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着皇后娘娘羞辱姜小姐,人都被说哭了,还说以后会离开,再也不见太子,臣妾瞧着也难过,好好一对有心人……何不成全他们呢?”
“皇后虽然爱护太子,但这般做事,未免也太过了……”他沉默了片刻,说道。“此事我会再看看,若当真如此,为他们赐婚也不是不可。只可惜出身是低了些……”
惠贵妃听到这句,柳眉蹙起,翦水秋瞳也垂下了,小声说:“臣妾出身也低……可皇上总说,两情相悦才最重要……难不成都是说好话哄臣妾的,其实心里根本没有这么想。”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好好好,听你的……”
想要打听周攻玉和小满之间的感情并不难,况且从前太子时常到相府去,这件事也是众人知道的。如此一来,二人便成了青梅竹马,情根深种了。
惠贵妃的耳旁风吹了没几日,就让皇上动了赐婚的心思。
只要赐了婚,皇后也无法再反对二人了。
那几日,周攻玉卧病东宫,全然不管外面的事,连皇上什么时候动了这种心思都不知道。
反而是周定衡去惠贵妃宫里,听说了这件事。
他疑惑道:“父皇就算想为皇兄赐婚,也得先问过皇兄的心思吧?还有皇后那边……”
“他不是喜欢人家嘛,你父皇这么做,等圣旨颁下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太子殿下必然高兴,问不问过他的戏心思有什么要紧?再说皇后那边,又不是教她娶,那么喜欢多管闲事。”
周定衡笑了一声,说道:“你这般说皇后娘娘,那自己又为何不喜欢若若。”
惠贵妃恼怒地拍了拍桌子:“我还不能不喜欢了,再说了,我又没有给她脸色看,只是不喜欢皇后强塞过来的人罢了。知道你真心喜欢,我便没有为难过她,怎么还不行吗?”
“若若是我的心上人,母妃大度,自然不会因为旁的事为难她,还希望母妃待她也好些。”
“知道了知道了。”
*
用膳的时候,小满胃口似乎不好,几筷子后就停下了。
韩拾看得出她不开心,哄道:“听说你学了骑马,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昨日发现一个馄饨摊,做的可好吃了!”
小满犹豫地说:“可我骑得不太好。”
“没关系,有我在呢。”韩拾知道小满是为了他特地学的骑马,心中也很高兴,兴致勃勃地说起骑马有哪些好玩的事。
等催着小满去换衣裳的时候,宫里就来人了。
小满换了身轻便的窄袖短袄,刚一出去,便见到庭中跪了一地的人。
江所思瞥了她一眼,下颌点了点,示意她到面前跪下。
小满呆呆地走去,跪在宣旨的太监面前。
“皇命受天,胄后而存,太子周攻玉,性温而有礼,恰逢斯年,储宫无主,姜氏少而温顺,长而贤明,行合礼经,言应图史。今帝赐恩……”
这一通话如同晴天霹雳在她耳边炸开,脑子都是混沌的,剩余说些什么也无心再听,连圣旨递给她都没有伸手去接。
宣旨的宫人皱了皱眉,江所思忙道:“应当是太过惊喜,有些愣住了。”
说完他扯了扯小满的衣裳,催促道:“快领旨谢恩。”
小满僵硬地接过了圣旨,连谢恩的话都没说。
宫人也知道她深受太子喜爱,不能计较这些东西,说了几番客套话,将赏赐留下便带人走了。
江所思看她呆愣住,一言不发地样子,叹了口气说道:“如今木已成舟,你没得选了。”
小满攥紧了圣旨,话语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地怨怒:“为什么……”
韩拾欲言又止,只能拍拍她的肩。“我们先想办法,你若真不愿意,去求一求太子,看看能否收回圣旨……”
“我总是没得选……”小满似乎是疲倦至极,低低地说了一句,转身回房了。
门被合上,楼漪看了韩拾,问道:“不能收回圣旨吗?”
江所思愁闷道:“抗旨不遵是死罪,古往今来,从没有能收回的圣旨……这圣旨赐到了江府,姜大人与我们都算小满的家人。”
小满要是走了,会连累姜恒知,也会害了江所思。
即便以江所思的身份,皇上有怒气也不会拿他如何,却也不是没有影响,多半是贬官罚俸。
可小满的性子,绝不会让身边人因自己受到牵连。
此事,也就成了死局。
夜里寒风瑟瑟,窗户没合紧,被风吹得不断撞击出声响。
小满浑浑噩噩地靠在榻上,睁着眼没有入睡。
忽听窗外门外有些响动,似是人的脚步声。
片刻后,她听到门被人轻叩了几下。
她坐直身子,披了件衣服起身朝房门走去。
门外的人忽然出声了。
“小满。”
她停下,不再往前,也没有出声。
周攻玉自顾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