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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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长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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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妙,否则下次见面难免露出破绽。”

    李叶立刻不再追问,改问到:“姐,你也太厉害了,你怎么知道美人计对他好用?”

    李仙客得意洋洋地说:“你姐我这些年可不是在这里白混的,自然有我的消息来源。不过我的美人计再妙,也没有你驱狼吞虎之计妙啊。”

    姐弟相视大笑。

    临走前,李仙客递给李叶一包银子,李叶颠过分量,递还给李仙客,道:“姐,你各处打探都需要钱,还是你留着吧。”

    李仙客一阵心酸,差点掉下眼泪,笑道:“我不是怕别的,就是怕你没钱打赏下人,他们去皇帝面前告你的状,那可大大的不妙。”

    李叶老大为难。在自己的地位,如果想要结交朋友,只要掏出钱来立刻一抓一大半,问题是没有钱。皇上处心积虑想找自己把柄,自己就不能在工作上下手,其他地方哪儿还有什么收入,要是今天不接姐姐给的银子,当天就要揭不开锅。

    李叶把心一横,道:“不用了,我虽然没有现钱,但东挤挤西凑凑,怎么也能应付过去。”

    李仙客正色道:“做事应当大气,现在剩下的钱,未来定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李叶听她说的在理,也就不再推辞,收下了银子。

    另一边,樟公公回宫后立刻被李睚招去,屏退左右,详细问了经过。樟公公收了李叶的钱,也就没有添油加醋照实禀报,当然去妓院和李仙客的事略过不提。

    李睚听说李叶饮宴同僚,却并不和任何人显露出亲近,边在上书房里快速的转圈,边陷入了沉思。樟公公不敢打扰他的思路,在身后一直跟着。

    李睚想了一炷香的时间,说:“若是他大胆的去收拢人心,我倒是不怕了。

    这人心机极深,现在只是暂且隐忍,我倒也抓不到他的把柄。幸好他年纪还小,根基不深,难成气候,一时也不着急杀他,只是也不能放任,否则等他羽翼丰满,我们怕是反倒要受制于他。”

    樟公公不解,问:“这李叶不过是个骠骑将军,一没兵权二没部下,有什么值得担心的的?”

    李睚踱步许久,叹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话是不错的。民便像是水一样,为君者看似飘在水的上面,可稍有不慎,就会被水覆灭。那些少数民族,来势再猛我也不怕,他们虽然彪悍,但和我们生活习俗不符,是没法儿在中原久住下去的,呆的越久,败的越快。我本想这场仗还要打上几年,等到我再大几岁御驾亲征,再逆转局势,没想到他们败的这么快……”

    李睚抚掌摇头:“民为贵,君为轻,这话是不错的。可恨有人操纵民意,让君与民相对,最终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古往今来的帝王,最头疼的便是这一点。

    按照你说的,那个李叶未必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或许的确能成为国家栋梁,但我听闻李叶在民间和军中声望极高,有些地方甚至只知道李将军是谁,不知道皇上是谁。这样下去,即便他的人品再好,他的属下也难免产生想法。有朝一日黄袍加身,他就算不想反,他身边的人也不会允许。我很喜欢这个将军,不想和他兵戎相见,这是其一。刀兵一起,生灵涂炭,我即便赢了,也会落得一个杀有功之臣的骂名,这是其二,对外人来说就这两点,但你我之间,我可以告诉你还有其三,我年纪和见识、行营布阵都不及李叶,朝廷里更没有能与之抗衡的大将,一旦开战,实在是胜负难料。所以我才必须盯紧他,不能让出现任何反叛的苗头,明白了吗。”

    李睚见小樟子虽然不断称是,但一脸茫然,知道他胸中没有墨水,听不懂这些,笑道:“叫你平时多读点书。你先下去吧,以后要和李叶多多亲近。”

    樟公公心中窃喜,这样即便以后皇上知道他和李叶去了妓院,也不能说什么了。更重要的是,不光要和李叶亲近,还要和他那个骚媚入骨的姐姐好好“亲近亲近”。

    另一边,李叶去赴秋堇的约,提前半个时辰到了妓院。妓院晚上生意最好,基本上夜夜笙歌,从不关门。李叶到后,先叫出老鸨,却没有直接问她秋堇的事,而是又给了她些银子,道:“我见你眼光不错,人又机灵,是否愿意离开这里来为我工作?这妓院的营生,名声差还在其次,现在年轻力壮自然不怕,可一旦手脚不利落了,怕是身边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

    那老鸨面有愧色,道:“回禀少爷,奴家本来也是富足人家的小姐,也是读过书,知道礼义的,奈何家道中落,流落街头,实在没有别的营生,才做了这皮肉买卖。又没生得一副好皮囊,没人垂青赎身,又害怕人老珠黄被赶出去,这才助纣为虐,当起了老鸨子。少爷如今要拉出奴家出苦海,奴家必定这辈子谨记少爷的恩情。”

    李叶问了她几个问题,见她答的都很得体,甚是满意,又问她关于严蕊的事,这才知道了一段千古奇冤。

    严蕊的父亲是个读书人,不知道做的什么官,总之是领朝廷的俸禄。由于对官场的腐败失望透顶,所以从小将严蕊送去学艺,希望她远离神都的是是非非。

    不成想姓周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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