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姐姐都要守寡了。」
「你……你就不能说点好?」,莳田气急。
「我也想说点好,但你说打仗就去打仗,留着一家人在家苦等,一天两天不
见回来,三天四天不见书信,让我们哭,让我们难受,你是大英雄,要名留青史,
可没有人会可怜我们等的有多苦,生怕你死了,不回来了,我就盼着你好,你好
我就好,你要真的死了,我也会跟着你死,就算是追到阎王前面,我也要缠着阎
王说是我咒的,要你记得你死不得,我留在哪里替你死了,你还可以回来寻姐姐
们过日子。」,姗姗这番嚎啕大哭,让莳田又是感动又是揪心,这只死鸭子嘴硬
的妮子。
「好了好了,不哭了,老爷答应过皇帝,一定保得命回来,不让你们枯守余
生。」,莳田抱过哭泣的姗姗,心中也是难受,看到萱儿和莲儿也在抹眼泪,将
两人也搂进自己臂膀。
「夫君,皇上真这么说了?允许你逃命?」,莲儿很好奇这话是皇上说的。
「是啊,皇上说了,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逃,保住性命最要紧。」
「皇上真好。」,莲儿抿了抿嘴,探头亲了下莳田的脸,她羞怯,少有这样
的主动。
「是啊,你们就放心吧,等老爷得胜归来,就再也不去打仗了,一定在家安
分度日。」
「你一直这么说,你的话我不信。」,姗姗信了两次就再也不信了。
莳田将莲儿和姗姗放在自己腿上坐下,又看了看端坐在身边的萱儿,柔声说:
「老爷这次是说真的,老爷已经是位极人臣了,照理都不需要我出战了,因为我
出征就占了别人的战功,长此以往是不行的。」
「萱儿,他说的可是真的?」,姗姗转头问萱儿。
「夫君说的对,父皇每逢战事,都会斟酌出战人选,能力最重要,其次就是
战功的分配,如果一直让一人独魁,那余下的人都会没有心思打仗了,因为没有
军功就没有官阶的晋升。」,萱儿经常在父皇身边打转,所以多多少少听父皇说
过。
「这还差不多,那你要记得,该逃命的时候就要逃,别逞能,活着回来最好,
而且你就要做爹爹了。」,姗姗的理由让人无法拒绝。
「我答应你们,一定活着回来,但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事。」
「等青萝衣玥来了,你们不许为难她两。」
「那两狐媚……」,姗姗看着莳田的样子,转而小声说:「那两位姐姐什么
时候来啊?」
「快马加鞭都要近两月时间。」
「哈?这么远?」
「远也很远,主要是山路难行,尤其过川贵费工夫,一半的时间都费在此地。」
「夫君,你要早点回来,往后这一大家人你可是主心骨。」,莲儿伸手抓住
莳田的一条胳膊,紧紧搂在自己怀里,她月事迟迟没来,想找个大夫来诊下脉,
看看是不是有了,但怕影响夫君出征的心情,心想等夫君出征了,再去寻个大夫
看看。
「夫君,萱儿祝你马到成功,萱儿会在家里听话,等你得胜归来。」,萱儿
最小,受不得这样凄凄惨惨的离别情景,眼睛此时都肿了。
「嗯,你们放心。」
一夜温情不舍,第二天莳田拒绝了从运河出发直抵苏杭的建议,只带着家中
侍卫数人,打马南下。
一路风尘,过驿换骑不表,七天过去,这才远远看到南直隶的城墙。
入城亮了符印,到了直隶府宣读了圣旨,大致了解了下各级官员,莳田又马
不停蹄的奔赴杭州,一样是宣读了圣旨之后,这才往自己的最终目的地,倭患最
严重的福建出发。
从京城出发到泉州之时,整整过去了十六天,这还是不停的换骑良马,此番
沿着海线南下,莳田也是从未这么累过,不是他喜欢被马颠,实在是一船直接到
了目的地,根本看不到此时的形势是什么样子,威风凛凛是有了,但那也只是有
个威风,与民情屁用没有。
一路过来,各县州府都是严查严防,一些小县因为自己没有乡民的印信,甚
至都不让自己进去,直到亮出印绶兵符,这才相信莳田几人不是倭寇的细作,千
里河山不说烽烟四起,但绝对是人心惶惶。
莳田也问过不少人,搞清了倭寇为什么难平,那些手持长刀的倭寇来去如风,
平时登陆烧杀抢掠没有规律,劫掠一番之后登船就走,等官兵赶来了,倭人早就
不见了,只能望浪干叹。
各省前任总督想过各种法子,但收效甚微,