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没刻意往外放消息,府里没几人知晓他受伤。
大家看着这俩要给王爷问诊的御医,脑袋一个比一个灵活,当即就反应过来了。寻思着公主与王爷成亲快两年,按理早该有个小世子了,没想到这毛病出在王爷身上。
一番唏嘘,目光饱含同情。
翊安还不知道那些人脑补了许多的曲折情节,听侍卫说齐棪在处理公务,便端了茶,怡然自得地等着。
还不忘跟那两个御医闲谈打发时间,免得人家打瞌睡。
两刻钟后,她忍无可忍朝里面喊了句话,果然有用,齐棪立刻走出来问:“殿下怎么来了?”
翊安等得不耐烦,扬了扬下巴,示意那两位御医是今日的角,“陛下不放心,让两位大人再给你看看。赏赐的补药都扔给管家了,你自己看着办。”
说罢眉眼一挑,朝齐棪身后走出的人打招呼:“连副指挥使。”
“臣见过长公主。”连舜钦倨傲又老实地行过礼,说了句告辞,大步离去。
翊安盯着他的背影问齐棪:“我是长得难看吗?”
齐棪跟那两个御医对视一眼,无奈地摊开手,意思是让两位见笑了。
他当着外人面,愈发嘴甜道:“殿下若算难看,大祁谁还敢说自己好看?”
“可连舜钦刚刚都没正眼看我啊。”翊安没空骂齐棪戏瘾大,“回回见到他,我都觉得我欠过他钱,还顺道调戏了他老婆。”
齐棪干笑两声:“舜钦就是那样的脾气,殿下莫与他计较。”
翊安郁闷,听竹卫里还有正常人吗?好好一个地方被这群人把持着,难怪大祁上下闻风丧胆。
她今日也算流年不利,这一会功夫,把齐棪,花燃,连舜钦,见了个遍。
齐棪坐下,由御医把了脉,在被要求脱去上衣,查看伤口时,他跟翊安无言对视了会。
翊安一头雾水,催促道:“你看我干嘛?都等着你脱呢,别耽误大家时间。”
齐棪:“……”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御医毕竟是宫里来的,回去陛下保不齐还要问话,齐棪不敢当着他们的面与翊安表现出生疏来。他故作淡然地笑笑,开始宽衣解带。
屋里炭火够旺,衣服一脱倒不算冷,就是翊安贪婪的眼神把他看得毛骨悚然。
前世他们坦诚相见时,齐棪记得她说,很喜欢自己的身子。衣服褪尽时,她看见便想要。
彼时齐棪将她按在身下,“殿下在调戏臣?”
翊安不着寸缕,却从容道:“驸马不喜欢吗?”
“臣喜欢,故今夜任殿下索要,要几回都成。”
翊安看到胸前那个伤口,心安了大半。真不敢相信那么大的剑伤,几日功夫就能好得差不多,齐棪还真不是个人。
不过别说,他这身材果然不错,瘦而不弱,白净漂亮。
不讨人厌的时候,她家驸马爷的这脸跟身子,真算是上上品。吞口水。
两名御医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查看一遍的结果,仍是已无大碍。惊讶之余,只说是祖先保佑。让境宁王好生在府养几天,吃点补品,多睡几觉。
送走御医后,齐棪问翊安:“宫里的事都妥当了?”
“何止妥当,你信不信,不出三日,替死鬼便出来了。”
齐棪:“陛下心中有数。”
“你说幕后之人大费周章,图什么呢?并无益处啊。”她百思不得其解。
齐棪反问:“如果陛下杀了那批宫人会如何?”
翊安低头想了下,“御史台狂谏,宫内人心不稳,宫外难得民意。虽说名声不会好,可没有什么大事。”
“若再经有心之人一传呢?”齐棪道:“翊安,前朝的教训你可记得?”
北风愈发地大,寒意划开薄嫩的肌肤,刺进骨髓之中。
前朝乃严家天下,最后几年里,蝗灾旱灾水灾接连不断,举国饥荒,流民数十万。
彼时君主暴虐,不得人心,直接成为天下大乱直接的引火索。一传十十传百,各地纷纷起兵。
齐棪凝重道:“但愿我们杞人忧天了。”
谈完正事,齐棪说王府后园的红梅开的正好,问翊安要不要一同去看看。
翊安看他一眼,后者诚挚地做了个请的姿态,没有半点坏心的模样。她横竖发闲,颇为赏脸地跟去观了一番。
正直寒冬,园子里种满了梅树,尚是张扬艳丽的时候,翊安夸梅花长得喜人。
齐棪见她喜欢,便趁她在假山上的亭子里坐着观赏时,亲自去折了两枝回来。
“哟,驸马好雅兴。”翊安被那红梅诱去了目光,说笑间眉眼妩媚,步摇灵巧地摆动。
“一枝送去我卧房,安置在榻边矮桌上的瓶子里,另一枝送去公主府。”齐棪交代完下人,对着她含蓄地弯了弯唇:“且风雅一回。”
齐棪是个不喜大笑的人,那张不丑的脸上,时常表情匮乏。从前翊安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