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我不知道该不该把事情添油加醋怂恿着去复仇,或者像一个小大人一样宽恕别人的罪行。我不能把事情复杂化,再将莹莹牵扯进去,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见我不说话,莹莹转身倒了一杯水,然后拿出手机找了一个号码拨过去。说,先找人给你看看再说。
我默认。
莹莹似乎找了一个熟人,应该是他爸爸的关系,这让我更感到不安,遂有点后悔叫她来了,不过既然已经这样,就享受一下中产阶级的待遇吧,这个人情,等我再次活蹦乱跳的时候再两肋插刀地还债吧。
莹莹有抹了我一下额头,我指了指抽屉说,那有体唇计。莹莹便拿了来,我缓缓抬起胳膊,莹莹见状说,哪还受伤了?
我说没大碍的,有点小痛罢了。
莹莹叹口气给我放好体唇计,然后又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水,shi了毛巾给我轻轻敷在额头,静静地说,我看不得你这样。空间似乎瞬间凝滞,秋日的阳光躲过云层透射下来,被玻璃一缕缕打散铺在格子床单,窗外生活的声音交错在一起,让这段的时间线更加静谧和安详。莹莹坐在床边,像看着一个熟睡的孩子,眼里写满柔情。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熟稔她的情感,只不过我这张浸过水的白纸,她到底还愿不愿收藏。
我慢慢移动手指,如一只硕长肢节的蜘蛛,缓缓攀爬上她的手背,异常诚恳地说,请给我时间。
莹莹却将头一扭,轻轻把手地抽出,站起来说,小树,你不需要这样。咱们,是朋友。
哦,好吧,她是不需要这种爱的。但是,除了这个,我还能有什么作为报答?
莹莹打破尴尬,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样样的东西,荤素都全,乐滋滋地说,今晚上给你做顿丰盛的晚餐。
说完抱着一堆东西出去。
放在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莹莹嘚嘚跑进来,接通,然后又跑到厨房阳台,指引着约来的大夫停车,没一会,就上来一位高高大大的眼镜大夫。
莹莹作了一个简单的介绍,大夫便开始问诊,当然,是病不瞒医,我实话实说将发烧啊挨打啊说了一遍,大夫看了一眼体唇计,然后在我身上四处按了按,问这痛不痛,那痛不痛。检查一番说,身体没什么大碍,打个点滴,退退烧,休息几天就好了。说完拿起电话说,李护士,准备个点滴架、输ye针管……
我忙说,于大夫,不用这么麻烦,楼下就有个诊所,一会让莹莹叫他们上来就行,真的不用那么麻烦的。
大夫看了下莹莹,莹莹说,行吧于叔,既然没什么大问题,让他们给挂个针就可以了。真是麻烦你了,特意跑过来一趟。
大夫无所谓地说,这样也行,有事随时给我电话,那,那我就先回去了,下午我还有个会诊。
我欠了欠身子以示感谢,大夫说,别起来了,好好休息。再三感谢,莹莹客气地送他出门,回来说,那你等着,我下去叫医生。
我嗯了一声,让她拿了钥匙,听她轻轻的关门,渐渐消失的脚步声,遂眯了眼睛,好想一觉睡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期待给我一个重生。
当莹莹和医生上来的时候,我昏昏欲睡,医生一进门看到是我,咦了一声开始奚落,小伙子,不听话这会儿严重了吧,今天早上偏不打完,你说有什么事情能比身体重要的?
我懒得跟她狡辩,看了看莹莹,莹莹假装不看我,愈是这样,我愈知道她的内心,为了莫莫,我什么都不顾的姿态,让她心里起了一圈圈的波澜。
是不是就算死,我也不应该叫她来的?昨晚我还一副高调的样子保持宁缺毋滥,今天便凭借有点被人喜欢的闷sao又把人勾搭上线,我据力欺骗自己感情是可以培养的,生米用火煮煮就可以成饭的,可我怕这夹生的爱情,到底能不能啖香果腹。过去已过去,未来还未来,假如这不是一个现实,我真想跟随时下文学的chao流,一下穿越到古时,躲了金戈铁马,着一身布衣,手捧粗砂大碗,凉棚下醉看夕阳……
去**奋斗,去**金钱,去**浪漫,去**爱情,统统泥沙俱淀,我只管舀了清透的一瓢,酿我清淡的一生挂上点滴,莹莹窸窸窣窣地在厨房贤妻良母,我安心地闭上眼睛,一下就沉睡过去。等到医生来拔针头的时候,才让我一下惊醒,眼皮上如同压了个棒槌,睁了三睁没睁开,便蜷了蜷腿动了动凉凉的胳膊,继续昏昏欲睡。
莹莹送走医生,回来拿掉毛巾摸了摸我的额头,轻声唤我说,小树,小树……
我用了很大的气息,却只发出梦靥般的哼声,莹莹突然哽咽道,小树,起来吃点东西吧。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使劲咽了咽喉咙,说,实在是不想吃,给我倒杯水吧。
莹莹立刻从桌上端过来水杯,说,给你倒好了,现在差不多正适合。
我挣扎着抬起头,一口气喝完,刚要躺下,莹莹却把枕头靠在床头,我顺势像一个蚕蛹一样往上拱了两拱,半躺下来。莹莹说,等着,我给你拿点东西吃,吃完了再睡。
睡了一觉发烧的症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