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开口问。
谢存栩一愣,声音略微虚了虚,但仍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你想要我怎么补偿?”
雍寒没再接话,推开他往一楼书房里走。
谢存栩老老实实坐在客厅里等他。
雍寒拎着几个没拆的包裹,从书房里走出来。
他把包裹丢在谢存栩面前,“自己拆。”
谢存栩乖乖低头拆包裹。
第一个包裹是仿真的狗耳朵和狗尾巴,第二个包裹是成年人尺码的粉色长卫衣,第三个包裹是成年人尺码的粉色袜子,最后一个是胡萝卜挎包。
谢存栩:“…………”
对上他逐渐惊恐的目光,雍寒扬眉道:“都穿上。”
谢存栩:“………………”
“这是什么时候买的?”他隐约生出不太好的预感来。
雍寒答:“你喝醉酒的第二天。”
谢存栩:“………………”
他深吸一口气,吭哧吭哧地埋头脱衣服裤子。
雍寒打开电视,换到上次没看完的电竞比赛回放。
谢存栩忽然闷声从身后叫他。
雍寒回头看去。
谢存栩已经套上宽松的卫衣和胡萝卜挎包,头发里埋着两只微垂的狗耳朵,一截毛茸茸的杏色狗尾巴从尾椎处露出。他双手拎着卡在腰部下的裤头,目光微微闪烁,带着几分紧张望向他,“裤子穿不上,怎么办?”
雍寒将他从头打量到脚,而后轻笑出声,“那就别穿。”
谢存栩:“…………”
他还在摇摆不定,雍寒径直走过来道:“你坐下来。”
伸手捞住自己屁股后头的尾巴,谢存栩不明所以地在沙发里坐下。
雍寒原地蹲下来,握住他的两只脚腕抬高,将挂在他大腿上的长裤拽下来,随手丢进旁边的沙发里。
谢存栩蹬着两条光溜溜的长腿,当即就有些傻眼。
雍寒满意地伸手,将他从沙发里拽起来。
宽大的卫衣垂落下来,恰好遮盖住他的屁股,唯独剩下两条光溜溜的腿露在空气里。
谢存栩:“………………”
他神情不自在地坐回沙发里,又总觉得衣摆下凉飕飕的,最后将双腿盘了起来。
雍寒离开客厅去接水,他又跟做贼似的,飞快抬手摸了摸自己头顶的耳朵。
毛茸茸的,还很软。
谢存栩探身往厨房的方向瞄一眼,雍寒还在里面没有出来。
他迅速找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拿手机当镜子照了照,甚至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偷偷自拍了两张。
片刻之后,对方端着两杯水从厨房里出来。
谢存栩接过水杯低头喝了两口,雍寒就站在旁边,饶有兴致地伸手揉他的狗耳朵。
只是那假耳朵也不会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抖动,雍寒微微拧眉,松开手思忖片刻,然后自言自语般道:“前阵子好像有能随人心情作出反应的仿真耳朵上市。”
谢存栩:“…………”
他扶住雍寒的手臂从沙发站起来,光脚踩在沙发上,弯下腰去亲雍寒的嘴蜜,口齿含糊地道:“你真当我是狗吗?”
雍寒把他拉到与自己持平的高度,捧住他的脸吻回去,“专心点。”
两人就都没有再说话,在嘈杂的电视背景音里专心接起吻来。
半个小时下来,谢存栩心中羞耻心渐褪,竟然也不再觉得不自在,开始带着狗耳朵和狗尾巴,不穿裤子四处走动起来。
两条光溜溜的腿频繁在眼前晃来晃去,情绪浮躁不稳的人反倒变成了雍寒。
他张口叫住谢存栩:“别挡着我看比赛。”
后者点头说好,继而就在客厅和厨房之间来回晃悠起来。
饶是这样,雍寒最后仍察觉到,自己的余光始终有点不受控地跟着他走。
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拧眉起身,将倒挂在沙发扶手的长裤拎起,丢给谢存栩道:“把裤子穿上。”
谢存栩抱着裤子没动,像是看出他的情绪转变,慢吞吞地挪步过来,半是暗示半是明示地问:“你家隔音效果怎么样?”
雍寒目光猛地顿住,又带着淡淡的克制转开,“明天上午有工作。”
谢存栩耸耸肩,打消脑中一时兴起的念头。
提到明天的工作,雍寒转身进书房里找要带走的剧本。
剧本被他搁置在书架上,雍寒拿剧本的时候,目光随意扫过那些类别杂乱的书,最后轻飘飘停在了几个月前,从客栈带回来的那本上。
他骤然想起半个小时前,谢存栩三言两语岔开的话题。
雍寒抽出书架上的那本书,垂眸打开翻阅起来。
他翻书的速度不算慢,薄薄的纸张从眼前迅速掠过,依稀可以瞥见,当时那些嘉宾在书中留下的痕迹。
书页翻过大半,什么都没有找到。
正当他耐心渐失,想要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