以…你就是那些性口中的,转轮王吗。」曾静凝重的再次确认到这个疯
狂的念头,一旁的江阿生听到转轮王三个字,紧绷的神经竟然一下子松懈了下来。
他终究是低估了自己爱人的决心和聪慧了,没想到她已经拼凑出了故事的轮廓。
「阿静,转轮王,不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代号。它存在的意义,也只是一个
代号。」
「你这是默认了吗!」曾静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身边的人,但她隐约中是猜
到了,可听见他亲口承认,还是这么的震惊。或许,当日在云何寺,阿生拿着细
雨的画像,向她求证到,也是这样的痛苦和惶恐的心境吗。
「所以你要得到江湖吗?这就是你说的,了结吗?」她的声音因为突如其来
的打击变得微弱。
江阿生瞪大了双眼,看着对面的一脸恐惧的爱人,愣了几秒,才恍然大悟,
两人这是相互会错了意啊!
「哈哈!阿静!你把想我成什么人了,为夫在你心里是那种利欲熏心的人吗?」
说着迸发出了久违的爽朗笑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看着对面皱着眉头的人儿,
又轻轻的敲了敲曾静的脑门。
「嗯?」曾静被这转折弄的更是糊涂了,「你,你,你如果不是…那…」她
赶紧在脑海中找寻其他的线索,她难道遗漏了什么?惊愕之余,她心中的那块大
石,却嘭的一声落了地。
「阿静,是为夫不对,为夫不对,没有告诉你我全盘的计划。让你这么想,
是为夫的不对。」说着拍了拍后脑晒,感到十分抱歉,便又给曾静斟满了酒。
曾静的双手紧紧握住酒杯,身体向前探了探,不解的问道,「我分明,听见
他们说,转轮王仍在号令黑石。如果不是你在发号指令,那是谁呢。」
「阿静你这么聪明,既然能推断出我顶替了转轮王这个名号,那,能理解为
夫用意吗。」说着举起了酒杯,点了点头,一饮而尽,还连连说道,好酒,好酒。
曾静放下了酒杯,双臂放在桌上,顺着阿生的话接了下去,「你我都想将黑
石残余势力一网打尽,我承认,有什么比成为新的转轮王来的更容易呢。」可是
好像,这也说不通啊,她的心中,还是缺少了一些合理的解释。
「阿静,你的酒,再不喝,可就不香啰。」江阿生说着便把酒杯塞到了曾静
的手中,本想保持清醒的曾静也是经不住他这么一劝,喝下这口酒,才觉得这酒
度数其实蛮高的…酒下肚,才有些后悔…
江阿生看着慢慢被自己引上道的曾静,也渐渐放下了沉重的心,「转轮王只
是一个缓兵之计,如同你所说,黑石爪牙满布朝廷,一时之间无法连根拔起,我
也没有那些精力为他们费神了。」话末冷笑了几声,那样干脆的语句,从他口中
直爽的说出。「所以,我把这个剑,递给了另外一个,贪心的人。」他说道这,
又喝下了一口酒,仿佛要把这前因后果铺陈开来需要极大的鼓舞。曾静看向他,
挑了挑眉,一个激灵,好像,明白了什么。
看到曾静微微张开的嘴和跳动的太阳穴,江阿生抿嘴一笑,又给她的杯中满
上了。
「我回到了京城,找到了那个人,给他送上了,一份,大,礼。」大礼二字
在他嘴中尽显嘲讽鄙视,就像在执行一桩龌龊的交易。
「你,不会是…」曾静有些口干,这酒怎么喝一口,就有些上瘾呢,不自觉
地,她又端起了酒杯,放在嘴边。
「呵呵,愚蠢的人,他以为只要拥有了这把剑,就可以控制统领黑石。怪就
怪,他太急功近利了,被眼前的利益蒙住了双眼。皇帝怎么可能允许他手握如此
大权,在明在暗,生杀予夺。他以为能号令黑石的同时,也是他覆灭之时。」江
阿生言语之间,那个曾经在堂上纵横捭阖的张人凤,仿佛在此刻,重生了一般。
「锦,衣,卫?」曾静终是说出了那个看似不着边际的词语,话刚出口,连
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也觉得自己是在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