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考虑她哀怨的眼神,冷静地回答道,是。
两个人一动不动地平躺在床上,沉寂半天,莹莹终于抽泣出声音,面对如此,我又手足无措,生来最怕女人哭,一哭起来,就让我的良心感到不安,一滴滴的眼泪就像熔蜡一样滴在我心上,心神不宁。
我在犹豫是不是要抱抱她,或许这一抱,会让她觉得我对她有那么点意思,如果不抱,我的博爱又无处释怀。算了,都睡一个床上了,抱抱也算是咱贫农姐姐的人道主义关怀。
于是翻转身子将胳膊揽过去,同志们,你们知道的,我的手揽过去抱住她的肩膀,胳膊自然就压住了她的两个品牌小馒头,其实,我真不是故意的。
正考虑是不是需要换个位置的时候,莹莹就一下顺势钻进我怀里,呜呜哭个不停,我抚着她的背,安慰说,不哭不哭……
我轻轻拍着她,渐渐平息下来,莹莹从我怀里抬起来头,带着哭腔说,小树,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说着慢慢凑上来,我们竟然就这样接吻了。
她的热情我无法拒绝,又不忍拒绝,她的滑舌游离在我的蜜齿之间,占了绝对的主动。
我慌乱躲开她的舌头,一把推开她说,莹莹,别这样,别这样……我说过,我需要时间的……
莹莹一下怔在那里,赌气一般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又翻身背对我,不知在想些什么。我觉得她抓住了我心软的弱点,频频诱惑我,或者说是逼着我爱她,其实我们都知道,如果真的突破最后的防线,我便更没有理由不接受她。用身体得到爱,对于爱情来说,不符合丘比特定律。但是明知如此,我却用类似的方法来把握与莫莫的感情,可笑呵可笑。
一厢情愿终究换不来半世的纠缠。
早上朦胧间觉察莹莹起床,实在睁不开眼睛,便索性睡了去。一觉醒来,房间冷冷静静,莹莹不在,连同她的那些瓶子衣服,都没了踪影,昨夜仿佛一场梦。手机下压了一条便签纸,上面就一行字,诊所电话,XXXXXXX。
我试着活动了筋骨,还好,貌似烧也退了,往日的闷sao又充满了头脑和四肢。我慢慢爬起来,学爷爷唱唱跳跳一番,状态还不错,闷sao赐予的无穷力量。洗刷完把昨天莹莹做的饭菜热了热算作早餐,然后下楼去打点滴。诊所的大夫见我亲自下来,把功劳全划拉到自己身上说,嗯,这药下的对症,今天再打两次,明天巩固巩固,保证你活蹦乱跳。
小病房里就我一个人,我看着紧爷的动物世界,感叹人类真是进化得太快,一年四季都是发情期,如果就一季,其他时间都用在工作生产上,差不多早已经步入共产主义了。思索之余,安排下今天的日程,做些什么呢?回家看电影?越狱第四季一直没时间看,要不趁这个机会看完吧,那个卖烤死搞非要得,哥还得跟他继续学习犀利地皱眉。
我按着消毒棉从诊所走出来,深深呼吸一口,秋天的确来了,阳光穿过树叶平铺在地上,犹如记忆散漫,秋天来了,冬天还会远吗?走到楼宇门前,却把着钥匙迟迟不肯开门,心里一横,早知道早死心,今天就把这事给解决了吧。
有些事,只有掌握,才能明确它实际存在过。
我是一个多虑的成熟雄性,所以容不得对方有任何的遮遮掩掩,我只想把事情明朗化,然后熟练地打一个结,或者活结,或者死结。
坐在公交车后排,太阳晒得异常唇暖,车厢里有点嘈杂,却尽显安详。看着稀稀落落的乘客,我真想跟他们任何一个人换个角色,体验他们另一番的生活,就此忘掉我一身的杂碎。如果这是一辆时光巴士,我会毫不犹豫地在下一站下车,伫立在未来的临界,看一眼走过的路,然后大步向前。未来即是王道,怎么走,其实并不重要。
我来到前几天住的宾馆,正值那个服务员当班,我把她指引到会客区,坐下来,心平气和地问道,莫莫,哦,就是跟我一起的那个女孩,你们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服务员有些慌乱,支支吾吾什么都不肯说,我立刻火起来,说,行,不说是吧,好,那等警察来取词吧。
我站起来就要走,服务员在后面就开始妥协了,说,大哥……大哥……你回来,我说。
我又回来坐下,摆出一副平静的姿态,不想把人家给吓的失调。
服务员说,上次是我跟你通的电话,不过是他们让我说的。
我说,他们?他们是谁?
服务员说,还有一个男的。他给我二百块钱,让我充当那个姐姐的好朋友,帮她接个电话。不过,那钱我没要,真的,除了这些,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又问道,那男的什么时候来的,又什么时候走的?
服务员想了想说,就是打电话那天来的,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后来我交班,第二天我也没来。
我跟她道了歉,安慰了一下她的情绪,说,行了,没事了,我都知道了。
服务员又央求我说,哥,你别说是我说的行么?
我说,这个没问题。现在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