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仙澄如今是飞仙门大师姐,地位与门主相当,即便小帮小派影响有限,那群武林高手也不敢怠慢——江湖风起云涌日新月异,谁知道今日的小毛头会不会是明日的武林盟主,多个朋友面前多条路,多个敌人背后多双眼,其中利弊,稍有经验的便能厘清。
袁忠义也并未被忽视,江湖消息往往传得极快,他力助茂林郡,大破蛊宗,救飞仙门于水火之际,在西南四州,早已传扬开来。
但也仅限于未被忽视而已,陪同使者诸人都是帮派弟子,显然对飞仙门大师姐兴趣更大,更愿意结交。
无妨,袁忠义本也乐于低调,安安静静在旁当飞仙门大师姐年轻有为的未婚夫婿,正合他意。
而且对面都是些正当壮年的男子,一想到如花似玉的张红菱和纯美动人的贺仙澄竟都是这小子将娶进门的娇妻,那隐隐妒火,便有些压不住阵。
若非实在不是时候,他怀疑当即就要有按捺不住的,约他去后院来场切磋,试试看能不能将他“错手”
杀了。
一番结交,等到回去路上,贺仙澄细细分析,说这批人中,仅有那名叫唐天童的汉子,是个不能大意的对手,其余皆是庸庸碌碌的寻常武人,不值一哂。
袁忠义之前在旁听着,还额外记了一个他需要在意的目标。
便是霍勇身边寸步不离跟着的那个俊美少年,互通姓名的时候,知道他叫霍鹰,雄鹰的鹰。
可看那身子骨,还是叫霍雏鸡更合适些。
袁忠义记着他,当然不是因为他有什么深沉心机或是霸道武功被看出了破绽,而是那小子几乎不分场合不管时候的盯着贺仙澄看,上面看胸脯,下面看大腿。
那色迷心窍的劲儿,真让袁忠义想起了当年的另一个自己。
那小子要是换了女装涂脂抹粉,去大姑娘家骗床,还不是手到擒来。
见袁忠义在分别处止步深思,贺仙澄小心翼翼问道:“智信,你……另有在意的人么?我遗漏了谁?”
他摇了摇头,笑道:“不,论经验论眼力我都不如你,你要是看漏了谁,我更发现不了什么。我只是恼火那个叫霍鹰的,咱们在院子里谈事儿,他就那么在廊下盯着你瞧。啧啧……当我这个未婚夫婿是死的么?”
“那是女子。”
贺仙澄笑着摇了摇头,“智信,你对女人如此老辣,竟也会看走眼么?”
袁忠义一怔,皱眉道:“女的?”
“她没有喉结。”
“有些少年发育迟缓,本就要晚些才长。霍鹰没有打耳洞,眉毛也不曾修过,肩膀挺胸口平,跟着一群男人同吃同住,还一直颇为淫亵地打量你,即便生了一副女相,我也不信那是个女子。”
“白云山上不住男丁,假凤虚凰的玩乐,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
贺仙澄澹澹说了句了不得的话,跟着道,“所以我知道,有些女人,天生便喜欢穿着男装,去寻女子淫乐。阴阳交融的经验你比我丰富得多,但被女人如此饥渴打量的经验,应该是我略胜一筹。”
袁忠义颇感有趣,肯玩女人的女人他见过不少,只爱玩女人的女人,他便有了见猎心喜的滋味。
“不过,”
贺仙澄看透了他的想法,柔声道,“你暂时可不能打她主意。这一趟过来的使者,真正做主的,应该就是她。”
“哦?”
“霍勇不过是个明面上的傀儡。”
贺仙澄压低声音,道,“先前经过门口我悄悄瞄了一眼,按他们说法,霍鹰是照顾霍勇的侍从,堂弟,可实际上,霍鹰一直吊儿郎当,也不见霍勇说过他半句,而且,他们客房外间的陪床,挂的是霍勇的外衣。”
“哦……”
袁忠义微微一笑,“原来到了晚上,霍勇还得躺在外面,保护这个霍鹰。那她……会是什么人?”
“霍勇说他极受霍四方重用,此话应该不假。那么,这个霍鹰,恐怕是霍四方的至亲。以霍四方传闻中对待女人的态度,这个霍鹰……八成是霍四方的女儿。”
“那我要是让霍四方做个便宜外公,倒也有趣。”
他嗤笑一声,“他在蜀州淫人妻女,潇洒快活,我肏他的闺女,算不算行侠仗义?”
贺仙澄发出一串银铃般的轻笑,摇了摇头,道:“侠义论事不论心,你将理由说得怎样天花乱坠,强奸别人闺女,也算不得行侠仗义。”
她跟着眼中精光一闪,又道:“但同样,只要你做的事够侠义,不论你为了什么目的,那便是行侠仗义。”
“听着,你像是打算把我真引去武林正道一样。”
“不,”
她巧笑倩兮,明眸微转,“你已经在武林正道之中了。”
“如此轻易?”
她眼中闪过一丝嘲弄,颔首道:“嗯,就是如此轻易。”
在名义上的未来岳母家中,袁忠义谨言慎行,乖乖收心,安居客房,没有放任色欲勾三搭四,静静等着战局变幻,看张林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