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千斤重,由收来的投资股银重新焰炼而成,刑怀傲改良了提纯工艺,将银锭熔炼提纯,铸造而成。以宋清然的眼光来看,虽达不到九二五银,相比官铸库银,还是强上几分。
在顺正听到皇卫司汇报,铸造司银库千斤重的银球,就有近千只,同样也是心动眼热,更别提那些等着俸禄的官员们了,虽说这些官员一个个都有商铺、田庄或产业,即便没有,每年州府、县里冰敬、炭敬的银子亦够一家老小数十人嚼用,背地里更是每多奢侈。只宋清然便见到一名七品言官,整日里与顺正哭穷,下衙后却常往青楼里钻。
可这些官员,表面上仍是以清贫自居,尤其那御史言官,更是每日上朝,都穿着补丁官袍。
只是此时还未能把钱庄开启,专业人才还未培训。宋清然早就刊印好会计教学书籍,课本是按后世记忆,简编改写成而,删减一些此时无用之内容。
唯让宋清然欣慰之事,便是贾蓉对此事还算上心,但见宋清然回府,便到顾恩殿求见,拿着书本与笔记,求他为自己讲解那些他无法理解会计知识。
宋清然通过几次讲解,发现贾蓉却对此道颇为天赋,一点就透,一讲就明,数十日下来,整本不算厚的会计学入门,已让他吃透搞懂。
宋清然本也是半吊子,懂些似是而非的原理,知些如何借贷记账之法,再深一层,也是不懂,见贾蓉虽仍每日前来,可需要求问自己之解的,越来越少。
以至最后几日,只是在宋清然书房安静试做各式记账方式,不再提问。宋清然才道:“你既已通熟,培训之事便交由你来负责,把你所
学所会尽数教给学生便可。”
“小侄是否能担此重任?”
“无妨,我所会也就这些,你即已学全,去教便无障碍。”宋清然本在为教学之事发愁,初时还有亲自授课的欲望,如今事多,心态也和当初不同。如今贾蓉能担此任,却是省些心力。
西山书院如今算是正式竣工,贾蓉既能单独授课,便觉应把铸币及银庄之事提上日程,在数月之前,宋清然便广邀京师及各州府博学之士来书院任教。为怕人才难请,宋清然给出的待遇确实让人眼红,山长年俸禄三百两,宋清然自己出任院监,各讲师为山长俸禄的七成,一应米面蔬果书院提供,山长配给安家别墅一套,亦配有讲师楼院可居,授业满五年,院落转为讲师私人产业。
宋清然保证不干预山长在书院行使权利,要求必须开设启蒙、算学、格物等科目。学院对外招生,庶民、士子、官宦富商子弟,只要考试合格,皆可入院求学。
今日便是宋清然在书院亲迎自己聘请的西山书院山长,秦何鸿老先生的日子。
秦何鸿家为蜀中百年大儒世家,致仕后在蜀中秦林书院任山长,每界大比,皆有数名书生能够中榜。秦何鸿膝下有两子,长子秦铭风学成后,便接任了秦林书院,秦何鸿则随长子隐居蜀中育人,次子秦白风则在京为官,任吏部员外郎。
此次愿出山来京,皆因次子秦白风幼女秦烟雨出走一事。
说起秦烟雨,因世代家中皆儒学之士,在这京师之中亦算有名的小才女,五岁便识千字,七岁能诵诗作画,舞勺之年,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京城才女无人能出其左,尤其洞萧一艺,受过名师指点,更无人能可比拟。
可不知为何,在及笄之年,秦家欲为其说门亲事之时,秦烟雨死活不愿,只言自己已有意中之人。秦白风受其父秦何鸿影响,对此事并无太过迂腐,虽未点头,却也算是默认。
谁知几天后,秦烟雨领进一名烟视媚行女子,对其父言道:“此生非她不娶。”
即便再是开放的秦家,对此事亦是难以容忍,此事不欢而散后,秦白风便开始张罗为秦烟雨选婿,京中士子都知秦家家风甚好,秦郎中家的幼女才色过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慕名而来的俊杰郎才如过江之鲫。
可没过多久,京中便盛传秦家幼女秦烟雨自己对外言诗道:“飒爽英姿秦家娘,琴棋书画美名扬。京中士子多才俊,不爱钢枪爱红妆。”
更有众人常见,秦烟雨与清林苑清信人妓子李云舒双宿双栖,神态亲昵。
秦烟雨闺中密友至秦府询问,得到的答复亦也是“雨烟对世间男子无爱,此生只爱女子。”“秦家佳丽是个磨镜之女!”此事传开后,京中士子无不扼腕惋惜。秦林风更是被朝中同僚日日扶肩安慰。
此事传出后,秦林风怒不可言,当即便禁足秦烟雨,又在京外一落榜仕子中选出一名,拟为秦烟雨操办婚事。
可未曾料到,秦烟雨在一个烟雨濛濛之夜,破窗而出后,离家出走,从此再无音讯。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六月的京师已是十分炎热,宋清然出于尊重,今日特意穿了身蓝绸长衫,以士子装扮迎接秦何鸿老先生从蜀中归来。
夕阳西下,残阳余辉斜照在这片曾经厮杀过的西山书院的城墙之下,带着金色光辉拉出长长的斜影。远处官道之中,一满面倦容的老者,牵着一匹瘦马踽踽而来,身边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