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明显很不乐意地哦了一声,一些话我也懒得说,便下床到电脑前,问道,你手机带数据线了吗?
莹莹说,带了啊,怎么?
我打开E盘存的帖子说,拷给你个东西看看。
莹莹边问是什么东西边在包里扒拉着数据线,我说,是我写的一个东西,你应该看看。
莹莹突然就兴奋起来,拿着数据线一手搭在我肩上,如果男人这么做肯定可以鉴定为揩油吃豆腐,女人做起来,只能说是平易近人唇和可亲。她趴在我左肩头,语气崇拜地说,你还是作家呀?
我无奈地咧嘴笑笑,俯身把手机连接到电脑,她趁机看了题目,有点害羞地说,你还写这个呀?
我忙解释说,别想歪了,不是限制级的,让你看看对你有好处。
我把帖子粘贴到她的手机里,删除硬件拔掉递给她,然后打算关掉电脑。莹莹却急忙说,别关,我现在就想看。
我坚决地说,回家看吧,挺长呢。
莹莹突然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撒娇说,我就再呆一会行吗?
哥下子就乱了。我不知道她鼓了多大的勇气才敢这样做,双手揽了我的脖子,气息袭鼻,嘴角跳着娇嗔,眼神透着贪恋,卑劣的生理因此开始勃动,只要我的双手顺势一搂,她就会即刻俯在我的胸膛,后面的事情便又可以为狼友们提供YY的素材。如果我没有把帖子拷贝给她,或许在生理的驱动之下我会把持不住,但文章已经在她手机,爽过之后,她看清真相,势必燎原。东城快已燃尽成灰,西城绝不能让它蔓延再起。
我立刻很屈服地答应说,好好好,在这看在这看。现在可以把你胳膊拿下来了吧。
莹莹立刻把我拽开坐下来看帖子。睡觉不能睡,电脑不能玩,我只好拿了香烟火机手机钥匙,随便打了招呼趿拉着拖鞋下楼。
走到对面的花坛边坐下,稍微有了些凉意,胳膊上小疙瘩刷刷地起来,我点了烟,听着草地花丛里虫子的叫声,在夏秋的临界点,思绪不紧不慢。一个多月前,我就坐在这个位置,用闷sao的眼神看着楼上窗台的身影,那时的蠢蠢欲动掩盖年轻的慌乱是非,在黑夜的怂恿下一头闯入陌生的轨迹。老李的jian诈以及莫莫的无助,再延伸到莹莹的纯情,让我彻底不知所措,取舍之间,烦躁与心痛。从来没有陷入这种混沌的环境,纵然我依然年轻,经历这一段,却像一下老了二十岁,有些东西彻底错过,升入天堂还遥不可及,累了,真累了。我自信还是个负责的男人,此时却想一下子全部甩开,什么都不要,重新我的自由轻松生活。
明天见到莫莫,我应该当作一个正式道别的时间,不去谗涎她的身体,也不刻意想我们的过去,当做一个淡淡的朋友,为她斟酒送行。就此,我们天各一方,不提过往,亦不谈及未来,把对方从生活中抹掉,或者锁进心底,让时间的砂轮一点一点消磨掉,直到今世有缘再次偶遇,那时,就真的是朋友了。
老李,呵,这个老李,催得不紧不慢,怕是打算咽下这颗黄连,我拿了他的钱,却没办什么事,或者说玩了一场商业背叛,既然他不找我,我也无需假惺惺地装作忠诚,已经吃下的钱,谁又愿意吐出来?我承认我即贪财又好色,不是社会主nai的什么好鸟,但相比起老李,多少也算称得上是个nai贼,虽然没被媒体大肆报道,也没被大婶们聚众八卦,却也符合了哥低调的风格。最近几天就利索地搬家,他又能找到个球。好了,现在该说楼上的莹莹了,帖子怕是已经看了三分之一,差不多播放到我跟莫莫激情的限制级镜头了吧,我知道,给她看了这个东西,无异于把我苦心经营的闷sao形象一夜俱焚,从现在起,我已经成了那个卑劣、无耻的小人,虽然不是什么滔天大罪,但也足可以被骂到连我都恶心我自己。人情债,深浅自知,之所以下楼来,是因为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看完帖子的莹莹,是一贯的闷sao?还是低声求情?但无论怎样,都是一个铁瓷缸子——金属性杯具。我无意伤害于她,但伤害已然存在,如此这般,什么辩解和道歉都是无力的,我只能默默低头,像一个死囚,等待天谴。
想到这里我又有点委屈起来,到头来,失去了莫莫,同时伤害了莹莹,我手里只有连骗带哄来的五万块钱,或许它能让我买醉,但是远远不足以来弥补裂伤。假如人心能够作一次权威鉴定,可以让对方相信你的真心,我愿意毫无保留地把这份百分之六十良性心脏的鉴定报告奉上,只为她们不要因我而愤懑神伤。我有罪,有罪在乱动感情,我又无罪,无罪在动了感情。
感情这玩意,到底是TM什么鬼东西!
我已经做好决定,明天见了莫莫,好好跟她做一番解释,然后笑着说再见。如果可能,今晚也要好好跟莹莹谈一谈,想必她是能够理解的,如果不能理解,我也无计可施,由她去吧。我拿出手机给莹莹发短信问道,还没看完?
等了半天没有回复,我不着急,我深信莹莹不会为了我这样的小人而想不开的,她看了帖子,定是已经不屑与我等小人理论,但不下楼,你在上面捣鼓毛衣啊。我拍了怕屁股,晃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