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内,我属于被狙杀爆头的一类,何况是大户人家,他们讲究门当户对、商界联婚、nai男玉女、共创大业,不要说人家来勾搭我,我就是拼了老命趴上人家的墙头,都会被一棍子nai下来,还被授予流氓青年和满身带有毒腺疙瘩的两栖动物之称号。
好吧,即使莹莹以自挂东南枝相要挟,把我风风光光地嫁过去,你不说,他不说,但自己心里知道,你不吃软饭,难道还会吃天津大麻花吗?我不过想找个规矩干净和我家境相仿的姑娘,不要求很漂亮,但是晚上也不能吓唬人,贤惠是基本,会煮面就及格,一番sao动全村的婚礼后,安安静静地平平淡淡地吵吵闹闹地过下去。
当然,这个人不会是莹莹,更不会是莫莫,可现在我走在山梁上,却期望找到贝壳里的珍珠,真是荒唐至极。或许我真的早该一刀切下去,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可这已经N刀下去,仍然柔情软意藕断温连,于此,我还真是个手软的家伙,手软之背后,我图了什么?那个女人,我不能和她结婚,不能和她共度余生,心底却死活不肯放手,我图了什么?
寻根问底,我找不到答案,只是觉得,喜欢跟她在一起的感觉,没有压抑,没有约束,全身心地享受城市生活和自然风景,在万般碌碌的世界里,寻得一隅清净,我们可以单独处在某个空间,有些暧昧,有些躁动,有些拥抱,有些亲吻,即使短暂,这些,足够我去回忆一生。感情有悖lun理,真挚无懈可击,谁又能指责?
莫莫还没有走的时候,我纠结于周旋,于是便失去了,现在有了这个机会,身边却不是那个人。
忽然之间想离开这个城市,革新换面,一切从头来过,可我这种酸性,在哪都是一样的吧。乱七八糟想了一遭,脑子终于抵抗不住被窝的诱惑,迷迷糊糊游离于睡与不睡之间,结果莫莫的玉米棒子嗵一声落进垃圾桶,又把我拉回来。我平生不爱发怒,可是最烦在睡觉的时候被人sao扰,所谓的床气忽然就上来,但发出来又有点不妥,毕竟人家好心好意,我不能过河拆桥,便使劲蹬了瞪腿以示抗议。从睫毛的间隙我偷看着莹莹回头看了一下,然后起身,走过来给我盖了盖被子,然后站在床边看着我。我立刻装出熟睡的状态,不知道这个姿势和表情是不是够帅,头一次这样被观察,总有点异样,鼻子突然痒起来,然后下巴也感觉痒痒起来,最后觉得浑身都痒痒起来,想翻身,想挠挠,正要翻身背过去,这时莹莹柔声细语地说,小树,你知道吗?我喜欢你。
喔,你这是表白吗?我可真承受不起,但是我也不能说我不喜欢你,因为我睡着了,睡得很深,就当你没说过,我没听过,求求你,趁着夜未深人未静,您老就挥一挥短袖,带着玉米走吧。
英雄好汉俊男伪娘遍地,你又何必惦记我这棵被车轱辘压残的狗尾巴草呢?
无奈之际手机突然铃声大作,我本能地忽然睁开眼睛,莹莹眼神慌乱地立刻躲开然后帮我去拿手机,女人天生的好奇心让她知道了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我接过来看,是莫莫,竟然是莫莫,我也不顾莹莹就在身边不足一米的地方,一下接听,莫莫问,回来了吗?
我调整好正经的状态,说,哦,已经回来了,回来了……
莫莫那边直言道,我想见你。听到这话我的信心一下子又牛X起来,她还惦记我,还想着我,我仍然是活在她心中的,皇天不负闷sao人,也算是不愧对我的一片炽热之心。但是守着莹莹的眼睛,如何让我撇下清淡的瓷碗直奔暧昧的大锅?脚踏两只船,谁能不劈叉?刚才我还假装正经地掩饰这个电话,现在看来是没有任何必要的。好吧,或许这就是老天赐给我向莹莹间接坦白的机会,打完这个电话,就让她默默接受这个现实吧,虽然我不是存心要伤她,但伤痛已然存在,拖越久就越肿痛,刺破脓包,让莹莹继续茁壮地成长为社会主义接班人。我只是个爱情的游猎者,还没有准备丢下猎枪耕海牧渔,持着大红的一纸婚约共赏夕阳。
莹莹,I’M扫瑞。
我立刻狠心不去管她,急急地问到,你现在到底在哪?你不是说要走了吗?
莫莫似乎很憔悴,有气无力的说,还没有走,有些事情还没有办妥。
我说,快说你到底在哪,我去找你。
莫莫说,明天吧,明天我再联系你。你好好休息,等我电话。
又没等我问个一清二楚,莫莫又把手机挂掉,我再打过去,关机。
擦,搞什么搞?我彻底不懂了,把我亲热地招呼来,然后再摆一个冷脸给我,耍闷sao猴呐?我本来没抱任何希望地还能再见她一面,即使那个找三天的念头也不过是安慰自己,她一个电话又把我拉回去,难道是为了一场一日三别的分离?算她有良心,还能惦念我对她的好,这样即使不能厮混,大家好合好散,顺水而流,也算圆满。不管怎样,明天还可以见到她,只要能见到她,说不定还能做最后的缠绵,区区一个夜晚又何尝不能等待?我把手机随手一扔,抬眼看莹莹,本以为她会默默不语,然后撇着小嘴一脸悲伤地转身离去,不料她一眼平静地看着我,还热情地问道,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