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花捧碗将自己的淫汁喝下,毫无不适——反正这些日子跟着他,她已不知喝过多少。
但如今,他的征服欲都在贺仙澄身上,这缓缓骑过去的军中女将,他毫无兴致出手。
藤花唱着山歌和袁忠义一起走到一个僻静山坳,选一棵参天大树,下面堆起落叶,让他坐下。
那两个盯梢的面带喜色跳出来,一边叽里咕噜说着话走近,一边抬起双手示意并没暗器毒物。
过不一会儿,身后传来一声蛮语询问。
路过的小二禁不住打量她一眼,挠了挠头,心道明明要的是水不是酒,怎么这就醉了呢。
着策马上前,叫贺仙澄出来对质。
虽说藤花一个部主,并不认识全部蛊宗弟子,但她对蛮子的相貌更加熟悉,也准备好了试探的法子,只要找到蛛丝马迹,就能设法将其引诱出来。
藤花也露出放下心来的表情,垂下木盒,指了指袁忠义,告诉他们这是个南边过来的商贩,手上有点闲钱,她想毒杀抢下。
藤花面不改色,一手端起水碗,一手将裙裾悄悄扯高,把大腿裸露给他,让他顺着摸进股间花房,对那娇嫩媚肉轻轻搔弄。
但让袁忠义都有些意外的是,拓跋宏在后张弓搭箭,竟出手将李少陵穿喉射死,跟着率领残部丢下兵器,入城投降了。
一日有粮草经过,袁忠义特地在酒肆要了碗水,微抬斗笠打量了一番。
按事先就已讲好的计划,袁忠义起身过去,将她腰肢一揽,微笑道:“走,回客栈。”藤花千娇百媚往他怀中一靠,动作大胆无比,引来无数人侧目。
这时,那个女的一歪头,盯着藤花的脸,忽然咕哝道:“贴昂娅?”那是藤花的蛮名。
一口水咽下,她双颊就已微红。
一对儿年轻男女手牵手跟了过去,看上去像是恰好同路。
藤花猜到他们还不放心,一边用木棍拨草探路,一边高声唱起了山歌——用的当然是蛮话。
袁忠义靠住树干,闭目颔首道:“可以了。”藤花蹲下,将自己衣衫解开,亮出一段带着晒痕交界的脖颈,裙子弄乱一些,抽掉发簪甩乱头发,静静等着。
那两人立刻眼前一亮,互望一眼,快步跟来。
藤花走出一段,在人少处扭身踮脚亲了袁忠义面颊一口,顺势余光扫过去,低声道:“哥,来咯。”袁忠义嗯了一声,换做寻常嗓音,淫笑道:“好妹子,客店怪气闷的,如今七月将至,夏花繁盛,草长莺飞,正是往山中去的好日子啊。有道是,懒摇白羽扇,裸袒青林中,脱巾挂石壁,露顶洒松风。岂不美哉?”藤花故意羞答答一撇脸,道:“全仗哥哥,人家才有一口吃喝,去哪里,还不是哥哥一句话。但求哥哥怜爱。”袁忠义笑道:“天意怜幽草,妹妹肯随我去,那自然是要百般怜惜的呀。”他二人一路调笑,旁若无人,转眼就离开小镇,走向草木深处。
北部这条补给线,如今已经算是通畅,听说是由张道安的义女之一——张白莲领兵护卫。
她不仅视若无睹,还就这么往前走了起来,顺滑腰身左右扭摆,带得紧凑臀肉款款摇曳,晃动出阵阵迷人微浪。
藤花淫性荡漾,双腿夹紧,但两只眼睛,却目不转睛打量着外面围观的百姓。
那蛮女嘟嘟囔囔逼近,连声质问,同时手掌一摸,从
将碗一放,摆下四个铜钱,她起身走到棚外阳光洒满之处,伸个懒腰,做出一副心情愉悦的模样,嘘溜溜吹起了鸟叫一样悦耳的哨子。
毕竟时日已经过去良久,蛊宗不可能还不知道玛希姆连着部下一起遇袭的事,万一跟来的蛊宗弟子认得藤花,觉出异常,先含上药,有备无患。
也许换早些时候,他会对这种看起来高高在上的女人产生更偏重征服欲的渴求。
不知多少人艳羡的目光,就此落在了袁忠义寻常富户打扮的背影上。
懒洋洋喝了口水,趁着周围人都在看大安义军通行,他将桌下的手一伸,摸在身边藤花的大腿中央。
那二人不疑有他,快步走近。
拓跋宏也没能保住性命,一干旧将纷纷归顺大安之后,他被枭首悬尸于城门之上,至今仍在示众。
枣红骏马上坐着个高挑女郎,红巾束头,赤色披风,一身旧皮甲打理得倒还整洁,就是裹着躯体看不出凹凸如何。她腋下夹着一支竹杆长枪,目视前方面无表情,看五官模样,英气有余美貌不足,让袁忠义衡量,属于那种可以抽抽阴元,却没兴趣喷洒阳精的女人。
因为袁忠义相信,如果蛊宗就在这附近,不可能不派人来打探情势。
袁忠义摸出蛊宗的解毒药,递给藤花一颗,两人一起压在舌下。
眼见护送粮草的军士鱼贯离开,余下一路烟尘,袁忠义抽回手掌,将黏乎乎的指尖伸到藤花的碗里搅了一搅,清洗干净。
而那两个盯梢的尾巴互望一眼,略显犹豫。
藤花故作受惊,跳到袁忠义另一侧,手里拿出蛊虫盒子,高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