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拿去找人辨别,我就知她不信我,学聪明了不少。你若是要换方子了,记得提前与我说一声,我也好早做准备,以免出什么岔子。”
“微臣必定谨记殿下的吩咐”, 徐太医话毕后, 望见周攻玉下滑的衣袖下, 露出被白布缠绕的手腕,又不禁说:“殿下做做样子也就罢了, 切勿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周攻玉瞥他一眼,淡淡道:“流点血罢了。”能换她多看两眼, 也算值得。
徐太医知道周攻玉是听不进去的, 只好叹着气离开了。
芝麻在一旁撕扯他垂落的大袖,周攻玉被它闹得烦了,喊阿肆将它抱走。
阿肆刚俯身去抱芝麻, 就被一爪子挠过去,手背上多了条血痕。
周攻玉又道:“先等等,把芝麻的爪子给我看看。”
芝麻伸出的rou爪里,藏着锋利的指甲。周攻玉眉头微皱,捏着它的爪子说:“你这么糙的手,都被挠出道血口子,小满皮肤娇嫩,养它怕是会遭不少罪。找个宫女给芝麻修剪指甲,让人细心些,也别伤了它。”
阿肆:“……”明明被挠的人是他,太子却一心想着会不会伤到小满。
另一边,小满穿着轻便的衣裳和陵阳一起到了宫里最大的马场,几个年幼的皇子正跟着教御射的夫子学习,时不时就用艳羡的眼光看着马上神采飞扬的哥哥们。
教御射的夫子很是严厉,陵阳也不敢随意叨扰,只站在不远处对几个小萝卜头招了招手。
小满看向那几个年幼的孩童,问她:“这么小的年纪拉得开弓吗,还要学这些?”
陵阳惊讶地看着她:“当然了,他们可是皇子,御射自然也是从小就要学起。至于拉不拉得开弓,这个你可以问问太子表哥,他小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奇才,八岁就策马挽弓射中靶心,我八岁连弦都拉不动。”
“原来他那么厉害啊……”
“那是自然了。”
听见场上的人欢呼雀跃的声音,小满又问了一句:“那他会打马球吗?”
陵阳摇了摇头,语气中含着一抹遗憾。“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在国子学的成绩一直都是第一,御射也极好,马球肯定也会吧。两年前我才随父王才进京,过去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姨母对他期望极高,他自己也是严格约束,打马球应该会被当做玩物丧志,虚度光Yin吧。”
小满眼神软了下来,小声地说:“当太子可真辛苦啊,那为什么,放弃这么多也要做太子……”
陵阳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以为是在说可惜之类的话,便说::“你也觉得可惜吧,我也这么觉得,太子表哥要是能上场打马球,该多有趣啊。”
小满赞同道:“是啊,其实他与三皇子也一般大。”
与韩二哥也是年岁相仿,但周攻玉看着总要比旁人都严肃沉稳,丝毫不像个年岁尚轻的少年。
一副温和带笑的脸,带着让人看不透的老成,时不时还显露出几分淡漠。
这也难怪,世人虽对他多有赞誉,可真正在他身边的人,都不敢与他太亲近。
除了阿肆外,东宫里从小侍候周攻玉的宫人,对他也始终是恭敬疏离的,反而是对待刚去东宫不久的她亲近友善。
周攻玉好像天生就没有情感似的,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陵阳见小满还在发呆,拉着她的手就奔去马棚。“别说这些了,我带你去挑一匹好马,带你骑马如何?”
“好。”
小满也不懂看马,任由着陵阳挑好了,两人牵着马走到草场。
等陵阳催小满上马的时候,她脸上写满了抗拒。因为个子不高,即便是站在陵阳身边,都显得她娇小一只,站在高大的枣红马身边,这差距就更大了。“要不我还是算了,我怕摔下来。”
陵阳怂恿道:“这匹马很温顺的,你坐上去让它慢慢走,一会儿就能习惯,骑马可有意思了,你相信我。”
小满犹犹豫豫地被她推上了马,视线一下子就高了不少,不禁慌乱道:“它真的不会乱跑吗?”
“当然不会了!”
陵阳自信上马,和小满说了几句,就高兴地纵马飞奔去了。
小满坐在马上,还有点茫然,只能自己小心摸索着,拽着缰绳松也不敢松一下。
另一边打马球的几个公子看见了,有人指了指小满的方向。
“谁家的小姐,好像似曾相识啊?”
“得了吧,你跟漂亮姑娘都似曾相识。”
此话一出,众人不禁哄笑。
说出那话的李公子恼羞成怒:“我绝对在哪见过她,不信我这就去和她说话。”
听到这话,有人又激道:“有本事就去,看人家会不会给你一个眼神。”
“就是,你快去啊。”
李公子哼了一声,驾着马就朝小满的方向去了。
小满好不容易才适应马上的高度,想下马都是手足无措的。忽听身侧有马蹄声靠近,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