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市中心开车一路往南大约一个小时出头,是城市和郊区的边界地带,再往南半个小时,便渐渐荒凉起来,房子树木愈发稀少,方圆几里看不到什么人烟,本市神秘的会所就矗立在这里。F会所在A市存在了快几十年了,几乎每个A市的人从小听的都市传说都和这个会所有关,但真正去过的人却并不多。
“成交!”拍卖师的声音伴着拍卖锤敲打的响声在会场上空久久回荡,沈言心猿意马,他不耐地低头摩挲着手表的表盘,已经快晚上十点钟了,若不是成安有事来不了,死皮赖脸地拜托他帮忙拍支钢笔,沈言实在是不愿意在这个地方消磨下去。
这里是F会所的地下拍卖会场,有时拍些正经的东西,有时拍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又有时干脆混杂在一起。
比如说今晚这场。。。
到目前为止所拍卖的东西都还算正常,拍卖的目录上是各种名贵的钢笔,但现场的气氛多多少少有些诡异,直觉告诉沈言,今天这场不简单。
沈言成功帮好友拍得了钢笔,他晃了晃有些发麻的肩膀,正打算起身离开,会场的灯光倏忽熄灭,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没有人惊呼,也没有人离席,大家都心知肚明,前面的只是预热,接下来的才是正片。
沈言压着一肚子火,不得不重新坐下来。
灯光重新亮起,颜色暧昧了不少,一个工作人员推着推车走上来,推车上用黑布蒙着一个半人高的东西,观众席上没人说话,沈言扫视了一圈,瞥见几个人已经迫不及待地伸着脑袋,他心里冷笑了一声,收回视线。
“沈总。”
面前突然有人叫她,沈言转头,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自说自话坐到他旁边空位置上,状似亲热地朝他伸出手,沈言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伸手握了上去,用很短的时间过了一遍生意上有往来的人,最后点头微笑道:“赵总。”
肥胖的男子眼里闪着Jing明的光芒,他热情洋溢地递了一根烟给沈言,趁机搭话道:“沈总怎么在这儿?”
那你怎么在这儿?沈言想这样反问,但是他没有,他接了烟,并没有点燃,只是夹在手指间,礼貌回答道:“帮成安买支钢笔,他有事不能参加。”
“1号!”台上的拍卖师说到,工作人员顺着声音掀开黑布,观众席上一阵sao动,沈言分出些注意力朝台上看去。黑布下面罩着一个铁笼,一个男孩蜷缩着被囚禁在铁笼里,双手反绑在身后,嘴里塞着口枷,屁股下面插着一根按摩棒,以一种及其浪荡的姿势蜷缩在笼子里,拍卖师身后的大屏幕上配合的放出这个男孩的基本信息。
沈言低头,不去看台上的画面,身旁的男人熟练地举了一下牌子,嘴里还在继续刚刚的聊天:“成家大公子啊,大学毕业了吧,打算什么时候接手成总的公司啊?”
“不太清楚,”沈言如实答道:“不过成安对这些不太感兴趣。”
赵总没有套到话,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
1号很快就被拍走了,换了2号上来,不一会儿也被拍走了,接下来是3号。。。。。。笼子里不约而同地装着浑身赤裸的男孩,被各种道具绑着动弹不得,沈言不想再多待下去,他心里默默想着,等下一个拍完他无论如何都该走了。
又一块黑布被掀开了。
本来热情的人们一下子安静下来,沈言心下奇怪,他往台上望去,发现这个笼子里的男孩和之前相比起来格外瘦弱,几乎是皮包骨头,身上还有许多道被鞭子打出来的伤痕。
“一看就不听话。。。还不经Cao。”沈言听到旁边的男人没好气的嘟囔,他微微眯起眼睛,突然觉得这个男孩有些眼熟。
“7号身体不太好,昨天晚上发烧了。”拍卖师抱歉道。
多病。
这无疑更是雪上加霜了。
这些有钱人们只是想买个玩具回去发泄,并不想费心来照顾他们,这个男孩显然哪一点都不满足他们的要求。
正在犹豫的沈言猝不及防的对上了男孩的目光。
拍卖师在倒数,观众席上没有一个人举牌,如果等倒数结束还没有人出价,这个物品就算流拍。
没有人知道流拍的男孩会被送去哪儿。
沈言听到身旁的男人很不舒服的清了清嗓子。
男孩死死的盯着沈言,带着口枷的嘴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被淹没在拍卖师的倒数声中。
可是沈言分明听见了。
“哥哥。”
他说。
眼睛被蒙上了黑布,顾涵意识昏昏沉沉的,刚刚他好像看到了沈家的哥哥。。。冷空气灌进笼子,刺激他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后知后觉以自己这样的条件自己多半是没有被买下来,现在要被送去当男ji了。
这种结果也不是没有想过,不止一个调教师曾经恶狠狠的告诉他没有人会喜欢他这样类型的。
顾涵已经想好了,等到了会所就找个机会从窗户边跳下去,一了百了。
然而现在他管不了这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